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2 / 3)
花在幼崽身上教他说话和社交的时间很多,安澜每每看过去,十次里面有八次能看到它们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孩子,而且一次比一次更专注、更依依不舍。
反观笨蛋父母……
明明幼儿园没开前它们外出捕鱼时总是脚底生根,幼儿园一开,夫妻俩可以同进同出一块去捕鱼、一块回来带崽,安澜的地位就直线下降,从心头肉成了腿部挂件,从早到晚都被迫听它们俩说悄悄话,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在哭笑不得之余又觉得这样也挺好。
帝企鹅抚育幼崽真的很不容易,别说来回路上要冒的风险,即使一切顺利,产蛋和孵蛋本身就是对身体的损耗。
这不顾一切的付出最后得不到任何回报。
同为群居动物,它们不像大象或狼那样可以得到后辈的照顾和保护,亲辈企鹅和子辈企鹅的缘分只有短短的四到五个月,从孩子身上得不到什么,有伴侣支撑着彼此就是最大的慰藉。
不过安澜这段时间的黏人大概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的,笨蛋老妈和老爸每次捕鱼回来在幼儿园外面呼唤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在单身企鹅经过时它们还会故意挺直脊背,摆出一副看看我崽多么出息的模样,搞得她一度以为整个聚居地都再找不出第三只比它俩更能诠释什么叫“得意”的企鹅——
直到巢区里来了些不速之客。
起先只有三四只。到后来就变成了一大群。
公平地说,当第一只阿德利企鹅大摇大摆地撞进帝企鹅大群的时候,安澜并没有想到这些家伙将来会成为她屁股上的一根刺。
当时冰层才刚刚融化到底下的石头表面,天气很好,太阳很大,她正舒舒服服地靠在妈妈肚皮上睡觉,脑袋往下一点一点,忽然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呱呱”,紧接着就有什么东西啪嗒啪嗒从前面蹿了过去,又啪嗒啪嗒蹿了回来。
安澜睁开眼睛,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只个头还没她大的阿德利企鹅雄赳赳气昂昂地张开翅膀在企鹅群里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一边奔跑一边怪叫一边观察地形,好像在动什么歪心思。
事实也的确如此。
几分钟之后,这只阿德利企鹅就把目光放在了黑芝麻小分队里个头最小的胖胖身上,直勾勾地冲着那个方向小跑过去。
安澜的眼神瞬间一利。
此时此刻她还没有采取行动,因为胖胖就算个头小也是对比其他帝企鹅幼崽而言的,在这个时期大家都长到了八九十公分高,不说俯视对手吧,至少能做到平视。
黑芝麻小分队在同类打架中战绩还算不错,胖胖以往好像也不是什么胆小鬼,她刚刚睡醒有点困乏,就想先观察观察,没有第一时间加入战局。
结果接下来她就看到了一场一边倒的战斗。
不过短短两分钟,胖胖、肥肥和团团三只小企鹅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被一只阿德利企鹅追得抱头鼠窜,哭嚎着奔向了各自的父母。
安澜:“……”
你们是不是在演我?
虽然阿德利企鹅名声在外,但是三打一还没打赢也太离谱了吧!这种架稍微勇一点也不是打不过的好吧!平常叨其他帝企鹅幼崽时那么凶悍,怎么一碰到光脚的就怂了呢!
可恶!
小弟被打这么惨丢的是她的颜面。
这下是再想睡都睡不着了,安澜气势汹汹地从父母身边离开去它逃它追插翅难飞的战局里助阵,一边迈着小碎步,一边摆动着现在已经可以自如活动的鳍翅。
当距离缩短到几十公分时,她都快把两只脚掌踩成风火轮了,瞄准阿德利企鹅的脑袋瓜就准备照着那里来两下。
用翅膀糊人这个业务对安澜来说可是熟练得不能再熟练,而且这会儿高度足够,于是那只正像好莱坞恶棍一样嘎嘎嘎笑着追逐幼崽的阿德利企鹅顿时感觉脑袋一痛,紧接着又是一痛。
它停下脚步,狐疑地转过身来。
安澜脚下正踩着这只企鹅看好要做筑巢地的石头堆,它大约时没想到赶出去一群帝企鹅幼崽还会再跑进来一只,而且还是看起来挺凶的一只,一时间有点愣住了。
双方进入大眼瞪小眼状态后,安澜抓紧空隙呼唤着自己的小伙伴,滚滚和圆圆立刻有了回音,刚刚被赶跑的三只小企鹅也在回头张望,而诺亚则冲得最快,不到半分钟就加入了战局。
他挥舞鳍翅的姿势是那么娴熟,又是那么眼熟,安澜只觉得不仅仅是阿德利企鹅的脊背在痛,自己的脊背也在痛。
在这样的感受中,她较劲似的加大了啄咬和扑击的力度,两只毛茸茸的嘴巴短短的幼崽竟然以多欺少占据了上风,把对手打得晕头转向。
阿德利企鹅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非常识时务地撤退到了十几米远的地方,静静地站着,观察着,思考鹅生。
安澜本能觉得这事没完。
第二天上午她刚刚吃完小鱼,就看见昨天那只恶棍企鹅又叫了一个小伙伴——当然也可能是它的伴侣——现在是两只一起盯着黑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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