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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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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罹脸碰到什么东西,睁开眼看,是方才中箭死去的人。

又有百姓拿着木棍冲出来,萧罹刚要爬起身抵挡,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一拳砸在了那人的脸上。

萧罹以为自己看错了。

谢砚转过身后,将挨在他边上未凉的尸体踢开,冷说:发什么愣!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快完结了

40、

击退那些人后,萧罹要赶谢砚走,谢砚却将自己脸上的布取了下来,二话不说给他戴上。

萧罹拍开他的手说:你自己戴。

萧淮予。谢砚冷道:这不是为了让你不染病。

他踢了踢地上的尸体,说:这里疫病这么严重,你方才那般接触不怕将染上了病,给皇上带过去吗?

我在赤潮多年,吃过各种毒草药,对这种病早已无所惧。

可你不一样,大楚的太子殿下。谢砚垂眸说:我的心上之人。

萧罹一愣,子钦

谢砚继续给他戴上,这回萧罹没拒绝,却抓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子钦嘴里说出来的话,素来是很准的。

谢砚笑了声,眼里多了些情绪,低低说:那这次希望别那么准了。

萧罹突然松开他的手,转身去牵马。

萧淮予。

萧罹站住。

谢砚站在原地,抬眸说:来东宫那人不是宫里的,是陈家派来的。这里的百姓,也都是陈香蓉骗了他们,故意在此处围堵的。

皇上的病,半真半假。谢砚攥紧拳头,想到萧罹走后赤潮人给他送消息,说京城外的大军,已经到了城门口。

是有人用右符下的令。

谢砚说:皇宫凶险,你可还要去?

萧罹却说:去。

谢砚怔然。

我不愿做太子,可事实是,孤就是太子。萧罹说:在百姓眼中,孤是太子,在父皇眼中,我是他孩子。

萧罹说:这病不管是真是假,身为太子,这种时候没有退路。他翻身上马,目光瞥到谢砚来时骑的那匹马。

他心中微微一顿,想到昨日云雨,他虽有克制,但终究是对身子有损。

他如何能骑马?还有那金链子,唯一解开的钥匙在他身上,他又是如何解开?

萧罹看到谢砚走向马,旋即下马捡起地上的断箭朝马臀拍去。那马受到打击,支起两只前脚长啸一声,扬长而去。

谢砚险些被撞到,转头吼:你!

萧罹拍拍自己的马,眯眼说:你与孤坐一匹。

两人前往皇宫的路上又开始下雨,比先前的每一次都大。黑云压下来,拉低了整个天空的高度。

两人在雨中前进,水落下来形成雨帘,隔绝了周围的喧嚣。

谢砚心里愈发不安,突然想到皇城外的兵,厉声喊:停下!

萧罹应声怔了怔,手下用力,拉紧了马绳紧急停下。

拉扯到身后,谢砚眉间一皱,却顾不上那么多,转头看向萧罹:陈家给了萧然右符,他要造反!

萧罹不答,沉眸看着谢砚的眼睛,片刻后想到什么,调转马的方向,说:抓紧!

萧罹与萧然虽关系不佳,却也不是从头至尾如此,幼年时候,萧然对萧罹并非是现在这般。

身为皇兄,萧然对萧罹这个弟弟多番迁就,会将父皇奖赏的东西分他一点。

直到后来,萧然卷入太子之争,在其母妃日日的劝诫下,这性子也一天天开始变化。

当年云雪山一事萧罹护着萧然,也是念及了往日旧情。

青弄道。四下无人,只有一条因多日下雨而湍急的河流,谢砚问:为何是此处?

萧罹目色放远,看着空荡荡的道路尽头,说:他会来这里的。去逼宫之前。他会经过这里。

萧罹说:这是他母妃故去的道。

谢砚顿了顿。

萧罹扯下遮面的布,上面湿透,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用处,他冷声说:他要造反,是他做得最蠢的一件事。

谢砚看到远处的人影,说:他来了,你打算如何做?

劝他。萧罹说:他若依旧执迷不悟,那便抓起来,关进诏狱,永远不得出来。

谢砚说:你还是不舍得杀他。

萧罹沉默。

可他舍得杀你。谢砚左手拔出弯刀,淡淡说了句:好多年不曾用左手使了。

萧罹笑了声,说:你可想好了?那么多的兵,你我二人未必敌得过。

唔谢砚拿刀抵在下巴上笑,想了想说:你都没推开我,我何必要弃了这机会?再说,他能号令这些军

谢砚收敛起笑意,说:右符在他手上。

他无声攥紧了短刀,沉眸盯着那些过来的人。

萧然在那里面。

只要夺回他手中的右符交给赤潮,他就能离开了。

自由。

要找的人,他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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