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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双刀赴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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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显然因为对于案情还未完全了解,景墨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尚元吉也就只好在一旁发着愣。不过聂小蛮既有这样的表示,景墨也便不好追问什么,以免再打乱聂小蛮的思绪,景墨一肚子的不解和困惑也只好闷在自己肚子里。

三人就这样沉闷了片刻之后,还是聂小蛮再次说话,接过尚元吉的白巾擦了擦手指,他回头向尚元吉道:“你自己可已见过那位姓李的师爷?”

尚元吉点头道:“见过的,大人,我忘记告诉你了。他在夜半时到这里,只和我敷衍了几句,并不曾谈起一句与此事有关的话语。但他在我姨母房里,嘁嘁喳喳附耳低言,足有半个多时辰。”

后来在申时过后,他又来过一次。

“那时可曾和你说过什么?”

“没有。我没有下楼,但除了听到他的声音。我仿佛还听见另一个男人声音,我估计也许就是那个姓唐的。不过他们的进来出去,我都不曾看到。他们逗留的时间也不是很久。”

当聂小蛮和尚元吉低声谈话的时候,一旁的苏景墨随时留意着房门,却并不见什么人来偷听。

聂小蛮把那木箱盖好,叫尚元吉重新放在床底下,又低声向尚元吉说:“崇明不是住在亭子间里吗?我要进去看一看。”

尚元吉困惑道:“他的房门锁着啊。”

小蛮淡淡道:“那不妨事,我有钥匙。”

三人于是走出了房门,聂小蛮来到楼梯头右侧的亭子间门口站住。小蛮先在用一根手指碰了碰门锁,接着从裤袋中摸出一串钥匙,拣了一把插进锁孔里去,扭了一扭,不能转动,又拔出来换了一个。那第二个钥匙一插~入锁孔,立即应声而开。

只见亭子间杂乱无章,床上被褥凌乱,瞧上去很是肮脏。椅子上堆了几件衣裳,一双沾满烂泥的云纹头皮靴横在地板中央。那小架子床面前有一只半新的无束腰桌子,台上放着些面盆,大茶壶,杯子,小瓷罐,桃木梳等物,都是杂乱摆放着。台角上有一只小酒罐,盖子开着,想必里面应该是空的。台面上烧焦痕斑斑,香灰也狼藉满台,那小瓷香炉反而有名无实地一尘不染地放着。景墨站在聂小蛮背后,看到了这种景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并且那小窗也紧紧闭着,这小间中的空气也沉闷难闻。景墨觉得瞧不出所以然来,就想先行退出,突然见聂小蛮开了桌子的抽屉,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景墨又转身凑过来看。

“哎,这里有当票,几粒骰子这是什么?哎,这是一个盖子和两只拨杆,这里还有几个骨筹码,看来这位老兄真的无愧是好赌 之人,呵呵。”小蛮轻声笑了一笑,可他的手仍不住在抽屉中翻索着,“哎呀,这是什么图画?”

景墨听了这句,忙走近一步,只见聂小蛮拿着一小张白纸,正翻转过来瞧纸的反面。就见那纸上写着:“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这七个字是用小楷笔写的,字形也拙劣得不成样子。那纸很薄,隐隐的透出另一面还有图画。聂小蛮注视着那八个丑陋无比的小楷字发呆,却不将那纸再翻过来。景墨不等小蛮的说什么,便从他手中取过那张纸来。那是一张有些粗糙的黄麻纸,另一面还画着一个什么人物。

这画像的姿态比例倒还有几分像样,应该是是印摹上去的。但这人形并不像戏台上或演义小说中所写的诸葛亮,和后面所写的那一句空城计的唱词似风马牛不相及,并且旁边还有一个像田螺形的墨团,和一只么二牌。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简直是莫明其妙!

景墨问道:“这个画有什么意思?”

聂小蛮的目光停留在景墨拿着的这小张诡秘的画图上,似乎没有听见景墨的问题,接着小蛮又开始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哎呀!难道又是那一套把戏?但这样的话又该如何收场呢?哎哟!这真是前后矛盾!怪哉,怪哉。”

这样苏景墨再也忍不住了,问道:“聂小蛮,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些?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可是聂小蛮依然不回答,仍在出神似地发着呆。突然他的眼珠转了几转,又侧着耳朵向楼下倾听。

接着,小蛮低声道:“嗯,大概是李师爷到时了,该我们上场了。”

景墨又没有得到聂小蛮的回答,但也来不及再问。而且,看起来小蛮对于这一张自己发现的古怪图画根本就不重视,甚至没有多看几眼。景墨却觉得此物不简单,于是将这张纸顺手塞在自己的衣袋中。

这位久仰多时的李得阁,李师爷,年纪在四十六七,头上四方平定巾巾后有翅,身上穿一件青色盘领衫,上面罩一件玄色的马褂,足上也穿着一双黑纹皮的黑缎鞋。他的脸形细长,下巴又特别尖削,高突的鼻弓,生着一双乌鸦目似的眼睛,上嘴唇上留着两根狗油胡子,从外表上观察,就完全是一个久在公门的史员。

他操着一口江淮官话,照面时那种虚伪的礼貌,也足以证明这是一个在六扇门中快要修炼成妖的老怪。李得阁与小蛮和景墨互相通过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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