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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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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服侍下坐进了豪华轿车里扬长而去,而何汉川却在原地久久未动。

他在想什么?那个女人对他说了什么?陶醉墨忍不住想知道,何汉川沉思的样子突然让她有点心慌,和这心慌究竟为何她却说不清楚。

何汉川望着车子远去,心里有些异样。

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回过公寓了,夏夜没有给他来过电话,他也努力地不去想她。

不去想,事情就会简单些,夏夜给他的选择题永远都不会有正确答案,他放弃夏夜,是因为两权相害取其轻。夏夜被他轻率地排除了出去,是因为他假设夏夜和他之间只是简单清楚的合作关系,合作关系是可以解除的不是吗?

但真的是这样吗?

何汉川心不在焉地坐进了驾驶室。

“回去吗?”他问陶醉墨,而陶醉墨迟疑着点了头,汽车缓缓驶出驾出幼儿园门口的停车处,何汉川并没有注意到,这是陶醉墨第一次顺从了他的提议。

母亲

陶醉墨和何汉川并排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看着附近的小朋友一个接一个从家里跑出来,聚集在游乐区你追我赶地玩闹。

小飞晚上吃了巧克力甜点,过多糖分的摄入让他比往常要活跃,上窜下跳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累。

一个胖胖男孩子在滑滑梯的顶端冲着还在爬楼梯的小飞招呼,让他快点,再快点。

小飞的一只手还带着护臂,动作格外慢,只能一边应一边喘着大气乐呵呵地爬往上爬,他脾气很好,总是能合群,这是最让陶醉墨放心的地方,她不希望她的孩子因为她的原因变得孤寂或者内向,她知道自己是片乌云,所以格外的希望她的孩子能够生活在阳光底下。

何汉川看见小飞摇摇晃晃地准备从滑梯上往下滑,于是起身想去扶一把。可陶醉墨叫住了他。

让他自己玩儿吧。陶醉墨对他说。她一直担心她会出于内疚而过分地宠溺小飞,所以她逼着自己严厉,从看见小飞摔倒就心疼的不行,到现在能够不插手让他自己站起来,这对于一个妈妈来说,真是莫大的考验。

何汉川笑了下,重新坐回到了长椅上。他们一起带着小飞去吃了披萨,买了冰淇淋,彼此出奇地客气,连一句争执都没有,平静得不能想象。

远处群楼顶端的霓虹灯在夜幕笼罩这座城市之前接二连三悄悄地亮起,出来纳凉的人们摇着扇子互相搭讪。

“肯定为了争产么。”有人说,“俞家家大业大,子女又多,肯定要抢啦。”

“现在大房回来了,二房肯定急啊,都走了那么多年了,这时候回来,还不是为了钱。”

“老头子没死呢,这种人死不了的,命那么硬,撑都要撑下去哦。”

人们谈论起这些豪门,总是带着世俗的乐趣和一点点不怕事儿大的恶意。

何汉川突然想,他和夏夜分手的消息如果传开来,也会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

“到底不是一种人没有这个命的,大树也不是那么好攀的。”

“千金小姐难伺候的,一般人肯定受不了。”

他想到这些可能的说法,忍不住笑了一下,再抬头,突然意识到陶醉墨正在看他。

“你和她分开了?”她突然问道。

何汉川并没有和她说过这事儿,但他知道她向来敏感,于是坦率地承认了。

“白天在幼儿园门口和你说话的,是她的朋友吧?”

“她嫂子。”

“哦……”陶醉墨短促地笑了一下,“他们家里人很生气吗?”

何汉川摇摇头,表示他并不清楚,就算生气,也是应该的。他心里想。

陶醉墨想起那天夏夜来找她,一副颐指气使,咄咄逼人的气势,那女人从没想过自己会输吧,她看起来就像是个赢家,陶醉墨其实心虚着呢,只是硬着头皮对付罢了,她心里也同样没想过,那个叫夏夜的女人会输。

“为了什么呢?”东南岸吹来的海风柔软地撩起了他们的发丝,又轻轻地放下,陶醉墨心里知道答案,却又想听何汉川直接告诉她。

何汉川深吸了一口气,笑着直起了身子。

“能为什么啊。”他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你哥呢?差不多要出来了吧。”

陶醉墨听见那两个字猛地一惊,有些抗拒地用手捏住了手臂。

“很久没听过他的消息了。”她淡淡地说,“之前有去看过他,可他不愿意见我,我的状态也越来越糟,索性就彻底断了联系了。”

她抬头望向了街心花园旁一幢破旧的居民楼,八楼的灯光还暗着,她妈还没回来,今天她不在店里,她妈带着个店员怕是忙不过来吧,她真不孝顺,从来没让她妈妈省心过,真不如没生过她,说不定还轻松些。

“我继父死了。”陶醉墨扭头朝着何汉川,有些悲凉地一笑,“他有哮喘,肺也不好,送到医院做手术,医生说肺已经软成棉花絮了,治不了了。”

何汉川并不知道这一切,现在知道了,却恨不得她没有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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