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亡者(四)(2 / 3)
扎布接任哈达哈的定边左副将军职务,调兵镇压青衮杂卜。
在椿树胡同,尧西和梅托米被抓,皇帝安然无恙,黄教法王在京城的势力一夜之间全被摧毁,因早在两年前,发生了璎珞遇刺的事,皇帝便以贤良寺的那些番僧为引,密令岳布在暗中监视着京中黄教诸人,直到蔡言霖今年做了统领,傅恒才知道详情,但自然装作不知道。普达娃在玉京园告知他消息后,他报给皇帝,皇帝才说自己早有一番布置,弘昼的所谓约束黄教不过是幌子。接着容妃告诉皇帝,爱莎和普达娃必须还俗离开白教,于是君臣二人设下了这出瞒天过海的大计。
京中消息传来后,黄教法王大吃一惊,立刻给青衮扎卜送信叫他举兵,自己好趁皇帝镇压叛乱,注意力被吸引到漠北,便可逃脱。青衮杂卜立刻率众进入托辉特地区,遭遇清军的猛攻,联军立刻被击溃,色布腾巴勒珠尔自是派科尔沁的蒙古铁骑襄助了皇帝。青衮杂卜由托济退到齐斯吉特,清军紧追不放,终于在杭哈将斯被抓获,于四月底押解上京。
青衮扎卜还未失败,驻藏大臣伍弥泰便接皇帝密令,率众包围了拉萨布达拉宫。黄教法王便打算以已被他关押的达d赖l要挟皇帝。却不想达d赖l在某个夜里被人秘密救走,伍弥泰接着破宫抓了法王。黄教法王被抓以后,拒不合作,喇嘛更巴招认了一切,法王已秘密筹划了八年,并勾结和亲王,以备将来时机成熟,颠覆皇帝。黄教法王和喇嘛更巴被押解入京,余党由伍弥泰就地问罪处置。
喇嘛更巴的供认状送到皇帝案前,皇帝将弘昼叫到书房,给他看。弘昼大吃一惊,说自己和黄教有来往是真,但绝不知道他们在行颠覆皇帝之事,黄教更没有叫他参与任何计划,黄教完全是栽赃污蔑,挑拨他们兄弟关系。皇帝道出两年前正觉寺刺杀吓唬璎珞的主谋正是他,他利用黄教,是为了帮他做这类鸡鸣狗盗之事,结果反被人利用,但只说是他和傅恒不合。
弘昼却告诉皇帝,自己的母亲裕太妃耿氏死于雷击,魏璎珞脱不了干系,皇帝也知道,所以当年将魏璎珞贬入辛者库为奴。皇帝于是说自己既然当年已经狠狠罚过魏璎珞,魏璎珞如今又是傅恒之妻,他还待如何,而自己一直不揭破他和黄教勾结,刺杀魏璎珞,不告诉傅恒二人,正是看在当年耿氏之死,是想装作不知,让他自己悔改。并说由自己出面,他和傅恒魏璎珞都不再计较前事,放下这段恩怨,便揭过他勾结黄教之事,否则更巴还有尧西梅托米的供认状就能让他和全家立刻没命。
弘昼这才明白皇帝自两年前开始,假作派差,其实是设计窥伺自己,十分恼恨,怒道:她是傅恒之妻?皇兄,你是为了傅恒吗?还是因为她曾经是你的女人?皇帝瞪着他,弘昼才清醒过来,知道这话说得十分造次,自己怎么忘了才过去不久的流言一事,这可是皇帝的大禁忌!立刻跪下认错。
皇帝缓缓地道:弘昼,朕在和你说正事,你要是没做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斜。至于朕的家事么,似乎不需要向你交代吧。说着,又看了他一眼。弘昼见他目光炯炯,心里一惊,皇帝话里有话,看起来说的不是魏璎珞,忙叩头道:皇兄,臣弟一时口不择言,请皇兄恕罪!既然皇兄这么说了,臣弟遵旨就是。皇帝点点头,一摆手,道:你跪安吧,回去好好想想。
接着,皇帝便要傅恒去劝慰璎珞。璎珞非常生气,和傅恒说,这就是皇帝的所谓做主?!
傅恒安慰璎珞,叫她不要心急,至少那八个轿夫的仇算是报了,皇帝和弘昼的心病一直在,因为黄教法王谋逆的事,和弘昼的心病更重,因为弘昼是皇帝的亲兄弟,他的身份,最容易成为谋逆者的凭借,不管他本人有没有谋逆之心,终有一天,他们能为阿满姐姐报仇。而且根据这一系列的事推断,当年同顺斋的事,弘昼并不知情,那是黄教法王的谋划,劫持容妃还是为了打击皇帝,好趁机作乱,若东窗事发,便栽赃弘昼,他还是可以安然躲在背后继续他的计划。所以弘昼应该不知道那天是璎珞救了容妃。璎珞只道,自己绝不去容妃那里澄清此事。傅恒于是说这是自己的猜测,弘昼有没有参与其中,他也没有证据。
达d赖l被伍弥泰在布达拉宫的内线暗中救走,明白是皇帝救了他,立刻联同班b禅c修书给皇帝请罪,并表示黄教绝无颠覆皇帝之心,感激皇恩浩荡,自己将时刻铭记于心。之前种种皆是法王一人所为,为报私仇,自己并不知情,京中犯事的喇嘛都是法王同党,皇帝任意处置便是。待事情结束,再按皇帝吩咐,黄教另派喇嘛驻京。皇帝回信说自己明白,不然也不会救他了,让他回布达拉宫继续履行神职。随后昭示天下,公布了黄教法王和青衮扎卜的罪行,此时已是六月初,说将在六月二十日将二人包括刺杀皇帝的尧西梅托米明正典刑。圣旨里自然没提和亲王弘昼。从犯喇嘛更巴坦白了罪行且有悔改之意,命其入京城喇嘛庙,先交看管,再图后议。
前年正觉寺的事,那拉氏是知情人,她明白,皇帝又为弘昼善后一次,心里感到宽慰,修书给弘昼,重提当年雅尔哈善之事,表示感谢,并说可一可二不可三,他的身份本来就十分敏感,让他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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