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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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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两个孩子来得快,去得也快。

落雁道:“小姐忘记了,她是县主媛儿呀!那少年是韦夫人的兄弟韦文振。”

话音刚落,韦孺人匆匆而来,面带笑容,穿着十分光鲜亮丽,绕过簇簇花草,挽起了萧可的手,“妹妹很悠闲啊!今日媛儿生辰,到听荷院吃杯水酒吧!”

萧可原不想去,小女孩儿过生日必定人多,没必要凑那个热闹。

韦琳琅非要邀请不可,“不去可不行,就差你一个了,这点面子都不给?”

没奈何,萧可只能去了,听荷院里果然热闹,兰亭、水榭均摆了筵席,丝竹靡靡,推杯换盏。这里的布局也很别致,整个听荷院坐落在荷塘的中央,轩窗绣户,银槛玉砌,诗情画意,美不胜收。

韦琳琅将她交于袁箴儿照顾,自去应酬各家的亲眷。萧可坐在那里极不自在,让人家一口一个妹妹称呼着,害得她喝了不少的酒。

遥遥一望,媛儿和她的小舅舅就在回廊里打闹,撒欢顽皮到不得了,韦琳琅多次制止也不管用。萧可对韦孺人了解不深,只知道她出自京兆韦氏一族,与宫里的韦贵妃沾亲带故,是齐王妃韦懿芝的表姐。京兆韦氏享有‘城南韦杜,去天尺五’的称号,和兰陵萧氏的‘两朝天子,九萧宰相’有得一拼,想来出身也不俗。

吃了几杯酒,就觉得晕晕乎乎的,明明比袁箴儿岁数大,还要被她无时无刻的称作妹妹,周围的那些女人她一个也不认识,还不如待在如萱阁里避世呢!

随便寻了个借口离开,绕到听荷院后的水榭,岸边花红柳绿,池中碧水盈盈,这样一个好地方,竟无人欣赏。凭栏眺望正好,此时恰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节,到了深秋,怕是要留得残荷听雨声了,听荷院因此而得名吗?

水风漠漠中,萧可困了,全是因为吃了酒的缘故,她慢慢闭了眼睛,昏昏沉沉中只感到浑身烧灼,脸颊上痒痒的,似是柳丝拂过,可这里只有小荷没有柳丝,蓦地睁开了眼睛。

“在这里睡觉不怕着凉?”

李恪浅浅一笑,如沐春风,宽大的衣袖在微风摇摇摆摆,他的手像是刚刚从萧可的脸上移开,女子的双颊略带红晕,似晨曦朝霞中浸染的海棠。

自从上次下了逐客令,萧可就没有见过他,算起来也有好几天了,也许是坐得久了脚步虚浮,也许是吃了酒的缘故,反正在起身时没有站稳,一头栽倒在人家怀里。认识的异性里,只与岳子峰相依相偎过,此时此刻难为情,想挣脱,无奈浑身麻木了一样,使不出一丝力气。

李恪自是乐得抱她,怀中的女子似游丝般细软,纤腰只有盈盈一握,让人怜惜之情大起。“你醉了,不能喝酒就少喝两杯。”酒香混合着体香,的确令人迷醉,打横抱起了她,大步流星向如萱阁而去。

空旷楼阁,寂寞水榭,这里的人大多去了听荷院寻热闹。李恪把她抱进寝室,落雁已经收拾好了枕被,闭月又脚不点地儿的准备醒酒汤去了。

喝过醒酒汤,萧可慢慢清醒,偌大的寝室里空荡荡的,而身边只有他一人相陪,想想在听荷院情形,果真是喝多了酒,走不了路,还让人家抱了回来。“谢谢你,现在好受多了。”

李恪摇头浅笑,细细端详着榻上的美人,杏脸桃腮,肌肤吹弹得破,一双眼睛盈盈动人。“我们在杏林相遇的时候,就似今天这般抱住了你,自那天开始,便再也忘不了。”

“正因为你的忘不了,我才在这里呀!”毕竟没有参与杏林邂逅,萧可不好发表意见。

在李恪听来,这话处处透着不情愿,与其虚与委蛇,不如把话挑明了说:“三月初三,我们相遇;三月十二,你入了府,新婚之夜,你就开始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我,不说不等于不知,你还在想着他吗?”

几句话,把萧可说懵了,怎么还有一个他,他是谁?横亘在小王爷与萧泽宣之间的人?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通了,萧泽宣心有所属之下嫁入王府,心里是很不情愿的,最终寻得机会逃脱,而自己偏偏在那个时候误入,成了她的代替品。

“这里为何叫做如萱阁?萱与宣同音,如萱阁是因你而得名。”李恪心有不甘,仍在表述着自己的一往情深。

他对萧泽宣的情意,萧可很感动,可她并不是萧泽宣,不能平白无故玩弄别人的感情,“如果我不是萧泽宣,你会把我怎样?会不会把我抓到官府审问?会不会……。”话未完,便被人堵上双唇,与岳子峰的温情脉脉相比,他的吻是很霸道的,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双手动弹不得,根本无法呼吸,情急之下,狠狠咬了一口。

吃痛之下,李恪放手,唇上留有明显的齿印,要制服她一点儿都不难,要强行得到她也不难,可缩在床帏里的人是那样楚楚可怜,衣衫不整,青丝飘散,就连眸子里的神情也是惊魂未定的,她一定吓坏了,“如果你不想做萧泽宣,我也不会硬逼着你,更不会强留你。”

“我本来就不是……。”萧可再不敢往下说,生怕他再扑上来吻,可他们之间的对话,明明就是两个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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