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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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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尘两颊。

微用力将嘴掰开后,另一手拿着药就要给他灌下去。

斐玉尘:师尊的爱太沉重。

再装睡可就真得喝了, 于是他两眼一睁,手一推,将药碗推开以后,抬手拍了拍捏在两颊上的手,将脸解救出以后又装出迷糊样子疑惑道:师尊,你要干嘛?

君墨白低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说呢?

斐玉尘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扯开这个对自己不太有利的话题道:师尊,这碗东西好臭。边说边用手去推,就指望能将碗里的药推出些许,最好君墨白手没拿稳,打翻了最好。

结果君墨白拿着药碗的手十分稳,没打翻不说,里面的药一滴都没溢出。

见此,斐玉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暗道可惜。

这些刻意的小动作落在君墨白眼中,有些好笑,再想想昨夜楚之秋苦口婆心的劝说,就更好笑了。

于是他恶趣味地将碗又往斐玉尘嘴边贴了贴,轻声解释:你身子骨向来不好,落水以后又没好好养着,导致你现在体虚成这样。这药闻着虽然苦,但对你身体极好。

说罢将碗抬了抬。

温热的药汁顺着唇线往里渗了渗。

只沾染了那么一丝,就苦得斐玉尘频频皱眉。他侧过头又哕了一声,抬手捏住鼻子往被子里钻。

和沾了水的泥鳅似的,从君墨白胸口一路滑到了大腿上,接着转过身半跪着将脸贴在君墨白大腿上后将被子往头上一蒙,瓮声瓮气道:师尊,我没病,你把这药拿走吧,闻得我想吐。

说罢还发出几个呕吐的声响,真真是为难他连面子也不要了,只求那碗药能离得远一些。

他生来怕苦,小时候受寒生病了只往厚被子里钻,待发出一身汗病也就好了。从没喝过这种苦了吧唧的药。

舌尖只碰到了一丝,这会都苦得发麻。

他窝在被褥里,双手紧紧拽着被角,生怕君墨白将被褥掀开,把那碗药又递过来。

君墨白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腿上,拱起一团的人,抬手捏了捏眉角,有些无力。

斐玉尘窝在被窝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君墨白的动作,于是他扒开被角,将脑袋从里露出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想通了?君墨白拿着碗问。

斐玉尘赶紧往回缩,结果反应没有君墨白快,被人一把扯了起来。

碗里的药汁将斐玉尘皱眉头的样子一点点照了出来,他扯着嘴角干笑一声,讨价还价道:师尊,这药就不用了吧。修仙之人,小病小痛而已。不妨事,不妨事。

君墨白盯着他不说话。

斐玉尘咕咚一声,咽了咽唾沫,伸手将药推远了一些,试图解释:而且我没病,师尊,你号号脉,我身体好着呢。说罢将白净的右手手腕露出,往君墨白面前晃了晃。

君墨白的视线落在那白净的腕子上,又轻飘飘地挪到了滑落大半在地上的两床被褥上。

双眼写满了不信。

斐玉尘一时语塞,强行解释:这床被褥是师尊对我的关爱,虽然夜里盖着又闷又热,但我一直不舍得将被褥收起。师尊,我真没病,你号号脉,我身体可好了,你号一号就知道了。

闻言,君墨白勉为其难地将手搭了上去,好一会以后神色难看地冲斐玉尘道:比想象中还要虚。

斐玉尘:???这脉搏跳得如此有力,你确定自己不是庸医吗?

质疑的话斐玉尘只敢在心底咆哮,但他的眼神又极其不受控制地瞟向君墨白。

三分震惊,七分质疑。

这药还得多喝三月。面对斐玉尘的质疑,君墨白轻飘飘吐出几字。

斐玉尘陡然拔高了音调,不敢置信道:三个月???

君墨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把药往前送了用,半是威胁道:自己喝或者我帮你。

帮?怎么帮?

像方才一样掐着双颊灌?

如此一想,心里一阵哆嗦,脸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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