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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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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丢魂了。怎么丢的?”

他的声音,还是如以前一样的清洌动听,但是我似乎听到了他语气里的一丝不快。

突然想起来,他不让我出门,连出房门都要辰时以后,申时以前。可是他一转背我就出了趟远门……

撒娇

“我……去医院看病,却看到了我那天出车祸的两个同学。”

我虽然有些不爽他像个法官似的坐在对面,审讯我一样,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们说我已经死了,却又要将我撕成两半,我吓得大声叫着你的名字,当时天空突然裂开了一道大口,他们被好多红色的小箭给赶跑了,我却被吸了上来……我以为是你救了我,醒过来却没有看到你……”

当我发现自己的声音里,竟然透出来一种娇娇软软的抱怨时,吓得立即闭上了嘴。发脾气我没有理由,撒娇我就更没有资格了!我惊慌地低下头不敢看他,尴尬极了。

见他半天没有出声,我又急忙找话:“就是这样,醒来后,连彬哥和石家兄妹就说我已经丢了一缕魂了。”

还是没有听到他的回音,我心中一禀,猛地抬头,看见他还稳稳地坐在那里,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

只是发现他定定地盯着我看,我又手足无措地微微低了低头。

突然感到一阵冷洌的气息袭来,我蓦然抬眼,他已经到了我的身前,不足半尺的地方。

“脚疼?”

他蹲下身,伸手拿住我的脚踝。

我愣了愣,顺从地让他拿着,却禁不微微地打了个颤,说不出来乱跳的心是慌还是怕,半天,才反应过来,回他一句:“疼。”

他的手,很白皙,手指关节很长。轻轻地捍了捏我的伤处,像是在自言自语:“看来两天是好不了。”一边说,一边用双手在我的伤处对捏,像在给我接骨一样。

我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便没有答话,只是屏息稳着身子坐好,悄悄地看打量着他。

我发现其实在他的面前,我总是能完全地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比如,现在我已经一点都关心我到底会哪天死,好像只要他在身边,什么事情都不用我去担心。这种感觉实在奇怪,因为毕竟,他除了帮我赶走过花花姐的亡灵,并没有为我做过多少的事情。

我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他却蹲着,这样我刚好能看到他垂眸时,那翘起来的眼尾,以及黑黑的长睫毛,还有高挺的鼻尖。

正看得出神,他突然抬眼,撞上我的视线,我慌忙闪开,又觉得这样更不妥,便又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回去。

“你当时叫过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声音较之前温软了许多,脸色也极其柔和。

我半天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嗯嗯。叫了。”

想想又觉得不够,再接着说:“昨天晚上,我听到了卢花姐的声音,好害怕,我又叫了你,叫了好多声,但是你没有来……”

说完之后,我痛苦的发现,自己竟然又是那种娇软的语气,而且还嘟着嘴,好像委屈极了似的……是的,我内心是这种感受,但怎么可以说出来?!

尴尬的我,听到耳朵慢慢发热,不看也知道,脸一定红到了脖子后了。

我偷偷地瞟了他一眼,他也正看着我,一对黑眸,闪闪发亮。

他竟然会脸红

“你没有叫我的法名,对吧?”他轻声问道。

我愣住,“我叫的郁廷均。”

“嗯。那是我的俗名。”他放下我的脚,站了起来。

我顿时感觉要被自己蠢哭了!

以前还问过刘连彬,他说请他师父要法名,我却因为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郁廷均三个字,以至于我忘记了那个曾经叫过两次救命的一路道长这个名字。

“如果我叫的是你的法名,你会来吗?”我抬头仰望着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似的,又开始会期待了。

他没有迟疑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立即听到自己的心里好像怒放出了千万朵小红花,激动得我恨不得跳起来,事实上我也蹦了一下,不过感觉到腿上剧痛时,嘶地吸了一口气,老实地坐下来。刚刚石家老先生请师追魂时,就叫的一路道长,他也没有来,他那么多同仁都说他不管人间事好多年,可是他却亲口对我说,如果我叫他,他就会来。

这叫我怎么能不窃喜到激动!

“让我看看你的额头。”

他伸手要拿开我的手,我连忙将头往后一仰:“不,不不不!”

看到他不解的眼神,我低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好丑……”

他闻言一怔,随即唇角一弯,“我刚刚已经看到了,不会吓着。”

我白了他一眼:“撞个包有什么吓人的?”

女人就是这样,知道了他待我特别一点,我自然而然地就开始胆肥了。

果然,他并没有不悦,眼睛里甚至有一丝笑意微漾开来。

“额头上的伤,是他们恶意撞的,我能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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