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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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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净和左月生将众人的神色看得分明,暗爽不已,心说: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蠢货,仇大少爷可是能够心算天轨,同时校对四个人的狠人,区区算术,算它个卵哦!

这边仇薄灯答得越快,那边太虞时的脸色就越难看。

同样是答十二问,没露面的家伙势如破竹,岂不是衬得他越浅薄无知?

曹州何神,鼓腹而鸣?

泽有雷神,龙身人颊。

天女涟放下最后一支雪银花笺,心底轻轻松了一口气。

一入溱楼便身不由己了,可她总想能够能通过素花十二问,选个不讨厌的人度过第一夜。却没有想到,这个微弱的梦也被媚娘打碎了一开始插手左月生等人和太虞时的争锋,她心里其实有些不情愿,但随着十二问一过,她对即将见到的人不由得也升起了一丝期待。

至少不是真真正正不学无术的人,不是吗?

她嫣然一笑:这位公子,恭喜您过了素花十二问。

仇大少爷天下第一!

陆净难以按捺,振臂高呼。

仇大少爷所向无敌!左月生瞅见对面应玉桥和太虞时跟吞了苍蝇一样的脸色,兴高采烈地跟着欢呼,恶心两人。

好!

溱楼喝彩连连,众人一边嫉妒,一边也算心服口服地鼓掌喝彩。

满座呼声里,天女涟抿唇一笑,觉得那位传言中的纨绔也并非面目可憎,至少在某些方面与她心底的少年英杰重合。

公子,还请一见。

天女涟一低头,面颊微红,看得鼓掌的人心里越发泛酸。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么?你伸长脖子生怕见不到的仙子轻声细语地等一个男人出来相见。更气的是,被请的人还半天不见人影。

陆净咳嗽一声,刚想替仇薄灯说点什么,就听到里面的仇薄灯懒洋洋地应了:

不见。

鼓掌声戛然而止。

大家一脸茫然,只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否则怎么会有人干脆利落地拒绝天女的邀请?

天女涟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问:为何?

我为什么要见一个长得不算好看的人?仇薄灯理所当然地反问。

溱楼先是一静,随即轰一下就沸腾了。

四面八方的人恶狠狠地朝这边怒目而视,把个横了这么多年的陆净吓得都猫到左月生背后去了操啊,这些人义愤填膺得就差冲上来把他们撕了好吗?!可见色令智昏诚不欺我!在美色面前,绝对不会缺少热血上涌的家伙。

长得、不算、好看?

天女涟的笑容出现了裂痕,指甲差点摁断在青铜铃上。

陆净听着外边的哄堂大骂,探出个脑袋,颇有义气地替仇薄灯和他们对骂:仇大少爷也没说错,和他比起来,天女长得也就、也就那样!你们真是井底之蛙,才觉得她便是天下第一美人!

左月生心说你都怂到躲起来了,怎么还敢火上浇油?

啪叽。

菜叶子和茶点雨般丢了过来。

左月生眉一横:谁他娘的再丢东西,回头山海阁收拾谁!

嘘声四起,有人躲在人群里捏着嗓子高声骂:左少阁,在风月地不讲风月,你爹知道你这么横吗?

左月生一抹脸,暗骂这人忒损。

他爹都能在青楼女装唱戏,又怎么可能在青楼耍横?

就是就是!

风月场有风月场的规矩!

口诛笔伐声如鼎沸。

天女将涌到胸口的血气压了下去,恢复了清浅的笑容,朝仇薄灯所在雅间方向婷婷一拜:阿涟承蒙厚爱,被抬为天女,不敢冒称天下第一美人。小女虽是风尘之人,可也知朝闻道,夕死可矣之理。若这位公子肯让小女见见何为天下一等容色,小女即辞天女虽死无憾!

话说到最后,斩钉截铁,竟也有几分江湖女子的烈性。

众人一面为之喝彩,一面高声催促这位称天女远不如他的家伙出来亮个相。你们真的很吵啊。

慵懒倦怠的声音压过一切喧哗。

左月生和陆净一左一右,分立两侧,狗腿如小厮般地挽起珠帘。

天女涟突然愣住了,对面阴冷孤傲的应玉桥和太虞时也愣了,所有见到那袭红衣的人都愣住了少年越过两位尊贵的小厮,走到了人们的目光中,他的五官晕着从天而落的清辉,他的眼尾扫一抹飞红,顾盼间靡艳无边,鸦羽般的长发素雪般的肌肤烈火般的绯衣,整座溱楼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天地之间的所有浓墨重彩被倾注到他一人身上。

满座寂然。

少年走向回廊上的一名剑客,伸手向他借剑。剑客愣愣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把视若生命的剑随随便便地交到了他手里。

剑客迷失在少年方才侧首看来的一眼,清月的光辉在黑瞳上流转,眼尾却晕着迷蒙懒倦的绯红,就像一柄插/在曼珠沙华里的剑,那么冷又那么艳。剑客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本能地追逐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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