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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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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汪峦听后,也生了疑惑,还是头一次听说婚约还有临时凑数的。

是这样的,何城东对着那打探来的消息,细细地解释了起来:十几年前,那时候有些地方,人性子还保守些。

天锦坊的人去周边搜罗纺织的女工,不少家户瞧着他们给的银钱动心,但又不肯让未嫁人的闺女就那么出去做工所以就想出了那么个折中的法子,谁家的女儿想要出去做工,就要先定下人家,好框住她们的心思。

这么一说,汪峦与祁沉笙便也明白了,何城东继续说着:那时候素犀想来云川,正巧同村的程岗已经在卢记干了两年伙计了。素犀爹娘一合计,便想着有程岗这么个人照顾着,他们也能更放心些。

但当时两个年轻人却不那么想,他们虽说也算是同村里从小玩到大的,但对彼此都没有那个意思。

但素犀家里却放话,若是她不定亲,就不放她出去了。

闹到最后,素犀姑娘与家里也算是各让一步妥协了,她与程岗定亲,但并不摆酒请人,只当是两家人口头上约下了。

祁沉笙轻挑起一缕汪峦,略长了几分的头发,这倒是能说得通后来素犀为什么会与姚继沣生情了,这姑娘怕是当初根本未将婚约当真。

可既是如此,她后来又为什么非要离开?汪峦沉思着低声自语,转而又想到了姚家身上,莫不是被姚家什么人逼走的?

祁沉笙闻言看向他,其实汪峦的猜测也并非没什么道理:姚家人确实都守旧些,前几年姚老夫人还在时,更是如此。

汪峦顺势继续想了下去:更何况姚家当年既然送姚继沣外出留洋,便定对他寄予厚望怕是绝不肯让他去娶一个织娘的。

听汪峦这般说着,祁沉笙的目光却不知落在他身上多久了,汪峦似乎也察觉到了,便转身回头望向他,带着些许询问的意思:怎么了?

我在想,祁沉笙隐去了后面的话,从昨日乍听姚继沣与素犀的事开始,汪峦头一样便想到了姚家的压力。

是不是当年,九哥也时常会想这些。

这话说得似乎没头没尾,可汪峦却是听懂了,他雀眸低垂片刻,却又故作淡然望向祁沉笙笑了笑:祁二少未免想的太多了。

若是按当年你们祁家找上来,还说不准是谁离不了谁呢。

祁沉笙也跟着笑了下,俯身闻着汪峦发间的檀香,灰眸微合:是,当年是我离不了九哥,如今也是--

汪峦没有再说话,祁沉笙按在他肩上的力道与温度,始终传达着安心的意味。

当年他何止担心过这些。

不过,现在大约也早已不重要了吧。

何城东立在一边,看着自窗外而来的夕阳余光下,那一坐一立的两人。

起先因为听着城中传言,而生出的不满,在此刻终于慢慢消散了。说到底,祁二少是自己追随的领导,而这位汪先生便是再如何,也是祁二少自己的选择,他又何必多那个心思呢。

但--何城东看着手中的本子,该做的正事还是要做的,老板沉迷男色,重担还是要他们这些底下人扛,

咳咳,二少爷,我们还查到一些事。于是何城东心一横,大着胆子清清嗓子,试探着做出提醒,倒是成功地又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那位做纸扎的赵瞎子,还活着。

鬼织娘(十六) 就想着怎么把我关起来

何城东如此一说, 汪峦才意识到,那纸车纸马的祭祀虽说十多年前便停了,可从没人说过, 赵瞎子就死了。

如果素犀的死确实与云水中的纸人有关,那么作为主持这场祭祀的赵瞎子,恐怕也不太可能一无所知。

他现在在哪?祁沉笙见着汪峦对那赵瞎子生出兴趣,难得没有介意被打扰的事,抬眼瞧着何城东。

说是在城西的破庙里, 但是人已经疯了。说到这里,何城东心里也有些打鼓,他并不能确定, 一个疯子对于祁二少而言,还能有几分用处。

疯了?汪峦微微倾身,难不成那纸车入云水习俗的断绝,就是因为扎纸的赵瞎子疯了?

可这世上会扎纸的, 又岂赵瞎子一个?

好端端的人,说疯就疯了?祁沉笙显然也是对赵瞎子的事将信将疑,伸手按按汪峦的肩膀, 对何城东说道:先遣几个人暗中看着他, 明天我们一早就过去。

看看他是真疯, 还是装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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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说是要早去, 可祁沉笙如今到底是产业众多,手下那些厂子虽不说个个都等着他拿主意,但每日报送上来的事,也确是不少。

如此为着腾出些时间,七点钟刚过, 他就早早地动身离开了,临走前只说汪峦再多睡会,吃过早饭后他就回来。

祁沉笙去后,汪峦因着身子虚弱,倒真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可终究是睡不沉,八点钟刚过便再睡不着了。

可不料自打他起来,那丰山絮絮叨叨的声音就没停过:

不过是去寻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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