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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阳春 第1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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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身边还有一个牵着孩子的妇人。

“下官今日携妻儿出游,不想竟在此遇见姑娘。”

他小声和夫人说了一句什么,穆夫人睁大眼,作势就要行礼,容莺连忙摆手。“在宫外就不必行虚礼了,夫人不必顾虑我。”

穆桓庭神色凝重,又问了一遍:“姑娘可是独自一人?”

容莺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穆侍郎明明和她不熟悉,说话的时候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让她这个公主下意识心虚,生出一种被长辈训话的感觉。

“我和朋友一起来的……”她小声说,“是镇北将军府的小姐,她一会儿就来。”

穆侍郎听到是镇北将军府几个字,脸色缓和了不少,又交代她:“既然如此,姑娘切忌听信生人,莫去人多处走动。想起方才容莺站在面具摊前,他又问:“姑娘是要买面具?”

“我的钱袋让人偷了。”

穆侍郎一脸果然如此,于是问她:“你想要哪个?”

容莺指了指那个黑色的,他笑道:“小姑娘家的怎么喜欢这种?”

她回答:“我不想让别人盯着我看。”

穆桓庭闻言,也不知道是想起什么,神情忽地落寞下去了,自言自语般说:“也是该如此……”

他问了摊贩价钱,商贩见人开价,比卖给容莺时便宜了一半。

穆桓庭将面具递给容莺后,将钱袋也一并给她。“姑娘且拿着,这次可不要弄丢了。”

容莺想推脱,他解释道:“下官内子那里还有些银钱,尽管拿着吧。”

她收了钱向他道谢,穆桓庭的儿子从穆夫人身后探出头来看她,年纪看着也不大,似乎是只有五六岁。

穆桓庭似乎还有些不放心,说道:“入夜后京中不大太平,记得早些回去。”

“记住了。”

穆侍郎的儿子闹着要去看花灯,他只好朝容莺行了一礼,带着妻儿走了,临走还回头看了她几次,确定她站在原地没有到处乱走。

容莺将面具拿在手上,心中感叹,穆侍郎竟然这么体贴,原先还听说刑部的官最不近人情了,看来凡是不能断言。

等了许久,李愿宁也没能来找她,反倒是人群突然躁动了起来,一齐往河岸挤过去,似乎是有人落水了。容莺听到人□□谈,似乎是有公子为了一个姑娘起了争执,竟然打了起来。人们闲着无事都跑去看热闹,容莺左等等不来李愿宁,腿都站酸了,靠在树上百无聊赖的时候,终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阿宁?”

然而一扭头,哪里是什么李愿宁,分明是个赤面獠牙的鬼脸,她一口气差点没上去,一声惊叫被卡在了嗓子眼。

萧成器摘下面具大笑。

她被惹恼了,转身就要走,被萧成器扯住袖子。“诶!公主别恼啊,是你的阿宁叫我来找你。”

“你骗我。”容莺不信。

“我真没骗人,刚才掉水里的是她兄长,她正忙着捞人呢。”

容莺更觉得萧成器是在骗她了。

“李公子武艺高强,又是将军府嫡子,谁能有能耐将他打到水里去?”

萧成器笑得更欢了,眼睛都挤成了月牙。

他得意:“多谢公主夸奖。”

她盯着萧成器,彻底笑不出来了。“……”

“这下可以让我送你回去了吧?”

——

回将军府的路上,容莺才知道,李恪丢花的那个姑娘是萧成器亲妹妹,还扬言要让那姑娘做他的夫人,萧成器就直接上手揍他了。

他没好气道:“这小混账不知道收了多少姑娘的荷包发带,也配肖想我妹妹……”

容莺反问:“民间姑娘们是送荷包发带表情意的吗?”

萧成器想到公主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如同容曦容昕薇那种,不让驸马给她们绣荷包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像民间女子亲自动手,不了解这些也算正常。“大多是如此,不过也有例外,我妹妹就不会女红。”

容莺没有再问,摩挲着面具粗糙的边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将军府后,容莺果然看到了一身湿淋淋的李恪边走边骂萧成器。

花朝连续好几日,然而容莺不能在宫外久留,第二日就回了宫。

赵姬从前住的宫殿被就偏僻寥落,后来被烧也没有好好修葺,渐渐地也就荒废了下去。容莺带着两个侍从拿着工具去挖酒坛子,大致方位也记不清,在后院刨了满地的坑,最后聆春和宫女都不情愿再挖,她又是一阵安抚,直到天色渐渐晚了才找到。

裹着泥土的坛子暴露在空气中,就像是尘封已久的岁月突然再现,第一时间浮上心头的不是喜悦,而是另一种酸涩而悲凉的情感。

容莺忽然愣了一瞬,脑海里竟然响起了赵姬埋下坛子时对她说的话。

“小阿莺可千万要记得埋在哪儿了,我忘性大,以后你出嫁要挖出来的……”

这段对话是她许久不曾体会过的温情,以至于让她分不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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