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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舞剑(五)(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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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压在身下。贻纯惊惧万分,使劲推拒,帽子掉了,头发全散出来,流下泪来。蕴端忙放开她,摆手道:我不敢,不敢,芬芬,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别哭嘛!贻纯这才又哭又笑起来。蕴端拥着她道:我和你马上就要订亲了!于是将昨日和纳兰夫人与老师的一番对话告诉给了她,贻纯才明白了,在他怀里羞涩地道:原来是老师告诉你的,爹爹妈妈昨晚就知道了,不知奶奶怎么想。

蕴端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展开来,上面是邵璠昨日用墨笔写的两字正楷“宜棻”,说道:不要担心,你是嫁定我了。汪宜棻(fen1),这个闺字真好听,是你爷爷汪大人取的,因棻字生僻,家里人都叫你芬芬,我是你的未婚夫婿,当然叫得。

贻纯“嗯”了一声,贻纯本是因她要去学堂父亲取的贻字辈男子学名,爷爷给她的“宜”字,音即同“贻”,她的两个弟弟名叫“贻纮”“贻纬”,因都还未满十岁,请了老师在家里教书。便问道:你为什么要了这间雅室?蕴端将纸折好,又收进怀里,才笑道:楼上只剩这间了。贻纯道:胡说,明明我来的时候还有好几间。蕴端道:那你为什么要我们前日的那间?贻纯脸红了。蕴端道:想我亲你,对不?说着便又开始亲她。

亲了一会儿,蕴端道:我知道,你故意不告诉我你是汪家的大小姐,教我忧心,是罚我去见陈小姐对吗?贻纯见被他说中心事,便嫣然一笑,道:你去相亲我能拦着?陈小姐长得好看,你就该娶她,还回来缠着我干嘛?我怎么故意了,你明知道我姓汪,老师以前又是汪家的人,是你自己一直没仔细想罢了。蕴端凑在她耳边道:就是想到了,我又怎知你是女子?怎么赖我!你说,要怎么罚你?

贻纯笑道:不知道!蕴端道:我知道。然后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贻纯脸立刻红了,忸怩道:不要不要!蕴端道:要,要,我先转过身去,你老绑着不疼吗?说着起身下榻,走去桌边坐下,然后转过身去。贻纯无法,只得脱了外衣,然后伸手入中衣内,去解自己的绑胸,弄好了,又穿回外衣,才道:好了。

蕴端转过身来,见贻纯长发垂肩,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胸部丰满,身子腰肢双腿还是颀长纤细,榻上散着着拆下来的绑布,好大一团,不觉热血上涌,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心想:自己简直是瞎子,她骨架如此纤小,怎能是男子!更没想到她的胸竟和纤瘦的身板完全不同……

身子触着她胸前的柔软,不觉意乱情迷,低声道:这么绑着真地很疼吧?贻纯见他想亲又不敢亲自己的模样,心里甜蜜,举手攀住他的脖颈,低声道:我的身子已是你的,但我们要留到洞房花烛夜……蕴端点点头,俯头下去,隔着衣服将唇贴在她身上……

依博尔也需裹胸,但她因为穿着较宽大的小厮衣服,身段又不像贻纯这等纤瘦,更无需如此层层包裹,虽未化妆,她的相貌就是一个标致的美女,而且蕴端对她十分上心,所以一早便知她是女子。

二人离开茶馆之前,贻纯又将胸和头发束回去,戴回小帽。出来的时候,那日那个伙计看他俩手牵着手,从楼梯上下来,便嘻嘻直笑,心道:这一对儿真是好看!蕴端也笑着回应那伙计,贻纯脸红了,低了头,但紧紧地握着蕴端的手,直到出了茶馆才放开。瞥眼间,两人看见门侧面挂着的原木牌子和上面凹刻的两个字,并未填色,这茶馆原来叫做“莫愁”,真是应景儿,都惊奇地对望一眼。

这日晚间,璎珞就收到了汪老夫人的亲笔允婚信,说桑王大案,承霈在军机也知之甚详,但父亲犯错不应牵连儿子,汪家最重人品,既然邵先生和纳兰夫人都说桑小王爷乃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且他在学里照顾宜棻,二人情投意合,若老爷在世当也无异议。汪家绝无贪慕虚荣之念,只是满汉有别,桑王又是皇亲且获罪尚在罚中,恐怕须得报备皇上,由皇上允婚才妥当,有劳忠勇公和纳兰夫人玉成此事。署名:師苕未亡人心勉(注:師苕是汪由敦的字)。璎珞看完信感叹道:汪老夫人果然也不是一般人。

其实前日桑蕴端两次上玉京园时,璎珞都在家,而且傅恒也在家。因为前日是永琪和福康安约好的比赛骑射,不仅他们四人,还有皇帝容妃李玉多罗等大内侍卫,全部都在玉京园后花园里正对马场的“邝如轩”观看,自然是回绝一切客人。

骑射比赛,福康安跑马自然是比不过永琪,他还偏不要永琪相让,说是相让太没意思,但射箭的准头倒是和永琪不相上下,只是他用的是小弓小箭。二人间骑快马,拓弓作霹雳声,跑马场时不时一片赞叹声,皇帝容妃并傅恒夫妇都十分高兴。福隆安由傅恒抱着观看,也兴奋地直拍手。

后来,永琪用一套皇帝带来的御用火|枪射击,福康安看着十分艳羡。皇帝要他摸了摸枪,说将来好好给他整一套,他十分欢喜,叩谢皇帝,皇帝宠爱地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然后和容妃对视一笑。傅恒夫妇见此也欣喜地对望一眼。

海氏以静离的身份向皇帝和容妃见礼后,坐在璎珞身旁,瞧儿子骑射。皇帝和她已多年未见面过,见她衣着朴素,但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眉宇间更比早年舒泰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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