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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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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出来见见。”

“你不该出来。”商濯讲道。

“如今得见二哥安然无恙,弟弟心中稍安,这便回府。”

商濯没再停留,与他身侧擦肩而过,商瑞鼻尖一动,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女儿家才会用的香。

商濯不近女色,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香味?

若说是在皇后的椒房殿中沾染,味道全然不一样。

商瑞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沉思,“……”

阿滢等了几日都没见商濯过来,她在这边快要闷坏了。

昭潭不许她出去,阿滢问他为什么,他只讲说是殿下的意思,阿滢再问他商濯什么时候过来,他又讲道,“殿下忙完,自然就会来看姑娘。”

阿滢,“……”这不是废话吗?

说了有什么用?他天天都是这句话,可商濯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姑娘若是无聊,可在宅院当中四下逛逛罢。”昭潭提议,“这处宅院风水布局是殿下找了远近闻名的园林大师设计的,很有趣味。”

的确是有趣味,阿滢第一日便四处逛了逛,刚开始她相当好奇喜欢,见一处景致便惊呼一次,因为失态还被丫鬟们在背地里取笑,她在见到惊奇的也不爱吭声了。

再漂亮雅致的宅院一个人逛久了终归是无趣,看来看去,都是一些不会动的死物罢了。

她不管去哪都有人跟着,这些丫鬟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她什么问不出来,一个人闷到了极致,这样的日子好似被圈禁了一般,又或者像是被豢养的鸟儿。

阿滢趴在开满藤萝的廊芜下,看着满架垂落的藤萝,伸手勾来一支在指尖缠绕,晨曦的雨露黏在她的指腹上,冰冰凉凉。

她想摘一株到掌中把玩,又怕破坏了藤萝饱满的长势。

“昭潭,你能跟我说说殿下近来都忙些什么吗?”她对外头一无所知,整日漫无目的地等着,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呢?

“殿下不曾与属下讲,因此属下不知。”又是这句话。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点别的事?”她整日吃吃喝喝,睁眼闭眼了无生趣,闷得快要生病了。

“姑娘想听什么?”昭潭见她满面忧愁,跟原先相比少了鲜活,便开了口。

“跟我讲讲汴安城?”近些日下来,阿滢已经知道问了什么会得到不知的答案,她不追问商濯的事,转问旁的事。

昭潭果然开口,“汴安城热闹十足,街道众多,酒肆客栈林立,茶铺成衣铺食铺书铺数不胜数,姑娘具体想听什么?”

阿滢脑子一转,“这儿有窑楼吗?”

昭潭一愣,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会问起这个,“有。”

汴安城天子所在之地,风月之地可称之越朝之最。

“那…殿下去过吗?”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商濯的身上。

昭潭沉默片刻,还是给了她答案,“殿下洁身自好,不曾去风月楼巷寻欢作乐,且本朝有明条律法规定,在朝为官者若进风月之地,笞三十除官位。”

阿滢听得认真,不曾想越朝还有这样的明令规定?可她在莫临关常见那些为官做宰的人进出窑楼,怎么没人笞他们除他们的官位?

不过,她就是个孤女,管不了大人物,商濯不去就好,她心下松了。

瞧着她脸上隐有笑意,不知想到了什么,昭潭闭口不言。

迟滢姑娘已经到了汴安,殿下有未婚妻的事情还能瞒多久?倘若她知道了殿下有未婚妻又该如何,撒泼发疯么?

入夜里阿滢睡去后,商濯放了信鸽召昭潭回府。

男人长身立于书房的桌案前看着马嵬和西越的地势图,听到旁边声响,余光扫了过去,昭潭跪在地上。

商濯顿笔问,“她那边如何了?”

“阿滢姑娘一直安分,只是会旁敲侧击打听殿下的消息,询问周边的人殿下在忙什么,何时去看她。”

“闷坏了吧?”商濯想到她欢脱的性子,将她束缚在蔓华苑中,定然是不自在。

可眼下还不能去看她,他刚回汴安,处处是耳目,半点差错出不得,若是他忽而去蔓华苑定然会引起怀疑,再者说,给他下毒的幕后之人还未揪出来,不能松了懈。

“应当是。”昭潭实话实说。

商濯从一旁取了宣纸,旁边的随从见他取笔,连忙上前研墨,不多时一封书信便写好了,商濯待墨干透,折叠装入信袋递给昭潭。

“她若闷得不行,你便带着她出去逛逛吧,不过要小心谨慎些,不要叫人起疑。”

“属下听命。”

次日,阿滢醒来梳洗过后用了早膳,她往苑中的莲池中走去,想要消消食,顺便喂鱼玩。

昭潭说是商濯有信来,她鱼喂到一半,惊喜得手松,掌中的鱼料全掉了下去,天降一捧鱼料,红鲤蜂拥而上。

丫鬟拿了帕子要给她擦手,阿滢却已经迫不及待拍了拍,她甚至蹭了蹭衣裙,随后便接过信笺拆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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