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阳春 第21节(2 / 3)
那位,省得日后连她腹中孩儿的生父都不知晓。”
闻人湙说完便懒得再应对了,朝着屋里走去,顺带将身上沾血的衣衫拽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
许三叠怕赵勉气得跟闻人湙打起来,只能拦着他往外走。边走边宽慰。赵勉看到院子里已经断气的下属,更是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愤声道:“许三叠,你是蠢人不成,为何不拦他?”
“你骂我作甚?”
送赵勉出去的路上,许三叠才终于弄清楚来龙去脉,虽然心中惊骇,却仍是劝说赵勉不要招惹闻人湙。
等人走了,他也没心思去管院子里的一滩血,急急忙忙朝内室去。
走过去的短短一程路,他已经在心中暗骂了许多遍禽兽。
闻人湙瞧见许三叠也阴着脸进来,也不做解释,等着他发作。
然而他憋了好久,要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恨恨骂了句:“禽兽。”
闻人湙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算是应了。
许三叠怎么想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希望此事还有回转,于是试探问他:“兴许你只当她是妹妹?并不是男女之情?”
闻人湙看许三叠这副比他还纠结的神情,索性说:“你就当我是禽兽吧。”
在画舫之上,他看到容莺落水了。
在此之前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这种隐秘而不合伦理的情意只会是牵绊。他曾为了活下去做尽恶事,日后还会杀亲杀友。
容莺如果就这么死了,应当是好事一件,总好过日后彼此怨恨,闹得难以收场。
他应该就此斩断所有牵绊,将心软和优柔寡断一并丢弃。
许三叠坐在他身边唉声叹气,片刻后突然眼尖地发现闻人湙的衣裳不对劲,睨了他一眼,问道:“往日不见你用这种料子,去将军府换衣裳做什么?”
闻人湙的袖子里垂出一小截朱红发带,在白衫映衬下,仿佛雪中藏了一枝红梅。
“衣服湿了。”
络子 “我编来送人的”
临仙湖的刺杀案闹得沸沸扬扬, 然而令人吃惊的事却不止这一件。
容莺一早回了宫,从宫人口中得知,容昕薇当晚嫁衣未脱就回宫找皇帝做主, 要求砍了薛化卿全家。赵贵妃护女心切, 抱着容昕薇哭哭啼啼了一整晚。
薛左丞第二日也是带着夫人一同入宫面圣,请求圣上做主, 替儿子辩解开脱。
薛化卿没有同行的缘故, 是因为容昕薇一气之下砍了他, 胳膊能不能保住还尚未得知。
原来那薛化卿虽表面是个正人君子, 背地里却一边贪图尚公主的荣华。一边舍不得柔情娇媚的小娘子, 等和容昕薇成婚时便将自己的外室逼得自尽。然而他外室养了不止一个, 不听话的被他给逼死了,还有那聪明的早早就怀着身孕躲起来, 直到薛化卿成婚当日才站出来,拿着信物和证据讨公道。与此同时, 还冒出几个小倌,声称是薛化卿的相好, 跟着一起辱骂薛化卿忘恩负义。
容昕薇一直都当自己的未婚夫洁身自好, 以她的性子倘若薛化卿有纳妾的念头, 她都会直接命人砍杀了他,如今在大婚当日发现他男女不忌,还是狼心狗肺的混账。她受不了这奇耻大辱,登时气得红了眼,从侍卫那处拔了剑就要杀他。
侍从怕闹出事对薛左丞不好交代,出手拦了几次,这才留了薛化卿半条命,浑身是血的回了薛府。
容莺听完了事情经过, 第一时间想起的竟是容曦冷笑着说“让她风光个够”,如今回想怎么也不像是什么祝福,反倒像早早就知道有事发生,提前在幸灾乐祸。
若不是有人成心安排,薛化卿的外室和相好的小倌,怎会约好在薛化卿大婚当日去闹事,难道不怕被杀人灭口吗?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再一联想容曦和容昕薇的过节,便不觉得奇怪了。
聆春以为容莺听了容昕薇的事会幸灾乐祸,至少也算是出了口气,却没想她还是神色恹恹的,自从回来就待在屋里不出去,连猫都没兴致哄了。听闻临仙湖上死了不少人,她当容莺是受了惊吓,一时间缓不过来,只好劝容莺多去走走。
夏末仍旧闷热,容莺好几日没去找过闻人湙,听闻朝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身为帝师时不时要出谋划策,偶尔还要负责审阅皇子们的策论,如今也该忙得不可开交。
她夜里睡不着,只要一想到闻人湙,就会情不自禁想起那个缠绵到令人窒息的亲吻。
可宫中近日有传言,说闻人湙与崔氏的人有婚约,她记得那个姑娘叫崔清乐,与闻人湙应当也是旧相识。
她其实是不信的,加之闻人湙亲了她,就更加不信了。但就像心里梗着什么似的,不愿意亲自去问,只等他来解释。
这样聪明的人,总会听到风言风语,若真的有心也该找她说明白才是。
抱着这样的心思,容莺一连好几日都不去找闻人湙,然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来找自己。
李愿宁和容麒定了亲,进宫便如同进将军府的门,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