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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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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棠说话声音不大,小声小气,还带着自己的谨慎,听得秦昭耳根子一动,“你声音大些。”

周云棠脸色通红,双手置于膝上握得紧紧的,她不敢声音大大,就怕秦昭听出来她是周云棠,她红着脸垂下眸子:“殿下教训得是。”

“我教训你什么了,声音大些也是教训,真是矫情。”秦昭颇为不满,随手将地理志丢在一侧,这是周云棠之物,看着熟悉的笔记陡然想起一事来,“我们给周云棠写封信。”

周云棠心中咯噔一下,秦昭还没有打消疑惑。

“我念你写。”秦昭站起身来,袖口划过周云棠的臂膀,带来阵阵清风。

书房里无时无刻不备着砚台墨笔,只见秦昭亲自研墨,将一只毫笔递给太子妃,目光还在她修长的眼睫上扫过,“太子妃莫不是不会写字?”

秦昭是早就有心试探,还是说是无意之举,周云棠都没有时间去思考,她以左手接过毫笔,秦昭眄视她一眼:“你左手执笔?”

“左手写字尚可见人,右手不大好看。”周云棠红着脸,右手捏着左手手腕,将那股柔弱猛地压入心底。

秦昭面色冷凝,漆黑分明的眸子里风起云涌,盯着太子妃纤细的手腕去看,他怕自己一生气就会捏断那只手腕,“右手写,不会孤教你。”

周云棠听话,换了右手去写,落笔太重,以至于墨水沾透白纸,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像极了横着走路的螃蟹。

秦昭气得眼睛就捏着那只手,女子娇软的体香涌入鼻尖,压退了心里的怒火,“太子妃不会写,就回去慢慢些,再将阳奉阴违这四字抄会。”

脾气发得有些莫名其妙,周云棠险些就扛不住他身上的威压,手腕上更是一阵发疼,她咽了咽嗓子才委婉道:“殿下不如教教我怎么写那四字,哥哥说殿下的字是最好看的,让我跟您学一学。”

夸一夸人,总是没有错的。

秦昭眼眸微微眯住,方才的怒火敛去大半:“你可比你兄长小嘴还要甜。”

周云棠不知该如何让秦昭消散怒火,想起云氏所言:必要时亲近殿下,或许能给自己解围。

亲近殿下……她慢慢摸透这四字的意思,作为周云棠,亲近无非是与殿下多说些好听的话,作为太子妃、作为他的妻子,亲近二字只怕就不是说些好话这么简单了。

书房内的气氛凝滞下来,春日里也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寒。

事态紧急,周云棠神色不改,心中却是焦急万分,一用右手写字就会露馅,她体会‘亲近殿下’四字后就主动握上秦昭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秦昭怔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扫过那只细白又主动的手腕。

东宫司寝  东宫司寝是教授太子…………

秦昭作为太子见过不少女子,风情各异,妩媚若青楼女子,一颦一笑都能勾去人的魂魄;像东宫良娣般闺阁世家的女子,端庄矜持。太子妃这样‘勾引’的手段是他见过最差的,挠痒、拉个手腕算什么手段。

他已然有说不出来的嫌弃了,但送上门的兔子还是有必要多看一眼。

周云棠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劝服自己,碰上秦昭强有力的手腕后整个身子一颤,心口一阵酥痒,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手,装出妩媚的姿态,“不如殿下来教妾,如何?”

周云棠装男人是最差劲的一个,现在穿回女儿家的裙裳装太子非,形似神不似,说话声线带着颤音,听得秦昭心口不舒服,“周家不教你怎么取悦孤?”

极力稳住自己的周云棠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取悦?”

呆呆的样子让秦昭嫌弃起来:“看来真的没有教你,回宫找司寝教你,回宫吧。”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周云棠来不及多想就小跑着跟上秦昭的脚步,同唐氏打过招呼以后就向正门走去。

秦昭事务繁忙,今日出来半日已是不可多得,她不好再要求他再多些时日。

太子车马就在外间候着,等主子上车后,继续扬起马鞭往宫里走。

周云棠不敢说话了,哪怕秦昭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都假装不知道,一路上都忐忑不安,好不容易熬到含秋殿前,匆匆忙忙和秦昭行了礼,脚尖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秦昭望着一侧空空的坐榻后摸不透太子妃的意思,周云渺与他的亲事是多年前定下来的,按理,该学习的都已经学习了,不该那样懵懂无知。

太子端坐不语,眸色冷凝,李晖不敢得罪这位祖宗就在一侧等着。

等了不知多久的时候才听到祖宗发话了,“回明德殿。”

明德殿内李侍郎早就等候多时了,太子从外间大步走来的时候他忙迎了过去:“臣见过殿下。”

“你来了,昭应县的事有眉头了?”秦昭觉得热,令人打开窗户,将外袍又脱了下来,露出有力的腰肢。

李侍郎将自己拟定的策略呈交给他,一面细细回答:“治病就需从根部治,症结在于百姓,赔偿百姓损失,让他们知晓县令的为难处,接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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