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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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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逻辑,内核又绝对现代。

女主角在整部电影中一直保持着细若游丝般的坚持,作为角色的她,当然不懂自己真正想要的,真正在坚持着的东西是什么。

可卓知道,女主演迟知道,弗朗索瓦也知道。

正是这种追求和坚持,让电影具备了现代性。

他的老熟人,已经去世的老鲍曼使用过一个非常精妙的比喻,他说现代人进行着的是一场“荒漠中的朝圣”。

一个人必须像朝圣者般地生活以避免在荒漠中迷失方向——当浪迹于无目的地的地方时,把目的赋予行走。作为朝圣者,人们能做的不仅是行走——人们能有目的地行走。

而在这众神陨落的现代,朝圣这件事本身被取消了神圣性。

这种不具备神圣性的朝圣行为唯一意义就是让人不至于迷失方向。

但是,弗朗索瓦认为,最终的结果还是迷失,因为目的地消失了,这是一条没有终点的旅程。

当代的奥德赛永远无法返回故乡,因为根本没有故乡存在。

这就是《螳》的超越性所在,它的女权主义色彩不容否认,可又不止于此,女主角的悲剧不只是女性的悲剧,而是人类共同的悲剧。

卓真的很幸运,他在年纪尚轻的时候就得以转向,未来还有漫长的时光让他打磨技艺。

电影在上帝视角中落下帷幕,一个人无声地被毁灭了,整个世界依然如常运转,旧的社会新闻被新的社会新闻所覆盖,夏天的蝉还在不知疲倦地鸣叫着,生活原本就是如此荒谬。

老人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32吋小黑牛皮记事本。

又从上衣衣襟边摘下了一只圆珠笔。

他打开记事本,用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些名字,混杂了法文与英文字母。

写完后,老人将写了字的那样从记事本上撕了下来,交给了重孙子。

“拿去吧,交给评委会,这就是我今年的意见。”

年轻人接过纸张,对纸上的内容毫不意外,老人对《螳》的偏爱太过明显了,他只是又一次试图说服天性固执的老人去参加讨论。

“主席还在等您,大家都认为您的意见很重要。”

老人的绿眸调皮地眨了眨。

“这张纸上就是我的全部意见。”

“比起参与乏味的讨论会,我选择再看一遍这部片子。”

“还有,再为我捎带一句话,如果他们讨论出的最终结果跟我写在纸上的东西不一致,那就证明他们是一帮搞不懂电影是什么的瞎子。”

弗朗索瓦觉得他像家乡森林里偷吃到蜂蜜的熊,虽然已经吃尽了偷来的蜂蜜,可仍然会把熊掌舔了又舔,因为贪恋蜂蜜停留在舌尖上时那甜美的滋味。

这就是他长久以来对好电影的感觉,舍不得它们结束,会再三品味。

他已经老了,仁慈的天父随时都会召唤他去往该去之地,所以他可不能浪费时间在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提到的鲍曼确有其人,全名叫齐格蒙特·鲍曼,是波兰裔英国籍社会学家,他把现代人的精神生活情景描述为“荒漠中的朝圣”。

一个人必须像朝圣者般地生活以避免在荒漠中迷失方向——当浪迹于无目的地的地方时,把目的赋予行走。作为朝圣者,人们能做的不仅是行走——人们能有目的地行走――《生活在碎片之中》

、梦魇

这是沈棠第一次来柏林,二月份的柏林也并不是个适合旅游的城市,会过来当然是为了工作。

《名姝》主编陆玖亲自带队飞柏林给迟念拍特刊封面,沈棠经纪人手段颇为厉害,以《临渊》的名义把沈棠也塞进了拍摄队伍。

封面是不要想了,连影帝程序那边都没想过这件事,沈棠一个戏份不多的女二再资源咖也不能白日做梦。

经纪人跟《名姝》沟通的成果是杂志邀请走柏林电影节红毯,特刊内页照片+采访。

《临渊》的大爆给沈棠的娱乐圈生涯开了个好头,以电影角色出道,电影本身又很好,这自然让沈棠在业内眼里被高看一眼。

用一句话简介就是三大毕业出来的电影小花。

学院派跟电影咖的无形身份优势都有了。

所以接下来要的就是不断曝光量,赚足存在感,以及一部还说的过去的主演作品。

沈棠是有存货的,她一个月前从剧组杀青,是部仙侠剧。

男主是卫朗,他以前跟迟念搭过戏,两人主演的《蝉夏时光》直接让他攀入年轻小生上位圈,他的脸确实可圈可点,人又拎得清,是个天生适合混娱乐圈的人尖子,这两年发展势头很好。

沈棠因为第一部女主戏就能搭卫朗,在各大娱乐平台没少被叫资源咖,至于卫朗庞大唯粉群体的花式辱骂,那当然也少不了。

可沈棠不在乎,比起她那个还有点幼稚跟学生气的闺蜜卢樱,沈棠从小耳濡目染娱乐圈的是是非非,这口染缸早给她泼上一层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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