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4)
这一句话“沈凯达”说得虔诚无比,眼神里甚至带上了狂热。
黄飞可是知道这是个被传销骗得一无所有的人啊,都骗到这份儿上居然还相信那玩意儿,他就理解不了了,小心翼翼地问:“我说……你叫什么来着?沈总,对……这就入戏了?你之前,还不就是干这个给折腾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失意者的哭泣,抱怨者的牢骚,都是毫无意义的,哪怕以失败收场,哪怕停滞不前,我也不能丧失拼搏的勇气……人的潜能无限,但大多会因为恐惧、不安、自卑以及意志力薄弱、罪恶感而限制自己……我什么都不缺少,只是缺少一个机会。当机会来临时,我会成为我想成为的人,哪怕上帝也无法阻止我的脚步。”“沈凯达”道。像不屑和黄飞解释一样,他转身正襟危坐到办公桌前,开始大声诵读金叶公司的企业理念和企业文化了。
这勤奋得像神经病了,黄飞都不好意思督促人家了。他左顾右盼看着这群昨晚还躺在肮脏胡同里的人,突然明白老板的高明之处了,这根本算不上拉人下水,简直是给了这些人一根救命稻草啊。相比他们在社会边缘食不果腹、居无定所的生活,这里别说是骗局,就是火坑恐怕也阻挡不了他们前仆后继往下跳啊……
一条黑色的脏塑料袋挂在监控探头上,还在飘啊,飘啊……
下午五时,赶到此处的程一丁、邹喜男看傻眼了,就像遇到熊孩子捣蛋、老娘儿们撒泼那种你无计可施的事一样,干生气,你就是没治。
“陆虎这小子有两下,判断人为是对的。”程一丁说着,踱步到近前,抬头看。
这是小组一天的分析结果,案情无法推进就只能回溯了。一回溯发现问题了,这种感应式监控是有车经过就触发,变成黑屏之前拍下了一根长竿,看不见人。陆虎怀疑这是人为破坏,组里讨论不休。老程带人走了这么一趟,却不料看到了这个让他意外的真相。
“这是往上攀爬了两米多,然后把袋子扣上去了。”程一丁手指摸着监控杆上被蹭掉了的漆痕。
邹喜男躬身看着道:“这可太贼了啊,把天眼变成瞎眼了,就检修的来了,肯定也会当风刮来的。”
“那这个丰乐工业园肯定有事。”程一丁抬头,视线里灰茫茫的一片,耸立着大大小小的建筑、楼宇以及烟囱一样的东西。在这上千家企业、工厂和仓储里寻找目标,那难度直接让他苦脸了。
“这儿出市界了吧?”邹喜男起身问。
“交界。这帮孙子想干什么呢?还故意把摄像头遮了……哎呀,咱们可能迟了啊。”程一丁拍着照,传回给了陆虎,然后对着手机留言道,“陆虎,我们在现场,这里是故意遮挡住了,你排查一下进入这里的车辆,比对一下进出,肯定有无缘无故消失的,把那几辆找出来,试试看。”
安排了这个任务,邹喜男发呆问:“老程,你这也是白弄,他进来挂上假牌,出的时候挂上真牌,你咋整?”
“不要以你的侦查水平去设计反侦查方式好不好?像故意给人添堵似的。”程一丁郁闷道。
邹喜男追着他还真就故意添堵了:“一切皆有可能,万一真是这样呢?”
“那咱们继续休假,还能咋样?”程一丁道。
邹喜男倒无语了。两人回到了车上,沿路慢行。这一条路直接通向高速入口和原二级路入口,一路两岔的地方,程一丁停下了,邹喜男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回绝道:“别问我,我做不了这种选择,无非是两个方向,去登阳或者回中州。”
“我没想问你,我是觉得纳闷,你说,一伙骗子,怎么折腾得像贩毒一样隐蔽,至于吗?”程一丁气不自胜了,这伙骗子实在让他焦头烂额,愣是找不到一点踪迹。
邹喜男很不义气地谑笑了,判断道:“我觉得他们是故意给您添堵,还有一种情况是,咱们自己找不自在,自己给自己添堵。”
“不,这些收智商税的,和贩毒的比只能更高明,不会更低级,差就差在咱们跟不上。我确定以及肯定,这大活儿开干了。”程一丁打着方向,朝高速路驶去。
“我同意你的判断,可惜没有找到线索的渠道啊。老程,你别自责啊,就反诈骗中心也是见招拆招,见案办案,谁也不是诸葛亮,能预判出来啊。”邹喜男道。
“有预判才能有更好的预防,这一点南部沿海省市做得非常好,为什么好呢?因为他们发案多,实践多,已经历练出来了,而我们呢?差就差在接触诈骗的案例太少。”程一丁道。
“我也想多接触点啊,可咱们一个毛骗都看不住,说出去都嫌丢人得慌,没治啊。”邹喜男靠着副驾,点着烟。
程一丁接卡上高速了,瞅着邹喜男这懒洋洋的样子来气,直接一把将邹喜男叼着的烟给抢走了,顺着车窗一扔,烦躁地让他反思,别抽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去,华灯又上,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干外勤的活儿是相当枯燥的,钱加多睡了半上午,斗十方也睡了。中午吃完饭,两人找了个大众浴的地方,洗洗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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