第409章(1 / 2)
青年脸色一白。
他这个样子,全然是被折磨屈辱导致的。
辛辛苦苦创立的惊羽宗也被裴瑾琛强硬解散。
他什么都没有落下。
说不恨裴瑾琛是假。
爱也算不上。
唯一的情绪,可能就是后悔。
后悔,因为当时的心软、恻隐之心,而产生救人的冲动。
如果当时他没有去救幼时的裴瑾琛,那么现在的一切绝对还是和以往一样平凡普通的发展。
不像现在,一切都变了。
那个从小黏着他,喜欢撒娇的徒弟,最终与他形成了对立局面。
裴瑾琛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呢?
要是他真的是杀害裴瑾琛全族之人,又为何要假惺惺的去救裴瑾琛?
要是他真的想要裴瑾琛的根骨,又为何无数年没有动过手?
他明明有很多机会的,可是他从来没有那么做。
说到底,是裴瑾琛不够信任他。
“裴瑾琛,你杀了我吧。”青年苦笑,睫毛颤抖,如沾了水的蝴蝶,即将陷入死亡。
折磨太累了。
精神与肉体的双层枷锁。
过于沉重。
“想死?”
裴瑾琛的眼里升起暴虐的情绪。
他还没有报复够,这人怎么能那么平静的说出想死的话语。
任何人都有生死的权利。
但是,顾浔羽不行。
他的报复还远远不够,顾浔羽怎么能死呢?怎么能死呢?
想到眼前的人,会在某一天悄悄的死去,裴瑾琛的心就像被大手紧握,闷得他发慌。
他把自己的慌乱,当作没能报复完的不甘。
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还在意顾浔羽的。
“你明明看出来的,我没有活的欲望。”
青年眉眼温润,却蕴着死气,绝色白皙的面容灰蒙蒙的,恍若下一秒,就会仙去。
裴瑾琛狠狠的掐住青年的下巴,声音淬了寒冰,“师尊,你休想用死威胁我。”
“只要我不同意,你永远都不会先我一步去死。”
顾浔羽玩不过他的。
现在的顾浔羽,只是他的禁脔。
一个供人发泄的玩意儿。
青年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裴瑾琛。”
裴瑾琛抬眸看他。
青年说:“给个痛快吧。”
“明明恨不得杀了我为你的全族人报仇,却又犹犹豫豫,转而折磨我,将我禁锢在身边羞辱,倒不如,干脆一点,结束我,这样……我们俩人的痛苦就都会散去了。”
卧在冰床上的青年风华绝代,没有生动的脸部神色,依旧美得惊人,美得夺人心神。
裴瑾琛呼吸一窒。
记忆中,师尊也是这样的性格,从不拖泥带水,从不会对任何食物产生持续性的兴趣,说放弃就放弃。
就像现在一样,明明是用正常的口吻说话,偏偏把自己的命说的仿佛路边的野花野草一般,轻贱卑微。
顾浔羽,铁了心……
求死。
裴瑾琛不敢想象,没了顾浔羽后,他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只知道,折磨顾浔羽,是他当下唯一觉得最有意义的事情。
每天除了欣赏顾浔羽的痛苦,就是想着怎么让顾浔羽更加痛苦。
要是顾浔羽死了,他……
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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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师尊还是绝了你寻死的那条心。”
裴瑾琛拿出粗长的锁链,握住青年那一截细白的脚腕,将锁链一圈又一圈的缠绕上去。
“你做什么?”
青年故作慌乱。
他抗拒的想要从裴瑾琛的手里抽出自己的脚腕。
但他被下了好几种的丹药,又经历了十天那种荒唐的事情,浑浑噩噩,全身都提不起力气。
那一点动作幅度,就好像在跟裴瑾琛玩情调。
裴瑾琛的喉结微滚。
师尊那衣袍松松垮垮的,从脚踝那里,又慢慢的贴着白皙的皮肤往下滑动。
仿佛是一场极具诱惑性的邀请。
“干什么?”
“你说呢?”
裴瑾琛拉着锁链用尽,满意的看着青年吃痛含泪的眼睛。
“当然是锁着师尊,让师尊时刻谨记,你是属于我的禁脔。”
何茗湫:“???”
这是什么恶趣味?
这年头,禁脔是不是没有人权的?!
还得被锁着?!
“怎么?”
“瞪我?”
裴瑾琛俯身,渐渐靠近,在青年的腰侧的软肉掐了一把。
“我更喜欢做那种事的时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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