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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5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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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ot;她那翠绿的眼睛无可奈何地搜寻他的目光。

“但是,肯尼迪先生,总得想办法呀。我得照顾我那可怜的孩子,要知道现在是谁也不来管我们了。≈ap;ot;“你是一个多么勇敢可爱的女人啊,≈ap;ot;他毫不含糊地说。

“不过我不想让你做这样的事。要不你的家庭会蒙羞的!≈ap;ot;“那么我怎么做好呢?≈ap;ot;她那双泪盈盈的眼睛仰望着他,好像她认为他懂得一切,现在就等他的话来决定了。

“唔,眼下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会想办法的。≈ap;ot;“啊,我就知道你会的!你真能干——弗兰克。≈ap;ot;她以前从没称呼过他的名字,第一次这么叫他,他听得又高兴又惊讶。这可怜的姑娘大概是糊涂了,连自己说漏了嘴也没发觉。他对她感到十分亲切和满怀爱怜。要是他能替苏伦的姐姐做点事情,他是非常乐意的。他掏出一条红色大手帕递给她,她接过来擦了擦眼睛,然后对他一笑。

“你看我这个可笑的小笨蛋,≈ap;ot;她用抱歉的口吻说,≈ap;ot;请不要见怪才好。≈ap;ot;“你才不是小笨蛋呢。你是个十分勇敢可爱的女人,竟想把一副过分沉重的担子挑在自己肩上。我怕的是皮蒂帕特小姐帮不上你。我听说她的大部分财产已经丧失,而亨利汉密尔顿先生自己的状况也不太好。我但愿自己有个家可以接待你。不过,思嘉小姐,请你记住这句话,等到苏伦小姐和我结了婚,我们家里将经常为你保留一席之地,韦德也可以带来。≈ap;ot;现在是时候了!准是圣徒和天使们在保佑着她,终于给她带来了这么个天赐良机。她设法装成一副吃惊和难为情的样子,张开嘴像马上要说话似的,可是又吧嗒一声闭上了。

“到春天我就要当你妹夫了,别假装你还不知道似的,≈ap;ot;他用一种神经质的快乐口吻说。紧接着,发现她眼里满含泪水,他又惊恐时问:“怎么了,苏伦小姐没有生病吧,难道她病了?≈ap;ot;“啊,没有!没有!≈ap;ot;“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ap;ot;“啊,我不能!我不知道!我还以为她一定写信告诉你了呢——啊,真丢人!““思嘉小姐,怎么回事呀!≈ap;ot;“唔,弗兰克,我这话本不该说的,不过我以为,当然喽,你知道——我以为她写了信给你——““写信给我说什么?≈ap;ot;他焦急得哆嗦起来。

“啊,对一个像你这样的好人做这种事!≈ap;ot;“她做了什么呀?≈ap;ot;“她真的没写信告诉你?唔,我猜想她是太难为情啦。她理应感到羞耻嘛!啊,我有这么一个丢人的妹妹!≈ap;ot;到此时,弗兰克连提问题的勇气也没有了。他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她,脸色发来,手里的缰绳也放松了。

“她下个月就要同托尼方丹结婚了。唔,我真抱歉呀,弗兰克。这件事要由我来告诉你,真不是滋味。她实在等得不耐烦了,生怕自己当老姑娘呢。≈ap;ot;弗兰克搀扶思嘉下车时,嬷嬷正站在屋前走廊上,她显然在那里站了好长时间了,因为她的破头巾已经淋湿,那件紧紧围在肩头的旧披肩上也有许多雨点。她那皱巴巴的黑脸上流露着气恼和忧虑的神色,嘴唇撅得比以往思嘉见过的哪一次都高。她匆匆地瞟了弗兰克一眼,等到发现是谁时才变了脸色——变得又愉快又惶惑,同时掺杂着一丝歉疚的意思。

她蹒跚着向弗兰克走来表示欢迎他,但当他要同她握手时,她却咧开嘴大笑站行起鞠躬礼来了。

“能在这里看到家里人真不错啊,≈ap;ot;她说。≈ap;ot;你好呀,弗兰克先生?我的天,你这不是阔起来啦!要是我知道思嘉小姐是跟你出去了,我也不会担这分心了。我知道她得有人照顾着。我一回来就发现她出门了,我就慌得像只没了头的小鸡,心想她在这城里一个人乱跑,可大街上到处是刚放出来的下流黑鬼呢。怎么,宝贝儿,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就出去了?而且你还在感冒呀!≈ap;ot;思嘉狡黠地向弗兰克眨了眨眼睛。尽管刚刚听到的那个消息正使他苦恼不堪,他还是微微一笑,懂得她的意思是要保持沉默,叫他参与眼睛那个好玩的密谋。

“你快去给我找几件干衣服来,嬷嬷,≈ap;ot;她说。≈ap;ot;还弄点热茶。≈ap;ot;“天哪,你的新衣裳全给糟踏完了,≈ap;ot;嬷嬷嘟囔着。≈ap;ot;俺得花时间把它晾干刷净,这样才能穿上去参加今天晚上的婚礼。≈ap;ot;她进屋里去了,此刻思嘉紧挨着弗兰克悄悄说:“今天晚上来吃饭吧。我们太孤独了。然后我们一起去参加婚礼。你要当我们的护送人呀!还有,请不要在皮蒂姑妈面前说起——说起苏伦的事。那会使她十分伤心,况且,要是她知道我妹妹——,我也受不了呀。≈ap;ot;”唔,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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