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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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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威逼,将十多年前的旧事,说了出来。

素犀来时,我已经在卢家做了几年的伙计,那是卢老掌柜还不是我的岳父,但他对我已经很是信任,渐渐地开始将铺子里的一些事交给我做。

特别是每年的云水祭祀前后,他和店中其他老伙计似乎总是在忙些什么,常常整日里都见不着身影。铺子中的事,便都积压到了我的身上,那时我便很是好奇,他既然连铺子都肯交给我管了,那究竟还有什么事,是比铺子还重要的,连我都要防着?

于是我便日日留意那些老伙计的动向,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寻到机会,偷偷地跟了上去,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离开铺子,而是从后院中去了地下。

汪峦继续跟着祁沉笙向前走着,听着那手杖之下,随着敲击而传来的声音。

咚,咚,咚--

其实这临河的街道地面有空洞的回声,并不是没人察觉的。但大多数便只当作是地下河道延伸,从未放在心上过。

而程岗也是自那起,疑心才越来越重,他也发觉到后院更多不对劲的地方。

我虽然没能寻到机会下去,但暗中盯上了他们我感觉他们似乎在地下做着什么东西,有时候还会传出异样的味道。

终于,就在祭祀的最后几日里,那些伙计们忽而又都出现了,他们从后院中推出了几辆板车,上面摆着好些不大的坛子。

碰到人便说是,送给赵瞎子的祭酒。

那条本就不长的街巷,很快便走到了尽头,祁沉笙却继续撑着伞,又沿着对面一侧的铺子,敲打着向云水走去。

我从未见过赵瞎子用过什么祭酒啊!

可是几乎没有一个人,提出过异议,他们只是笑着,仿若了然地点点头。

这样的发现,令程岗心中生出了种莫名的恐慌,周围的人,好似都在心照不宣地做着一件事,一件将他隔离在外的事。

尽管他知道,事实上真正参与这件事的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多,但程岗还是觉得自己眼前这安宁平静的小街巷,仿佛连每一块砖石都是虚假的。

正如如今,汪峦与祁沉笙所听到的杖下回音般。

空洞,空洞得让人不由猜想,那空洞之中究竟藏了什么可怕的妖魔。

祁沉笙的步子顿了一下,眼前所至乃是处祁家的老店面,汪峦也微微抬头,看向那右下角刻着祁字的匾额。

闷雷滚滚而响,闪电撕裂了雨幕,而祁沉笙终究还是举起了手杖,敲到了店前的地面上。

空的,这里也是空的。

我后来终于想明白了,这街巷之中,不与赵瞎子送东西的,不过七八家,他们分明是都知道的而最后的秘密,定是藏在那纸车纸马入云水中。

所以那一晚,我才会偷偷跑到了河边,想要趁着没人注意,看个究竟。

没想到,没想到却看到了素犀,我着急之下才跑到了河边,却还是没能救下她!

随着手杖之下,最后的声响,汪峦与祁沉笙也终于又来到了云水之畔。

程岗对于云水的探寻,随着那夜素犀的死,就那么无声而无果的结束了。

直到那年他终于娶了卢家的小姐,彻彻底底地与卢家绑在一起后,那些程岗本打算深埋入心底的疑惑,却意外有了答案。

赵瞎子突然疯了,第二年云水祭祀无人主持,我说不过是几个纸人罢了,再寻人去做便是,可岳父却惋惜地摇摇头,说他们做的都不行。

怎么会不行呢?不过是些纸车纸马,终究是都要随水漂走,最后沉了散了的,又有什么区别?

可卢老掌柜却摇着头,满是深意地看着他说,赵瞎子的纸车纸马,可是能载着货物而去,载着金银而归的,沉了散了不要紧,关键是要它们何时沉便何时沉,要它们何时散便何时散。

祁二少载着货物而去,您说究竟是什么货,必要用这纸车纸马一路沿河道送出云川去?

那金银,当真是阎王爷给的吗?

鬼织娘(二二) 云薇不见了!

究竟是什么货?

汪峦沉默地站在祁沉笙的身边, 沿着云水向南望去,依稀能够望见那雨幕中的城墙。

零碎的时间串联在一起,已然有了答案。

若只暗地买卖大|烟葫芦, 便是价钱再高,利益也终究有限。但若经简单炮制后,制成烟膏,便可得十倍百倍之暴利。

他们凿空了地下,再借由祭祀之名, 由赵瞎子扎制纸车纸马,承载着封好的烟膏,随云水而下, 秘密漂出城外买卖。

眼前这清澈而平静的河水,终究为人心的贪婪所染,经此流出的烟膏,不知又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妻离子散。

这件事确实与素犀无关,但它却是整条街巷中,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没有一个人可以说出, 因为一旦说出便是对所有人的背叛, 也必将受到所有人的报复。

因此即便事隔多年,程岗与周五钱也不敢将事情透露。

可随着一切地渐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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