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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人了,也不知和谁赌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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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被任钦差,去豫州探查灾情,亲自与地方官泡于那河边,没日没夜地守着,高烧不下三日,不也熬过来了?

何况对着这一群尸位裹餐,巧言令色的大臣,不被气死就不错了,还平心静气?

皇帝对自己的身体任意妄为,下面的人就急了,于庆这些日子,劝他休养喝药,反反复复,嘴是又起茧子又发燎泡。

今天有大朝会,要大起,朝堂上那些老问题议不出个结果,赵靖完全不顾医嘱,发了老大一通脾气,可那群文臣,是硬的不怕,软的也不行。

最后倒把他自己给气着了。

回来沉着张黑脸批折子就罢了,连药也不想喝。

于庆于喜反复劝说保重龙体,被嫌聒噪给赶到廊下去了。

“哥儿,主子爷这样可怎么是好?”

于庆一张脸愁成一条焉了的苦瓜,灌了一碗小太监递上来的凉水,用软帕拭了汗水,叹口气,想了想问到。

“齐姑娘呢?”

“她今日不当差,在庑房歇着呢。”

于庆看了看阴晴不定的天。

“叫她来劝劝吧。”

齐瞻月被叫来的路上,于喜叽叽喳喳一路,早把今日那东偏殿奴才们的难处给说了三遍。

齐瞻月皱了皱眉,皇帝自诩身体康健,不屑喝药不是第一回了。

听了于喜诉苦,不禁腹诲,多大人了,也不知跟谁赌气。

等齐瞻月端着药进屋的时候,赵靖正在案牍后的书柜里找东西,头也没回,听着脚步,语气很是不耐烦。

“说了不要叨扰朕,出去。”

齐瞻月听他语气硬得很,没敢接话,只端着盛药碗的木盘,恭敬地跪在他斜后方。

于庆先开了口。

“主子爷,您再忙,药还是得喝啊。”

翻来覆去就是这样些话,赵靖现在满脑子都在那耗羡归公的推行上,听得越发烦闷,猛然转过身,立即就是要对着于庆一顿发作。

“出去!”

齐瞻月位置没选好,那案牍与书柜之间太狭窄了,离赵靖太近,他这突然一转身,衣袖一下就把那木盘给带翻了。

那刚热了的药,瞬间就被打翻倒向了齐瞻月,药汁沿着她的脖颈胸前,洒了个干净。

“哎哟!”

于喜叫唤一声,忙上前帮忙收拾。

赵靖转过身来才注意到,齐瞻月也这里。

“齐姑娘,你没烫着吧。”

于喜下意识问了句,就被头上那不善的目光瞪得不敢再说。

赵靖呆立在原地,看着那难闻的药汤将她的衣服侵染成难看的颜色,捏了捏拳,很是僵硬问到。

“烫着了?”

语气也没了方才的不耐烦。

齐瞻月摇摇头,按住于喜忙碌的动作,并不回答赵靖的问题。

“药还有吗?”

于喜点头如捣蒜。

“有的有的,我马上去。”

赵靖也没想到会烫到齐瞻月,听到她的话,想训她,可话却像被堵住了,只能坐回龙椅。

“没事就起来。”

齐瞻月感受着衣服下,皮肤的灼痛感,所幸那药烧得不算滚,没有烫伤,她收拾了地上的狼藉,站在一旁等着药端过来。

药是曾时亲自在后院煎的,很快又来了一碗。

于喜放下药,就被于庆使了眼色,退到了门口。

赵靖看着那乌七八黑的汤汁,只觉得一阵阵反胃,无视一旁齐瞻月的“监督”,又开始翻起折子。

女子声音很轻很柔,却暗含坚定。

“皇上,曾太医说了,这药不能放凉,会损药性的。”

赵靖捏着笔正要朱批,被她一打岔,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没好气说到。

“不过是风寒,有什么好喝的。”

齐瞻月福了福。

“蚁穴可毁千里之堤,纵然只是小小风寒,拖久了,总是伤龙体的。”

赵靖正要反驳,齐瞻月已跪下堵他的话。

“皇上心中为政不郁,那是因为挂心社稷与百姓,既是如此,更要保重身体,因为您的康健,是天下万民的。”

得,赵靖又被怼得没话了,捏着笔,看着那明明恭顺的女子,却哪哪都来气,驳不了,只能挑她的错。

“齐瞻月,朕说过不爱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他本以为他一训,齐瞻月总该像往常一样就此打住,却不想那脚旁的女子却是无奈笑了笑。

“奴婢这不是没招了嘛……”

一句打趣示弱意味的话,瞬间就将赵靖给整泄气了。

赵靖说不出心中那有些患得患失的滋味,正了神色,端过那白玉药碗,将药给喝了。

曾时开的药,真是怪,还比不上他的茶苦,可连吞下去都费劲,反胃得很。

于喜于庆站在门外,终于是松了口气。

齐瞻月见他总算喝了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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