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相师 第1096节(1 / 2)
江长寿一看,嗤之以鼻:“大小伙子,有个疤更阳刚,你倒是女人气……再说了,用老婆蛾来织的话,我做不到,等于没人做得到。”
当初帮老头儿给我盖住疤痕的,不是江长寿——他一辈子都不会承认自己“做不到”。
那能是谁?
江长寿药香夹杂烟味儿的呼吸,在我耳边补上一句:“除非……”
“是我师父活着的时候。”
白老爷子?
我心里一震。
难怪,白藿香当时没说出来。
她是怕——当年四相局第一次被打开的事情,她们白家,也掺和进去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牛郎织女,”大潘看不惯江长寿,也看不惯江长寿跟我窃窃私语,拽我就走:“再不走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西川路不好走。
我又看了白藿香一眼。
她现如今俨然是个网瘾少女,走路都不肯放下游戏机。
她,是不是也瞒着某种秘密?
程星河打了我脑袋一下:“天天看正气水还看不够,她有什么好看的。”
白藿香没回头,好像根本没听见,可她耳朵唰一下红了。
我刚要骂他,就看见,他虽然还没穿上孝服,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黑袖章套在胳膊上了,心里微微一动,也就没骂他。
程星河眼尖,立马说道:“你别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啊,礼节,这是礼节懂不懂?”
人总会老,老了就会死,哪怕十二天阶也不例外。
而我三舅姥爷——岁数也不小了。
我忽然不敢往下想了,但是一寻思,我就跟程星河说了那个预知梦:“这一次,警醒点。”
这个丧礼上,八成是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程星河皱起了眉头:“齐家,能闹出什么事儿来?你当南派都是吃干饭的?更别说……”
更别说,这次十二天阶的十二个家族都会前去,风水行的关系盘根错节,业内八成人都会过去,一定比杜大先生的寿辰更加排场。
能在这种场合闹事儿的,几个脑袋?
不过我的预知梦,还从来没出过错,程星河咂摸了一下,也就不吭声了。
很快,到了城外,就看到城外绵延几里地,竟然都是穿白戴孝的,和满街的花圈。
哪怕有心理准备,我们也给震了一下。
程星河是视若无睹,可我远远就看到了一个大宅。
那个大宅内里,跟江家一样,有一棵极大极繁茂的风水树,而风水树上,竟然是纷繁的紫花。
我一愣——卦象里面的,万年紫花斛?
酒金刚的女儿——说不定,也会出现在这里!
金刚之女
正这个时候,有人把我们给拦住了,抬起眼睛就盯着我们:“你们谁啊?”
这几个人穿白戴孝不说,头顶的孝帽,还是麻花形状的。
直系亲属?
那眼神别提多冷了,好像在看什么进去混吃混喝的一样。
我就看了程星河一眼。
程星河也跟我对了对眼,估计是齐家的亲戚没错,是齐老头子兄弟屋里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谁也不认识谁了。
他就把那个白盒子拿出来了。
那几个人截过去一看,眼神忽然就变了,一对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接着,把盒子转给他,声音还是冷:“原来是表叔,不知道穿孝?”
程星河冷笑了一声:“原来你们几个狗字辈的,知道教表叔做事儿?”
原来,这齐家排行,是按着“鸟花兽木”来排的,他上头一辈的齐鹏举,齐雁和都带着鸟字,跟他平辈是带着草字头,再下一辈是跟走兽沾边,比如“狰”“麒”之类的。
那几个走兽排行的一听这话,脑门就炸了青筋:“你一个蹭吃蹭喝偷鸡摸狗的,也自称长辈……”
程星河咧嘴一笑:“皇上还有三门穷亲戚呢,你们齐家不是重辈分吗?拄拐的孙子还得跟摇车里的爷爷磕头,说起来,你们问好没有?”
那几个人没想到程星河嘴这么利,又互相看了一眼,可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穿出来,先拱手给程星河行了个长辈礼,接着说道:“表叔您别生气,他们几个愣头青不懂事儿,我跟您赔个不是——毕竟血浓于水,您这么多年不来走动,咱们齐家可都挂念着您呢,快请里面去见孝吧!”
这小子说话倒是八面玲珑——把长辈的帽子往程星河脑袋上一扣,他要是发作,显得就跌份了。
那句话是万金油——他们还是孩子,不懂事。
程星河也懒得掰扯,点了点头就要进去——毕竟外公去世,也急着进灵堂。
我们要跟,那年轻人却把我们拦住了:“您几位是我表叔的朋友?不好意思的很,这次丧礼,只有自家人能进——曾祖父留下话了,棺材不见外人,我们不敢违背遗愿,让曾祖父泉下难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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