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 3)
蒋闫这才发现他哥眼镜没有了,连忙上前扶着他走,你眼镜呢?
磕到的时候眼镜也磕碎了。温北不想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他,心虚地搪塞道。
蒋闫默默地扶着他进家门,没有说话。
温北看不清蒋闫的脸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蒋闫让温北在客厅坐着,自己进房间帮温北把备用眼镜拿出来了。
温北接过带上,眼前的马赛克这才消失,变成了清晰的画面。
他抬头看向蒋闫,这才发现蒋闫的脸色差到极致。
怎么了这是?温北笑着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问道。
蒋闫抬手摸了摸他脑袋的伤口,答非所问:疼吗?
温北想了想,不疼是假的,那么重个陶瓷杯摔过来,能不疼吗,现在止疼药药效过去了,比没上药之前还疼,但温北又不舍得让蒋闫担心,便咬咬牙故作轻松,不疼,小伤口而已。
怎么弄的。蒋闫问。
不是说了不小心温北眨了眨眼睛,话没说完就被蒋闫打断。
别骗我。蒋闫神情严肃道。
怎么可能吃个饭能磕成这样,蒋闫是怎么都不信温北这鬼话的。
温北:
唉。有时候小朋友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也没多大点事,就是吃饭的时候说了几句话惹我爸不高兴了。温北淡然地笑了笑,他向来看我这个儿子不顺眼,脾气一上来就拿起往我脸上砸了。温北说完低头讽刺地笑了笑,他爸可真狠,一点不输当年。
说了什么?是什么话才能让温北他爸把自己亲生儿子砸成这样。
我说我对象是你,他说我这是祸害你,然后就生气了。温北笑出了声,看着蒋闫道,你会不会也这么觉得?
温北的笑渐渐收起,看着蒋闫的眼睛轻声道。
蒋闫正处于美好道青春年华,却被自己拉到了这条前方一片黑道路上,他是不是,真的像他爸说道那样,在祸害蒋闫呢?
蒋闫低头亲了亲他道眼角,一股药味围绕在他鼻尖,认真地开口:没有,是我在祸害你。
你祸害我什么了祸害。温北呵呵一笑。
你很好,和我在一起,是我在祸害你。蒋闫也笑了笑,但我想祸害你一辈子。
温北一愣,被蒋闫突然道情话杀的措不及防,缓缓抬手摸上蒋闫道脸:都会说情话了,哪儿学的?
还让人怪难为情的。
不用学。蒋闫一本正经到道。
哈哈。温北被他的样子逗笑,板着脸说情话的样子真的太可爱。
哥蒋闫看着温北笑完,才缓缓开口。
怎么了?温北问。
看着温北的一直弯起的嘴角,蒋闫止不住的心疼。
他开始痛恨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
不想笑就别笑了,我心疼。蒋闫抬手抱住温北,在他耳边低声道。
温北:
我没有不想笑啊温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蒋闫道:我希望你偶尔也能依靠我一下。******而不是永远把他看做一个小孩,什么都自己扛着。
温北的手颤抖了一下,强行弯起的嘴角终于绷不住了,鼻头一酸红了眼睛。
他把脸埋在蒋闫胸口,哽咽出声。
我其实挺恨我爸的。温北道,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没管过我,他一年在家出现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蒋闫心疼的拍了拍温北的背,安慰着他。
我出柜那天,他抡起桌子上的花瓶毫不犹豫地往我脑袋上砸,要不是我姑姑拦着,他砸完花瓶还想顺手砸烟灰缸。
他爸那天是铁了心想要打死他的,要不是姑姑在旁边拦着,自己那天可能都走不出温家门口。
蒋闫对温业是彻底没有好感了,即使他是温北的父亲。
他打电话让我去吃饭,我很高兴。温北抽了抽鼻子,我以为他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儿子的。但当他拿起杯子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头上甩的时候,他明白了。
他温业,骨子里是一方正气,容不得伤天害理的事情,唯一的儿子是个同性恋,还交了一个比自己小一轮的男孩子对象。
无疑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
他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温业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但不是一个成功的父亲。
自己居然会妄想有一天他父亲会接受自己和蒋闫。
小闫有时候我真的挺累的。温北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说自己累了。
他向来独立,从小没有父亲母亲的疼爱,自己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身上,就算是和蒋闫在一起了之后,虽然相处地很好,但年龄差距毕竟拜在面前,他一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总归放不下脸面去和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吐苦水。
但今晚温北开始明白,蒋闫即使年纪不大,但还是值得自己去放下坚硬的盔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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