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就一个字,乱。”络卿相娓娓道来。
向小园面上见喜,还未点赞,开车的俞骏口哨一吹,响指脆打,笑道:“这带艺从警的,确实不一样啊,一点就通。”
“非常好。我再强调一遍,我们小组之所以以‘x’冠名,是因为我们在探索一个未知的领域,或者说是尘封已久,又死灰复燃的领域。大家放下以前所有的认知、经验,包括荣誉,一切从零开始。现代技术可以涵盖大多数领域,但不是全部,这个世界永远有明暗两面。”向小园道。
说得大家沉默了,俞骏却在提醒着:“鼓掌啊,这么精彩的表述。”
气氛一轻,众人鼓掌。向小园坐回来埋怨道:“您是故意的吧?让我现丑。”
“不是故意的。”俞骏笑道,“绝对是成心的,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凝重,轻松点……哎,对了,小络,多多那活宝开工了没有?”
“好像开工了,他要了份王雕出狱后的行程电子图。”络卿相道。
一听是刚要的,俞骏道:“以多多同志的心性,应该对这个没兴趣。同志们,这个也该给点掌声,我把你们拉出来学习,外头可有人替咱们干活儿。”
没掌声。程一丁懒洋洋道:“主任,这就有点扯了,要真能找着,我们该回家相亲去了。”
“还是期待找人吧,你们是挑出来的光棍组,相亲比这个难多了。”俞骏逗了句。
众人又乐了。邹喜男回头问络卿相:“小络,他怎么找啊?”
“我怎么能知道?”络卿相“叛变”之后,已经无从知晓那两位的行踪了。大邹再问,娜日丽斥道:“等找着,你还怕他们不来??咱们?”
“我觉得那种可能不大。”陆虎道,以他偏技术的经验判断着,“全市主要的交通干道监控都已经升级,车站、银行、大型公共场合,几乎都有体貌识别捕捉,王雕、包神星、聂媚都在捕捉范本里,只要他们有一个出现,就会触发警报……这几天了,我怀疑根本不在本市,最起码不在市区。哎,对了……丰乐工业园区一条交通干道的三个公安监控点黑屏了七个小时,我今天查了,还没消息。”
“哎哟,难就难在这儿了,这些家伙要是流窜起来,那咱们的协调根本跟不上啊。”娜日丽道。
程一丁直接挖苦了:“线索都没有呢你就想协调,这跟那什么一样……”
“老程,你是不是想说,没相亲就想洞房呢?”邹喜男开了个玩笑,惹得老程和娜日丽一前一后拧耳朵。
气氛颇佳,连俞骏也莫名地心情大好。车驶进了铁路某小区,电话联系着,这一行反骗人员终于摸到了老铁警的家里。礼不重,两瓶白干加两箱奶。不过,老铁警朱家旺可受宠若惊了。老伴端上了瓜子、茶水,围着陋室的茶几这话就开匣了。
从入警到退休之后还被返聘干过四年,这位老前辈从警四十六年,和俞骏的年龄一般大,可把众人听得咋舌不已,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当年的趣事。满面红光的老朱一听“八大骗”,愣了下,直接说道:“应该早没了吧?那些下作玩意儿还有?”
“这不我们了解一下嘛,老爷子给我们扫扫盲,我们的反骗啊,发现了类似的苗头。”俞骏道。
“不能吧?通这行的,年龄最小的得赶着你这么大了,可他也吃不着了啊,现在车站盲流都进不去,连扒手都少多了,没法偷啊,卡啦、手机啦都有密码,卖个手机吧,不值几个钱,案值还老大,划不来啊。”老朱白话着,这正是近年科技改变生活包括犯罪生活的写照。
“但里头有很多人转行啦,比如卖狗皮膏药的,他们开始当微商啦;比如车站丢包骗的,他开始上街碰瓷啦……万骗不离其宗嘛,‘金评彩挂风马燕雀’就是这个‘宗’呀。”俞骏抛砖引玉了。
这一说明白了,老朱开始白话旧事了,喝了口茶,把杯子往茶几上一顿,手指一点:“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这‘风’呀,也叫‘蜂’,一阵风、一窝蜂的意思,结伙诈骗最难搞,比如在火车上遇上个人,又好客又能说,跟你侃了一路,工作啦、家里啦、去哪儿啦反正啥啥都说,人家半路下车还舍不得了……接着呢,你就碰上算命的,突然点你一句,老哥,我看你印堂发暗,双目无神,怕是近日有灾啊。你不信是吧?那好,再点你一句,你家有几口人,你去哪儿了或者从哪儿来,你工作啥情况……说得你深信不疑,其实呀,他跟路上碰上的那人是一伙,先套好情况再跟着你给你算一卦骗钱呢。”
众人听得又惊又好笑。老头再说“马”,在这里他解释成“麻”了,麻药的麻。他干乘警时遇上过不少次旅途中遇上热心人递烟、递吃的、递饮料,结果饮料里下麻药,被劫走全部行李的事。至于“燕”呢,同“颜”,都女骗子,也就是玩仙人跳的,从车站把你勾搭到小旅店,有时候连裤子带钱包都卷走了。还有更甚的,就在老绿皮车上的卫生间办事,你敢在卫生间里头脱裤子,那头就扒你行李。更恶劣的是,女骗子同伙甚至还扮乘警讹你掏钱。
再就是所谓的“雀”了,同“缺”,是指骗子的同伙里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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