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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秋狝(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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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去了热河行宫围猎,所以弘昼的事现在也是他代理,纳延泰因年迈,多年已不随猎,皇帝走后,各衙门值守回京,军机的其余几人回紫禁城办公务,免得来回跑,有要紧的折子会送来给他定夺,所以军机处上午下午各送一次折子,桌子上天天堆满。他看过以后,再将需要皇帝知晓或批复的折子快马发往热河行宫,他还是很忙,只是在家里比较自由,璎珞醒了便去陪她,或抱儿子过来,两人一起看,还常常去孩子屋里看儿子抱儿子。

倏忽一月已过,璎珞终于出了月子,好好一番花香沐浴过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完备,在镜中一照,双颊红润,笑靥如花。当日一早,夫妇俩和孩子便搬回了竹园后半部的春泽寿寝院,傅恒将卧房外间作为书房,在那里看折子。璎珞沐浴出来后,双手抚在他肩上,笑道:歇息一会儿,去看看隆儿?

傅恒放了手里的折子,将她拉坐在膝盖上,吻住了她的唇。她双手搂住傅恒的脖子,两人吻了好久,傅恒才起身,拉着她,二人去了儿子房里。这时已近九月底,天气凉了,福隆安正在小摇篮里熟睡,身上盖着小棉被。乳娘在轻轻地摇着摇篮。见二人进来,便行礼退出房去。

傅恒接着轻轻地摇着摇篮,夫妇二人坐在摇篮边看了一会儿,小婴儿扭了扭小身子,快要醒来,于是璎珞俯身把他抱起来,抱在怀里,又过了一会儿,小婴儿终于醒来,睁开了眼睛,傅恒轻声道:我说的吧,他还是比较像你。璎珞看着这个眼睛酷似自己的孩子,心里十分得意,但又遗憾他没有生一双傅恒的眼睛,但眼睛里的那股清澈和傅恒几乎一模一样。

小婴儿很快大哭起来,外间的乳娘便进来给他喂奶。夫妇二人走出房去,此时天擦黑了,园子里华灯初上,有了一股瑟瑟的秋意。璎珞挽着傅恒只觉得温暖,过了桥,向东边的展诗应律走去。然后沿着水道,向南漫步。

璎珞便走边说:那时候姐姐生七阿哥,你还安慰我,可我生隆儿那天,你自己害怕成那样。傅恒笑道:那怎么一样,而且我担忧了快一年了。后来睡不着夜读书,倒读了不少书。说着,停下了脚步,将那条玫瑰金链子给璎珞带了回去。这条链子到璎珞怀孕九个月时,被傅恒摘了,说免得她不舒服,生产和坐月子出了好多汗,一直没带回去,直到今天傅恒才又拿出来。

璎珞也噗哧一笑,摸了摸那个坠子,然后感慨道:少爷,我真幸福。生七阿哥那天,你来了,我就觉得安心多了,那天我哭是因为觉得你是别人的了,再不能和你在一起了。生隆儿那天,知道你一直守在外面,我很安心,没那么害怕,结果换你害怕。傅恒轻笑起来,说:我永远是你的,不要担心。有我在,你永远不要害怕。天儿凉了,早些回去,他们还在等我们,白天再来走。于是二人绕了一圈,回到了生枣堂。

海氏早等着了,珍珠见夫妇二人回来,便叫摆晚饭,五人坐在一起吃饭,夫妇二人和海氏坐在炕上,珍珠和小全子在下首摆了矮桌。在席间,璎珞对海氏和珍珠道:生隆儿那天,你俩最辛苦,谢谢,我敬你们!海氏微笑着饮下,珍珠红了脸,推辞不受,璎珞定要坚持,她于是喝了。小全子笑对她道:主子,您这就喝上酒了?不妥吧。说着看着傅恒。

傅恒还未说话,璎珞抢先道:昨儿我已问了叶大夫,他说不是烈酒,少喝一点儿没事。说着又敬小全子。小全子也是一番推让,最后才饮了。傅恒笑而不语,只自己夹菜吃。璎珞喝了两杯下肚,忽然胸中充满了豪气,想起来自己素日读的《三国》和《水浒》,心想:隆儿将来也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海氏笑看着她说:璎珞,你还记得吗?当年我生永琪的时候,是你陪着我,如今我陪回你,正是应该的。璎珞遥想当年,先皇后娘娘陪太后去畅春园礼佛,将海氏托付给自己,那日自己还和明玉好一番争执……不觉眼里涌上泪来,怕傅恒瞧见,便一仰脖子又喝了一杯。等她将杯子放回桌上时,傅恒便按住了她的手,道:不能再喝了。

酒已压下了璎珞的眼泪,于是她点点头,任傅恒将杯子拿走,换上了普洱茶。五人闲话起皇帝在木兰秋围,璎珞主仆三人都没去过,海氏随驾去过两次,还记得一些盛大的场面,傅恒在朝的时候,年年和皇帝一起去,只是前三年在准噶尔,今年璎珞生子,所以没去。众人听他说的津津有味。

木兰,本为满语,汉语为“鹿哨子”或“哨鹿围”,原本是满人捕猎时使用的一种工具,用嘴吹或吸,发出“呦呦”鹿鸣之后,引诱雄鹿来将其捕获。围场为哨鹿之所,故称“木兰围场”。由于鹿的品种、数量多于其它走兽,故而在行围中,鹿是一种主要猎取对象。秋狝(xian3)一词出自《左传》,意为秋天打猎,本是春秋时期各诸侯国贵族们的嗜好。满洲及其先人世代以狩猎为生,素有精骑善射的传统,而围猎是常用的狩猎方式。所以秋围是满八旗的年度盛事。

木兰围场在热河行宫北边三百里处,周环千余里,北峙兴安大岭,万灵萃集,高接上穹,群山分干,众壑朝宗,物产富饶,牲畜藩育。围场北控蒙古,南拱京师,东通盛京,西临察哈尔,傅恒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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