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谁是正统(1 / 2)
围绕着秦国镛前线率机投诚的事,御前会议又吵成一团。
“袁世凯,这究竟怎么回事?你可要解释清楚。”
“王爷,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叛变啊。”袁世凯挺委屈,“前日曹锟来报,说秦国镛率机五架起飞迎敌,等到下午不见回营,推断被击落身亡,哪里晓得出了这个事。”
“分明是袁大人暗中与革命军暗通款曲,派姓秦的打前站。”
“休得胡言乱语。”老袁恼了,“我要是与革命军勾结,也不用这种手段,我有那么笨吗?”
“难说……”
“你……”老袁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隆裕太后打断了众人的争吵,“此事查无实据,就不要妄自猜度了。”
“太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姓秦的居然敢投敌,咱们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然,还会有更多人仿效。”
“临阵投敌,满门抄斩。”小恭王溥伟咬牙切齿,“把所有投敌之人的家小抓起来,不要走了一个,明日午时三刻开刀问斩。”
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报,东北发来电报。”
载沣拿过来一看,大骂:“居然要我们不要动家小一根毫毛,做梦!”看到最后两句,又叫,“罢了,罢了。”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王爷,究竟怎么回事?”良弼问他。
“你自己看吧。”“摄政王并内阁总理大臣袁世凯钧鉴:自古言交绝无恶声,去绝无恶言,秦国镛率众来投,与其家小无关,望妥加保护,不得株连无辜……北陵重地,已派人善加看守,一草一木不曾损伤。”
良弼看完后,连忙喊,“太后,北陵是祖宗陵寝所在,不能有所闪失啊。”
“这个秦时竹,居然拿北陵来要挟本王。”载沣痛苦地大叫,“我与他势不两立!”
“王爷,王爷,不可太过恼怒,事已至此,惩办家小也无能为力,不如卖个顺水人情,总是祖宗陵寝要紧。”
“看来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就这么办吧,先放这些乱臣贼子一码。”……
御前会议之后,袁世凯为了巩固权势,通过小德张和奕劻的手法,动用各种手段逼迫摄政王载沣辞去摄政王的职位,仍旧做他的醇亲王。载沣自然是不甘心的,但从来都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袁世凯掌了大权,他越发感觉控制不住局面。在皇族内部,由于载沣在武昌事变后处置不力,与袁世凯不能有效合作,亲贵重臣也大有不满,隆裕太后就是主要代表,涉及到内部权力的再分配。在前有袁世凯,后有隆裕太后的夹攻下,载沣终于力不从心,乖乖交出了最高权力,从而为袁世凯又扫清了一个大障碍。
与这个消息相比,秦国镛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重臣们也未必真的相信这是袁世凯要投敌的预兆,但绝不放过任何机会打击他。老袁心情极好,也就不太计较,不过既然清廷已经让步,他还是要摆一副出力的架子——他向众人通报了进攻汉阳的计划,算是作为他对投敌指控的反击。他也深深懂得,为了使革命党人就范,他还要给予更厉害一点的打击。
毫无疑问,这个任务就落在武汉前线的冯国璋头上。他手里的军队,主要是第四镇全部,第二镇和第六镇各一个协,总共约二万五千余人,在人数、武器和训练上都占据着优势。但在各地纷纷独立,清王朝处于土崩瓦解的形势下,部队的士气很低。由于革命军有了补充,又控制了江面,一切渡江船只都在武昌、汉阳方面,北洋军要继续进攻,困难也不少。汉口虽然已经占领,但制高点还控制在革命军手里,武汉之战的胜负未定。汉阳在武汉三镇中地势最高,龟山的炮火可以控制整个武汉,因此汉阳的得失是胜败的关键。
在汉阳保卫战的节骨眼上,郭文作为东北方面的代表来到了武昌。当初在做出回应有关革命省份会议决策时,秦时竹就和众人商定以上海为主,武昌为次,前者派了以议长吴景濂为首的代表团南下,而武昌方面只是派了郭文作为秦时竹的私人代表去。
黎元洪在都督府接见了郭文,看得出来,他对于眼前这个代表的级别和声望不是很满意,招待也很不热情。郭文没有和他计较这些,临行前,秦时竹特意找他谈了一晚上,告诉他此去的使命是敷衍武昌方面,允许他开空头支票,但一定要鼓舞武昌的战斗意志。郭文是辽阳集团的财务总监,按理说这个差事怎么也不会轮到他。但秦时竹独树一帜,看中了他精明和谨慎的特点,再加上辽阳集团这些年势力的扩大,郭文的眼界也宽广了许多,派他出使也算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对黎元洪的冷淡,郭文早有心理准备,他拿出秦时竹的亲笔信递了过去,信中的内容他早已知晓,无非是一些称赞武昌首义、黎公英明,希望能坚持到底,共同迎接全国胜利的套话。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见秦时竹的好话,黎元洪的眉头舒展开来了,换上了笑容可掬的神情。
郭文大致将东北的情况讲了一下,这些消息都是报纸上登过的,黎元洪早已知晓,一番重复话语,又听得他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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