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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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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所有的纸人,都能罩住人的身体的,但这个人肯出一两黄金,让赵瞎子做这纸人外皮,为的就是要趁着纸车纸马渡云水时,杀死素犀。

他究竟是谁呢?

是要赶走了素犀还不肯罢手的姚家人,还是那个传闻中的未婚夫?还是什么,到现在他们还未发现的人?

就在这时,小庙外突然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他似乎与赵瞎子很是熟稔,但却不肯进来,只是瞧着庙门喊道:瞎子,赵瞎子,我来看你了。

你在里头吗,快出来!

鬼织娘(十八) 是,是不太瞎

赵瞎子听了外头的动静, 愣了片刻,而后也头上戴着纸人头都不摘,一路笑着跌跌撞撞地就跑了出去。

嘿嘿嘿, 来吃的了

汪峦与祁沉笙对视一眼,有些奇怪赵瞎子都已经疯成这般,还会有人来看他,于是便也紧随其后,走出了那昏暗的小庙。

还未踏出门去, 他们就听到那声音再次响起了,好像是在呵斥着:赵瞎子,你在里头磨蹭什么, 再这样我可不来了。

不来,不能不来,这会的赵瞎子倒是没了纸人堆里的诡谲,汪峦望过去时, 他正蹲在地上,大口啃着一个中年男人带来的烧鸡,可还不忘回头指着汪峦说道:纸人, 好看的纸人--

哪来什么好看的纸人?那中年男人显然没料到, 小庙里还有其他的人在, 愣是吓了一跳,可片刻之后, 却很是殷勤地提着长衫,向他们跑了过来,口中还念叨着:

祁,祁二少,您怎么在这?

汪峦看看他, 又侧目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祁沉笙,低声问道:沉笙认得他?

可不想祁沉笙却摇摇头,手中的绅士杖无趣地敲着地面:不曾见过。他看着汪峦似有疑惑,又补充道:这云川城里,怕是没有几个人认不出我的。

这话说得轻狂,但汪峦却承认确实如此。别的不说,就说祁沉笙眼上的那道疤,也当真是教人好认的。

转眼间,那穿着长衫的男人便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他先是讨好地跟祁沉笙打着招呼,而后目光又落到汪峦身上。

汪峦正琢磨着,如今这云川城里谣言满天飞,稍有头脸的人未必想要跟自己沾上关系,谁知这男人脸上的笑意却更重,毫不迟疑地唤着:二少夫人今日气色瞧着不错,不错

这话说的,汪峦心中更是疑惑,只是对他礼节性地笑笑,暗暗又望向祁沉笙,这男人当真不是他手底下的人?

祁沉笙却不为所动,握了握汪峦的手,冷眼打量着来人:这位先生倒是会说话,不知该怎么称呼?

那男人丝毫没有不被认识的尴尬,反而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见着祁沉笙问了,忙说道:什么称呼不称呼的,鄙人姓周,熟人都唤我五钱,祁二少也这么叫就是了。

祁沉笙却对他这般套近乎,没有半点接话的意思,只是目光如旧地看着他,直看得那男人也浑身不自在,他才继续说道:祁二少,鄙人鄙人今日见了您,是想赶着跟您,跟二少夫人道个歉的。

汪峦瞅着这姓周的着实眼生,不知怎么又跟他扯上了关系,于是轻咳两声说道:周先生这话说得稀奇,我们原是不相识的,怎么平白受您的道歉?

是不相识,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周五钱的额上也渗出了汗水,他用袖子一抹,口中却没有方才那么利索了:但,但是昨日两位贵客曾去过我那破酒馆子

这么一说,汪峦与祁沉笙可算是都明白了,原来这周五钱就是云水边,临河道酒楼的老板。他昨日恰好不在铺子里,晚饭时候才赶了回去,当即就听说了晌午头在酒楼里发生的事。

这周五钱险些吓得蹶过去,整整一夜未合眼,生怕那传闻中狠厉异常的祁二少,一个不顺气儿,就牵连到他身上。

他原本还计划着,亲自登门去致歉,却不料正赶上了,便抓住时机凑了上来。

而祁沉笙一听是为着昨日之事,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唬得那周五钱浑身哆嗦。

沉笙。汪峦见状,也反握了下祁沉笙的手,才堪堪让他的目光没那么吓人。倒不是说汪峦心中就不在意昨天那事了,可眼瞧着这周五钱能这般眼巴巴地自己赶过来,他便是明白了,这周五钱实际与谣言的事,应该也没什么关系,纯粹就是倒霉,事情发生在了他的店里,眼下没必要为难他。

汪峦能想到的,祁沉笙何尝是想不到,然而在他看来,这事即便是要轻飘飘地揭过去,也该揭出几分价值。

原是酒楼的周掌柜,他揽着汪峦,一面轻敲着手杖,一面状似无意地从周五钱身边走过:贵店生意倒是不错,可惜苍蝇虫子太多了些,动静上着实脏了店。

是,是。周五钱又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一个劲地点头应着,直觉得那一声声手杖落地声,也要敲到他脊梁骨上。

但说到底,他也是开了二三十年馆子的人了,怎么会听不出来祁沉笙话里的意思:祁二少说的是,我昨儿夜里就把那群伙计训了一顿,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绝对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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