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七章 争议无处不在(1 / 3)
“号外、号外,日寇亡我中华之心不死,关东军大动干戈……”
“……日军3大主力,聚齐送花江北岸,抗日名将……”
“……绥化危机不解,东三省反攻无望……”
……
重庆街头,报童挎着半人高的布包,手中摇晃着刚刚油印好的报纸,用带着稚嫩的童音高声喊着。
持续了一年多的重庆大轰炸,不仅西南大后方的安全受到了很大的威胁,而且还带来民众的恐慌。生活在随时可能轰炸机投弹的城市,老百姓的神经已经被绷到了极限。
任何一点喜悦都会被无限的扩大。
而任何一点的受挫,也将被无限的扩大。
不过前者将是信心上的膨胀,后者多半是对时局的担忧,悲观者终日惶惶,加上大后方的物价持续飞涨,人民生活艰难,惶恐的情绪被很多人所认同,甚至有不少人认为中日之战已经毫无必要,可以寻求用一种变相的方式来换取和平。
也就是汪精卫等人的想法,觉得只要给日本人足够的好处。和中国跨海相望的那个岛国还是能够喂得饱的。
但这种想法,在汪伪政府成立之后不久,国人就被日本的贪婪所震惊。
更多的国人是对抗日之战充满了信心。
“任公,您这是……”
“霞安兄,我这不是被报纸给弄的,东北局势危急,我等恨不得立刻飞去,为抗日出一把力。没想到,日寇对曾将军欲先杀而后快,真是苦煞国人的心啊!”
“任公多虑了,现在局势还未明朗,中共向来喜欢故弄玄虚,说不定曾一阳在东北已经掌控了主动,正开始反攻呢?”说话的人面白儒雅,中年摸样,但语气颇显刻薄,多半是面如君子,心如小人的钻营派。说话间,语气一转:“想靠着十万人就和数十万的关东军斗,能斗得过吗?我看曾一阳不过是去满洲开辟所谓的游击队,游而不击才是正道。”
“孤鸿兄,你这话正合汪某人的心意,我看你是来错了地方。”
“任公,你别想往刘某身上泼脏水,我是和汪兆铭有过来往,但这都是过去。当年,汪兆铭在重庆的时候,就算任公也不是汪兆铭家中的常客吗?难道说你也后悔没有跟着去南京……?”
说完,中年男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
“国之危难必有妖孽,你想要兴风作浪还要过我老头子这一关。”
任公是个火爆脾气,说完一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作势要打将过去。立法委大院内顿时一片狼狈,在法律上等同于美国两院的立法委,在民国扮演的角色有些悲催。
国家大事没他们事,小事情这些曾经呼风唤雨的过气政治明星不屑关注,于是就成天的吵架。
吵完了再去下馆子好好的喝一通。
唯一的区别就是,赢的人多半是庆功酒,热闹非凡,大有一鼓作气将对手打出重庆的架势。而输的一方确实赌咒发誓,要在下一次的吵闹中取得优势,将对手的气焰打压下去。
这样的局面说起来有些混乱,但却是蒋介石非常希望看到的结果。
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蒋介石,在很多时候装出一副求才若渴的样子,但要有几点要求才能被他重用。一是:黄埔学子,是他的学生;二是,老乡,亲不亲故乡水,蒋介石对故乡人的关照在民国政府中是出了名的;三是,故交故吏,显得他很念旧。
这三点,让蒋介石笼络了大量的人才,不过也有一些庸才占据高位的。
不过随着蒋介石在军界的调整,这些人担任的职位将越来越远离战场,给他带来的坏处也将降低到最低点。
随着中日之战进入相持阶段,蒋介石也完成了权力上的整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直到现在他才登上了权力的巅峰。此时蒋介石最想的不是如何消灭日军,开始战略反攻。而是想在北方消除西北的影响力,而在南方,新四军的扩张引起了他最大的重视。
因为,在蒋介石看来,中日虽然已经进入了战略相持的阶段,但中日两国的军力还未发生变化,日本军队数量虽不如中国,但质量要比中国好很多。尤其是完整的工业体系,能够源源不断的向中国战场运送作战物资,而仅依靠一条滇缅铁路是不能够完成他一家独大的想法的。
可以的刁难,压制,引发反共新高潮,对于蒋介石来说是唯一现阶段能够做的,而且还是最有可能做好的事情。
而八路军和新四军的快速扩张,确实引起了蒋介石的极度恐慌。
至于东北,他鞭长莫及,只好不了了之。
但即便如此,作为一国元首,他也不能做的很过火,尤其是在东北松嫩战役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这时候采用一些小手段是不明智的办法。还有一点,曾一阳确实已经成为了他非常忌惮的一个角色,太能打了,去年指挥的湘赣会战确实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但和日军的伤亡相比起来,中央军的伤亡显然更大一些。
而曾一阳却不是如此,每战必会让人眼前一亮。
松嫩战役,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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