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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为田舍郎 第26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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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奉命领两千金吾卫将士和五千民夫押运战马和兵器,本来一路太平,谁知路经凉州时,被河西节度使哥舒翰拦下了,哥舒节帅非要招待末将,当夜邀请末将饮宴,末将赴宴回来后,发现所押运的战马和兵器皆被河西节度使府的将士们收管了,说是奉了哥舒节帅的军令,保护我们的战马和兵器不被人所抢,我们押运的金吾卫将士都不准靠近……”

“末将顿觉不妙,想再次求见哥舒节帅,却被拒见,第二天一早,哥舒节帅却派人告诉末将,战马和兵器奉还,让我等上路,末将特意数了一下,战马和兵器都没少……”

顾青奇怪道:“既然数量不差,你为何说出事了?”

将领哭丧着脸道:“数量确实不少,但……战马的品质却不一样了,至少有五千匹战马被人掉了包,杨相拨付的这一万匹战马皆是三四岁左右身强力壮的好马,结果五千匹战马被换成了十来岁体弱多病的老马……”

顾青呆愣片刻,接着整个人都炸了,猛地拍案而起,勃然怒道:“哥舒翰敢抢我的战马?”

都尉吓得浑身一颤,垂头道:“末将发现战马被掉包后,马上回节度使府求见哥舒节帅,想要个说法,但哥舒节帅避而不见,他麾下的部将也振振有词说绝无掉包之事,末将兵少将寡,又是在河西节度使的地盘,不敢与之冲突,只好将战马和兵器带来安西……”

顾青气笑了:“原本以为在‘无耻’这个领域,没人比我强了,没想到哥舒翰竟不甘让我专美于前,哈哈,好个哥舒翰,无耻的主意打到我头上,当真以为我顾青是吃素的。”

韩介寒着脸道:“侯爷,此事不可善了,否则有一便有二。河西节度使的地盘正好是长安到安西的必经之路,无法绕过去的。这一次咱们若忍气吞声,将来朝廷无论向安西拨付多少钱粮兵器和战马,都会被哥舒翰中途截留或是掉包,咱们吃亏吃大了!”

顾青深吸口气,道:“咱们先礼后兵,让段无忌进来,用我的名义给哥舒翰写一份公函,质询此事始末,并请哥舒翰速速归还我五千匹战马……”

韩介皱眉道:“侯爷,哥舒翰敢干这事儿,恐怕不会在乎侯爷的公函……”

顾青冷笑道:“公函不是给他看的,是给长安朝堂的天子和朝臣看的,我依礼而争,有理有据,若哥舒翰不归还,我再刀兵相向也就占住了道理。”

蛛丝马迹

哥舒翰是名将,哥舒翰战功赫赫,哥舒翰被李白写进诗里……

哥舒翰怎样都好,但不能抢顾青的战马。

名将又如何?名将就能抢别人东西了吗?世道艰难,大家都不容易,我安西军虽说比你河西军富裕了一点,战马多了一点点,但也是靠我辛辛苦苦给杨国忠行贿换来的,凭什么让你捡了便宜?

顾青愤怒了,他本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博爱伟大的情怀,本性颇为自私,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我可以当垃圾一样扔掉,但谁也不能抢,哪怕它是垃圾,垃圾也姓顾。

段无忌飞快写好了一封文采飞扬的公函,公函里不卑不亢有理有据,以安西节度使的名义向哥舒翰质询五千匹战马被掉包的事,并委婉地表达请哥舒节帅择日将五千匹战马归还的意思。

顾青将段无忌写的公函看了几遍,觉得措辞用句已是礼数周到后,再公函的落款处盖上了安西节度使的大印。

男人变得成熟的标志之一便是,从霸道变成了儒道,霸道是说,不管你乖不乖,都要被我碾过,儒道的意思是,先告诉你你不乖,然后被我碾过。

送信的快马已飞驰出营,直奔河西节度使府而去。

顾青站在辕门外沉思许久,转身回营,下令全军每日加操,备战。

送公函是两位封疆诸侯之间的礼数,尽管没见过哥舒翰,但顾青听说过此人的名声,也是个异常高傲厉害的角色,断不可能因为一道公函而归还战马。

事态必然会愈发严重,安西军必须做好交战的准备。

很快,消息传遍了大营,将领和普通的兵士们都知道河西节度使扣留掉包安西军五千匹战马的事,全军顿时义愤填膺。

战马是将士的袍泽,是与他们的性命和前程息息相关的事情,一场战役如果少了五千匹战马,必然对战役的胜负有影响,河西节度使哥舒翰欺人太甚。

一片愤怒的咒骂声中,将士们对顾青的备战军令尤为理解认同,全军上下顿时卯足了劲操练,校场上的喊杀声终日不绝于耳。

龟兹城的空气再次莫名紧张起来,这种紧张而激昂的气氛很快传染到城内。

百姓和商人们听说有人掉包了安西军的战马,顾侯爷已下令全军备战,人们皆知顾侯爷宁折不弯的性子,顿时也变得紧张起来,一时间城内的粮食和生活器具价格猛涨,节度使府的官员几番弹压,甚至当众惩治了几名趁机抬价的无良商人,这才将价格打下来。

……

康定双走在龟兹城的大街上,他身着寻常的细布长衫,发髻上插着一根铁簪,腰带也只是常见的布带,他的衣裳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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