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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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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怎么交际的,除了病人外,也就是与施纳德、克里先生关系好些。

还有克劳斯兄妹,他们原是来找安德烈斯医生看烧伤的,后来也就成了朋友,常有往来。

汪峦按着许护士说的,用细长的手指不断地翻看着病例,果然找到了四个月前克劳斯兄妹两人,来治疗烧伤的记录。

安德烈斯医生治疗烧伤很好吗?汪峦目光在那钢笔写成的字迹上,凝顿了片刻后问道。

是的,许护士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安德烈斯医生有自己的法子,不知配出来什么药膏,在伤处涂抹几次后,就好得特别快而且还瞧不出疤来呢。

哦,对了,许护士忽然想起来什么,又说道:还有一位赵小姐,当初就是来找安德烈斯医生看烧伤的,后来伤好了,还是很喜欢来这边,我看她与安德烈斯医生,有几分处朋友的意思。

可惜后来,两人也没成好事

赵小姐?兴许是安德烈斯的死状,总让汪峦想起画皮的故事,所以听到有年轻女性的名字时,不禁格外关注了些:哪个赵小姐?

听说就是城东粮爷赵家的小姐呢。许护士说着,就从柜子里将另一本病例册子拿出来,要翻给他看。

靠在窗边的祁沉笙,闻言若有所思地抬起了头。

汪峦听着粮爷赵,心下猜想这应当是人们送的俗号,但他到底并不熟悉云川的人情,于是便看向祁沉笙,恰与他目光相对。

沉笙,你知道赵家吗?

哎,赵家小姐,不是一旁的张丰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刚要说出来,却冷不防地被祁沉笙淡淡一瞥,立刻心领神会地闭上了嘴。

怎么?汪峦有些奇怪张丰梁的话,想要问时,祁沉笙却已接过许护士手中的病例册子,对他说:看这个吧。

汪峦垂下眼眸,当真没有再问什么,转而继续看起赵小姐的病例。

只是这份病历看着也只是寻常,但姓名处却并没有写赵小姐的名字,只是用了一个赵字代替。不过这倒是并没有什么,如今虽然风气开放了些,但守旧些的女子,还是并不愿意在外留名的。

赵小姐烧伤了手腕、小臂,兴许是真的怕留疤痕,并没有避讳见洋人。来这里诊治过许多次,病例上最后也写到恢复良好。

汪峦从头瞧过几遍,确不见什么端倪,只好又将怀疑暂放。但他心中却还记挂着另一桩事,不禁又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许护士。

安德烈斯医生,真的不给人做手术吗?

许护士的神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她点点头,刚要说是,抬眼间却对上了汪峦的双眼。

那是一双极美的眼睛,乌黑得如同雀瞳,可又无声无息地逸散出碎金的光片,轻而轻地落到了她的心里。

汪峦就这样看着她,又问了一遍:安德烈斯医生,真的不给人做手术吗?

许护士的心中,如骤然着起了野火般,狂热地痴迷上了汪峦的眼眸,什么都不重要了,仿若只要能让这双眼睛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片刻,便甘愿将一切奉上。

可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强硬地闯入了两人之间,死死握住了汪峦的手腕,刹那间碎金光片尽然消失了,许护士也突然清醒过来。

是的,安德烈斯医生从来不给人做手术。

汪峦感觉到手腕上的痛意,还有祁沉笙不断逼近的气息,微微地低下了头。

该走了。祁沉笙的声音,又像是被冰封住了般,而汪峦知道这冰层之下,燃烧着怎样的孽火。

张丰梁显然并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听到祁沉笙的话后,还很诧异地问:二少爷,这边您已经查完了?

祁沉笙依旧死死地攥着汪峦的手腕,就这么将人拉入怀中,而后说道:派人把这里封起来,所有的病例都带走,送到我那里。

张丰梁听后点头应着:好,好,我现在就让他们干。

祁沉笙却已没什么心思听他的话了,不由分说地将汪峦抱起,再次用黑色大衣盖住他的身体,大步径直走出了诊所,一直将抱回进车里。

随着车门的一声重响,汪峦知道祁沉笙也上来了,车里与车外隔绝着,连前排的司机都出去了,只有他们两人。

对不起。汪峦先开了口,他靠在车窗边,轻轻地说道。

我不想听这个。祁沉笙几乎毫不留情,他将汪峦扣到身前,想要解开了他前领的扣子,却被汪峦按住了手。

别看它。汪峦的声音很低,几乎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为什么不看?压抑的怒火一下子冲涌出来,灰色的残目明明是那样的无神,但汪峦却觉得它已经穿透了那层衣领,注视着锁骨之下的雀鸟纹身。

我再说一遍,执妖会靠仇恨与消耗临亡者的生命而生。

在为执妖复仇前,每一次动用执妖的力量,于临亡者而言都是在逼近死亡。

九哥当真想用这种法子,从我身边逃走?

不是!汪峦撑起了身子,可随即因着心绪的波动,又忍不住咳喘起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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