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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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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酒,功夫都在诗外。”安叔笑道。

张光达愣了,难堪道:“老安,你寒碜我不是?我这文化能懂诗?这句我好像懂啊,隐约懂……不跟夜总会喝酒一样,其实都是其他目的……”

“差不多,你理解力不错嘛。那你就没想过,只做一个局,只收割这么几个人,你都觉得亏,我们难道傻呀?多学学传统文化,否则你即便在局中,也看不穿局中有局。”安叔道,诲莫如深地笑笑,不往下说了。

嘶,张光达倒吸凉气,愕然了,然后思前想后,却找不到局在何处。不过,他知道面前老安的水平肯定是他望尘莫及的,还有他看出来了,盘子要比想象中大,那钱自然比想象中要多,这让他喜出望外地看着老安。

张光达没有多问,庙堂上,做学问达者为师;江湖中,做局者高者为尊,这位高人,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我也说说,朱前辈讲过的这个‘挂’字,可能有点耸人听闻啊,不过是史实,在《清稗类钞》里有翔实的记载。”

斗十方从“风马燕雀”讲到“金评彩挂”,和朱家旺不同的是,他讲得更形象,而且很多会操作,比如玩两把“彩”,比如扮几口“金”,如果不是年纪搁那儿,你真以为面前这位是星相占卜全懂的隐世高人。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

“哎,等下,这个‘挂’,现如今还有现实意义?”俞骏问。

“当然有啊,比如现在人造的景点,就深合‘挂’字的含义。光咱们省,董永与七仙女传说起源地就有五个县,都说自己正宗;王莽撵刘秀传说是四个县;传说王莽、刘秀吃过的美食,能数出十几种来吧?其实这就是个噱头。”斗十方道。

众人听得笑声连连。一贯语出惊人的俞骏今天是处处受挫,他摆摆手——你讲吧。就听斗十方道:“《清稗类钞》记载,‘毁伤面目,刖割手足,为玩物敛财之具也’……意思是,把人当作赚钱的工具,做法有很多种,搞成残疾是最轻的……”

邹喜男听得做着鬼脸看其他人,听斗十方说又是另一种感觉。他说得云淡风轻,没有朱家旺那么凝重。这些让人憎恶的骗术,有很多能被演绎出黑色幽默来,比如……直到现在还尴尬的俞主任。

“大致就这些。主任,那我……”

“我们还没听过瘾呢,是不是啊,同志们?”

“是……”

众人齐齐鼓噪。连向小园也不客气了,出声道:“多多都替你在医院守着了,多待会儿呗,其实你前面说的我们基本了解了,所以……”

“前面白说了,现在言归正传。”俞骏一唱一和,说得他自己都笑了。

斗十方笑了笑,道:“好吧,具体的案情我可不想参与。我知道你们纠结在哪儿,这个忙我帮不上。我水平再高也不可能比天眼看得多、看得远;智商再高,也不可能在做这局前就看出这是个什么局来。”

俞骏愣了下,这倒是实话。他道:“小伙挺谦虚的,说得我就不信。都看出我离婚来了,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他们怎么骗钱来。”

敢情不在乎了,破罐破摔了。大伙暗笑间,陆虎把准备好的投影放了出来。斗十方赶紧道:“主任,你们这案情分析会我参与不合适啊,保密条例我懂的。”

“就没有发现什么秘密,有什么可保的?”俞骏直接指点着案情说道:“向组长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从大数据里挖出来了个王雕,你老相识了,王雕还带了个拖油瓶,就这个包神星。一个骗子,一个贼,然后这一对贼骗随后联络上了组织……但这个组织很奇怪,张光达,老传销分子,屡次被打击;聂媚,传销里的讲师;还有个黄飞,伤害罪前科……再加上大数据分析在阳光大厦里,可能这个金叶是他们窝点,可反常的也在这儿,金叶的账上资金充盈,不像那些传销分子兜里一毛钱不揣,就准备掏别人兜里钱……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你给我连起来。”

似乎报复斗十方给他的难堪,俞骏出难题了。斗十方笑笑道:“这个我真做不到,很简单啊,只要追着账户走,迟早会露馅。”

“不是迟早,是只迟不早。”向小园出声道,她看着众人,向斗十方这位外行解释着,“以前查账都得经过省总行,封账户就更慢了,即便现在进步了,也没有那么快,从申请到冻结需要三到五天,不含非工作日,即便急事急办,也得两个工作日……还不包括我们内部的审批,所以大多数经济案件结果都是冻结一小部分,跑了一大部分,等你耗时耗力去追,那些钱不是挥霍了,就是消失了,只要一出境,追回的可能性基本就为零了。”

“哦,这样啊。这个谁也没治啊,钱就是唯一的证据,钱要没走,都不能认定诈骗不是?假如这拨是骗子的话。”斗十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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