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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雀 第6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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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茶水泼了她一身。

丫鬟吓得面色发白,扣紧双手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有人搭腔道:“怎如此不长眼?”

可毕竟是老太君的宴席,虞锦虽心疼自己这一身新衣裳,终究还是婉声道:“无妨,换一身就好。”

丫鬟道:“后头有厢房,奴婢给姑娘引路。”

虞锦刻意落了丫鬟几步路,与生莲悄悄咬耳朵道:“方才那提承安伯府的女子是哪家的?”

生莲就知虞锦定要问这事,方才趁与人闲谈时,便去同其他丫鬟打听了两句,说:“那是前兵部官员之女,姓韩,据说是因蒋氏与承安伯府那事,圣上彻查兵部官员业绩,那韩姑娘父兄遭此连累,被贬了职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看她跟看仇人似的。

不过这亦是给虞锦提了个醒,承安伯府虽屡屡受罚,但伯府依旧是伯府,上京统共就这么几处地,若是撞上难免晦气。

生莲听了一耳朵,想起什么,提议道:“姑娘,奴婢听说上京有座停安寺颇为灵验,不若去求张符纸驱邪避祟?”

虞锦思忖一瞬,觉得甚好,当即便应了。

说话间,主仆二人便迈进一座小院子,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阿锦!”

虞锦脚下一晃,险些叫楚澜这一声吓崴了脚。

虞锦循声望去,正见楚澜站在凉亭檐下踮了踮脚尖,挥手道:“阿锦!”

虞锦微怔,目光掠过楚澜,在她身后在那抹端正挺拔的身影上停留一瞬。

她脑袋发懵,其实自垚南离开后她便有预感沈却会来,缘由无他,就因那夜他那句“或者等我教你”,但虞锦着实没料到,会是今日,会是在此。

虞锦咳嗽一声,朝生莲道:“你在此候着。”于是便抬脚上前。

说起那夜离开得实在匆忙,虞锦前脚讨要完玉狮子,后脚便忘了个干净,可前些日子她收拾物件时却在箱子里瞧见了此物。

思及此,虞锦便又想起那夜自己的荒唐之举,时隔多日,依旧臊得慌。

她顿步在凉亭下,朝楚澜浅浅一笑,又朝沈却欠了欠身子:“王爷。”

自打虞锦的父兄找上门来后,楚澜便再未与她有机会单独说上话,此刻跃跃开口,却遭自家舅舅不轻不重地瞥一眼。

楚澜撇撇嘴,倏地捂住肚子,诶哟一声说:“许是舟车劳顿,胃里不适。那个……落梅,扶我去房里稍坐片刻,再去请个郎中来。”

虞锦:“……”

这演技,当真比她还要拙劣几分。

很快,凉亭下就只剩沈却与她二人。

不知是离了垚南那个山高水远的地方,还是担上了虞二姑娘的名头,虞锦不比在王府时放肆,拘谨地与他对视半响,犹豫道:“那我也……”

“来。”

沈却朝她伸手,动作娴熟地屈了屈手指。

就像她还唤他阿兄时一样,那时他也是这么喊她过来的。这腿像是有了自己的记忆,不及虞锦深想便已停至他面前。

沈却捏起她的右手,虞锦轻轻挣了一下,发觉一枚冰冰凉凉的骨扳指套在她的拇指上,且大小正正合适,只是那扳指颇看着陈旧,颇有些眼熟。

这不是他一直戴着的那枚么?

似是猜出她在想甚,沈却颔首“嗯”了声:“让人重新打磨过,练箭的时候戴着,不易磨破手。”

虞锦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轻轻“喔”了声,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沈却为何执着教她练箭,女儿家绣些花花草草便好,为何总想她练箭……

她一边摩挲骨戒一边胡思乱想着,忽然不经思索脱口而出道:“你为何来得如此晚,可是军中有事耽搁了?”

这话才出口,虞锦便觉不对,连忙道:“我的意思是,军务繁忙,见王爷赴京,深感意外……”

闻言,沈却不动声色地弯了下唇。

“如此晚”这三个字显而易见,小姑娘是真嫌他来晚了。但镇守封地的武将无召不可随意入京,沈却能在此刻抵京,已然是百里加急上书圣上,又快马加鞭的结果。

他将这其中缘由与虞锦简单道明,虞锦窘迫地捻了捻耳下的坠子,后又停顿一下,迟疑道:“那你不是还得入宫面圣么?”

沈却颔首:“这就去。”

可皇宫在城东,此处是城西呀。

虞锦疑惑:“那你——”

她倏地止了话头,没再继续问。

直至沈却拍了拍她的脑袋离开,虞锦才对着浮着松香的空气抿了抿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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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沈却才出马球场,段荣便道:“王爷,四皇子和六皇子方才都匆匆赶来了。”

沈家在京中的势力不可小觑,这些日子太后与皇后的暗动,早在沈却赴京的这段路程里便已尽收于耳。

很快,他便到了皇宫。

贞庆帝赐座,内侍也恭敬看了茶。

因他此番进京请奏得突然,信里只囫囵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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