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2 / 2)
你身上掉下的肉,你不心疼。”
李三郎问道:“我管教他你心疼,他淘气你又伤心,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你也不能动手打儿子。”比起儿子,他的错处很大,萧可不依不饶道:“你只会打我的儿子,怎么不见你打彦英?难道我的儿子比不上元如娴的儿子吗?”
李三郎是哭笑不得,世上竟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彦英好端端的在家读书,为何要打他?一言不发,只将萧可抱在怀里,这下再不好生事了吧!被他抱着,萧可才稍稍消气,自贞观二十二年,萧皇后去世之后,不好的事情一件连着一件,好久不曾被他这样抱着了。
“你怎么不在紫珠阁里多待上一会儿。”萧可早就得到了信儿,他跟着元如娴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想着你呀!”听着那醋味漫天飞,抱着她不松开就对了。
一个月之后,长安城正式步入了炎炎夏日,幸得下了几场雨,天气才变得凉爽起来。
上午,萧可收到了雉奴以萧云襄的名义写来的信:媚娘已入宫,速来相见。
她很想去宫里见武媚娘,顺便展开下一步的计划,可她不敢跟李三郎提及,府里内侍、侍女们之间互传的闲言碎语不是没有听到过,再要发生什么误会,真是百口莫辨了。
正在为难之时,李恪掀帘子进来,抱着婵娟,提着鸟笼,父女两个均是乐呵呵的,看到王妃愁眉不展,便寻思出了好主意,“咱们一起逛西市去吧!我抱着婵娟乘飞羽,你乘了踏燕跟着我们就行。”
“阿娘,走啊!走啊!”李婵娟也在催促着母亲,恨不得飞羽长了翅膀,飞到西市去。
萧可正在心神不宁中,只让凤儿去取胡服,又找来了骑马的羊皮小靴子。刚换过衣服,张祥便在珠帘外回禀,一路小跑而来,急得是满头大汗,拿眼睛一瞥,看到了殿下和县主,立马儿低头,“殿下,恕老奴一时失礼,是宫里王公公到了,说是萧淑妃有急事召见王妃,车仗都派来了,所以老奴不敢耽搁,赶紧前来禀报。”
李恪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什么萧淑妃,她还不是宣儿的妹妹呢!看来宫里那位天子坐不住,又打起了宣儿的主意。
“你告诉王伏胜,就说我没有功夫。”萧可哪里敢去,况且雉奴这次太过分了,不跟她商量,就把车马派到她的家里来接人。
张祥一时为难,那王伏胜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还是去吧!别让你的妹妹等急了。”李恪自是不快,这次不让她去,必会纠着不放,青天白日,他能把宣儿怎么样!
“你带婵娟去西市玩儿吧!我去看看媚娘就回来。”萧可是急于见武媚娘,目送父女两个走了,才把正式入宫的衣饰穿戴好,均是素色的裙、衫、帔,挽了归云髻,不簪任何首饰,出府门一看,王伏胜果然在仪卫前等着,上了白铜饰的犊车,一路向太极宫而去。
到了安仁门下车,乘步辇去往甘露殿,高延福就在宫门前候着,一脸的微笑。绕过正殿来到偏殿,宫人们缓缓的推开了宫门,里面仍是空荡荡的,金炉内焚着檀香,卷帘低垂,御案上摆着放多公廨文书,雉奴就坐在那里,头戴翼善冠,穿着一件极寻常的锦缎白袍。
见了他,萧可就是一通责难,“你也太过分了,怎么随随便便到我家里接人,三郎会怎么看我?你有没有替我想过,长安城里传的多难听,好像我真的和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下次你再明目张胆,我们从此不见面好了。”
上来就是连声的质问,硬是把雉奴给问愣怔了,眨巴着眼睛道:“朕这不是一年没见你,请也请不来,才出此下策,媚娘进宫了,你不想见她?”
最后那一句才是最要紧的,也让萧可稍稍心平气和,“我当然要见,人呢?”
李治浅浅一笑,“你随朕去了海池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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