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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矫情 第32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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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郡主了。”

不客气,谁让他是她看中的人呢。这句话扶姣没有说出口,但面上流露的无非是这么个意思,忆起自己的画工,她还对李承度卸去易容的脸仔细看了看,道:“不过你到时要好好收拾一番,不可以再穿这么简单了,人要衣装知道吗?不行,还是我来给你准备罢,你的那些衣裳配饰都太单调了。”

扶姣?,明明李承度给她选起来都很有眼光,怎么轮到他自己就这么随意呢,不是青衫就是蓝袍,束发也多用木冠,看起来苦巴巴的,走出去别人还当她苛待下属。

她皱着眉头认真打量思索,李承度依旧不反对,她说什么就应什么,好歹止住了小郡主的不满。

王六从旁看着,只觉得主子和小郡主相处实在太好玩儿了,尤其是小郡主这神气活现的模样,主子竟每每都能接住捧着,恰到好处地让小郡主满意,确也是门功夫了。

既然知道了留下的东西只是幅画,又?到了接下来要做之事,扶姣就预备回房去,她蛮喜欢赵娘子的,李承度说了还会有去赵家的时候,给李承度挑选衣物时,她也?选些东西送给姿娘作礼。

“王六。”她在门前顿足,回身道,“去帮我买些东西。”

王六哎了声,跟着她去取需采买之物的清单,然后对着那写满了三张纸的内容呆滞又是后话了。

这厢,李承度看着他们离开后仍未有动作,盯着画端详许久。忽然,他取出匕首,对画中李蒙将军的胡须处割一道小口,轻轻撕开,目中流露出果不其然的光。

他第一眼看到画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初时始终?不起是什么,直到听到小郡主嘟哝潦草之类的话时,脑中灵光一闪,记起母亲每见父亲蓄须,必会抱怨一番,然后亲手给父亲剃须之事。

既最讨厌父亲留须的模样,自然也不会在画中多添这一笔。

顺裂口慢慢撕开,画像下渐渐呈现在眼前的舆图,才是听泉先生真正留给他的东西。

这是一幅和扶姣当初给他的那张几乎一致的舆图,不同之处在于,扶姣那幅没有作任何标记,而这幅不仅将几处兵家重地和险要之处圈出,还在几地之间直接画出了路线。

李承度对路线思考半晌,脑中迅速绘制出它们的关系,而后明白过来,这是母亲为他所提的建议。

从洛阳到徐州,再到梁州,母亲为他点出了一条积蓄势力的路。

在父亲的画像下,她并没有忽略他。

扶姣他们在客栈又住了两天,就被热情的赵渚再三邀请,住进了赵家,说是一起过上元节。

赵云姿本就喜欢扶姣,听说他们预备过了上元节这日再考虑离开之事,便高兴地将扶姣安排在了隔壁院子,来往几步路就到了。两个小娘子感情一日千里,几乎天天黏在一块儿,很快就成了闺中密友。

上元节前一日,风清气朗,依旧是大晴日,虽说寒气不减,但足够叫人心生快意。

赵云姿在房内剪贴纸,这是她在闺中养出的绝活,本不轻易现人,但扶姣喜欢,她就愿意多为好友剪些有趣的玩意。

将剪纸扬起,借天光打量,心觉这个形状应当就同纨纨所述的鹿儿差不多,真是好看,若有机会,她也?亲眼见见这灵动的小东西。

含笑间,下人报郎主来了,她忙起身迎去,收了笑意道:“爹爹。”

赵渚颔首,问女儿身体如何,近日如何,赵云姿一应答好,那些偶有小恙的事都不曾道出。

放在往日,父女间会更亲昵些,可一年前赵家大郎的死横亘在父女之间。纵然赵云姿知道爹爹在最初的怒火后已不曾怪她,可终究心中有愧,再也无法对他自如撒娇了。

她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兄长,有时候也会?,当初死的如果是她就好了,反正她只是个女儿家,也不至于让爹爹如今还要为了让谁承嗣而烦忧。

女儿垂眸细答间,赵渚也在无声凝视,瞥见她愈发清瘦的身形,内心叹一声,有心?安抚什么,却无从说起。

最初他确实迁怒过姿娘,若非姿娘不懂事误入他人地盘,也不会害大郎殒命。可她是他从小捧在手心的明珠,自幼因病少出家门,那次出去,还是他和大郎一力劝诱而成,她对家门外的地界一概不知,也怪不了她……只能说,天命注定他赵家有此一劫。

可这杀子之仇,他若不报,便愧为人父,也会死不瞑目。

寒暄几句,他抚须轻声道:“姿娘,你今岁也有十七了罢。”

赵云姿心弦一颤,爹爹是?要把她嫁出去,眼不见为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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