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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要出家 第7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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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慕礼道:“你当知晓,公务细节,不便透露与外。”

谢渺在心底啐了口,她当然知晓,不是想着姑且一试吗?又不少块肉。

她犹不死心,“表哥,我与你亲如兄妹,说起来,也不算是外人。”

“亲如兄妹?”崔慕礼却意味深长一笑,“阿渺,兄妹关系,无法排除在外人的关系之外。”

谢渺:……慢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崔慕礼吐字清晰,慢条斯理道:“唯有妻子,才是我的‘内人’。”

谢渺不为所动,甚至还想来句佛经。

惑道者众,悟道者少。崔慕礼这张嘴,实在太适合去妖言惑众了。

她懒得再装模作样,撤下笑容,抿了抿唇道:“我听说,官府在找邹夫人与聪儿的下落。”

崔慕礼道:“是有此事。”

“如果说……我知道他们在哪,你信吗?”

崔慕礼如梦初醒,似是才想起来,“差点忘了,你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又正色道:“邹夫人与聪儿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你若知道他们的下落,还请照实说来。”

谢渺问:“你抓到他们,会如何处置?”

崔慕礼道:“自然是按照律例,公事公办。”

谢渺决定遵从本心,抬头与他对视,“我可以告知她的下落,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崔慕礼挑眉,“哦?”

谢渺道:“我想知道红河谷灾银案的细节,邹将军他——他当真是十恶不赦之人吗?”

崔慕礼心底微妙至极,脸上却故作讶异,“阿渺,红河谷灾银案的真相已昭告天下,你为何还会怀疑?”

谢渺静了静,道:“可能是因为……因为害怕吧。”

害怕他是另一个定远侯,蒙冤而亡。害怕重活一世,她依旧无法窥得真相,让他背负两世唾骂。更害怕她冷眼旁观,善心的邹夫人与聪儿白白丢失性命。

崔慕礼设想过无数种回答, 独独不曾想到会是这种。

害怕。

她在害怕什么?

仔细瞧,她脸上闪过着茫然与无措,随即浮现难以忽视的执着。正是这种执着,鼓动着她来寻他, 试探他, 并提出条件交换真相。

他往后一靠, 状似疲惫地轻按额角, 唇畔却扬起弧度。

这便是他的阿渺。

崔慕礼没有揪着那莫名其妙的缘由不放, 她身上的秘密诸多,不差这一个。

他问:“阿渺,你确定吗?”

“什么?”

“与我共享秘密。”

这话的意思是……有戏?!

谢渺忙不迭地点头,“确定, 我确定。”

“既如此,你需守口如瓶, 不得向外泄露半点风声。”

谢渺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若泄露半点风声,就罚我天打雷劈——”

“好了, 我信你。”崔慕推过茶盏,道:“此事说来话长,阿渺不妨边喝茶,边听我慢慢道来。”

参星横斜, 有人绮梦初始, 有人被噩梦缠身, 没入沉沉黑寂。

谢渺缄默了许久许久, 久到室内的冰盆消融, 温度悄然回升。她攥紧手中帕子, 额头沁出汗珠,心却如堕冰窖。

真相竟是如此吗?邹夫人遭曲子铭残忍折辱,邹将军想替妻子讨回公道,阴差阳错下,却铸成无可挽回的大错。

七百多名将士无辜的生命,便成为曲子铭那畜生的陪葬——

她咬紧牙关,愤声道:“不该这样的,邹将军本意非此,只是选错了方式报仇,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曲子铭,他才该被世人辱骂唾弃!”

崔慕礼比她要理智许多,就事论事道:“曲子铭是有罪,但邹将军的错也无可推诿,他引狼入室,害死七百多名将士,不管初衷为何,都洗不脱一身罪责。”

谢渺一噎,明知他说得有理,情绪却不能接受,“那曲子铭呢?他对邹夫人作的恶——不,不仅仅是邹夫人,兴许还有无数不知名的女子,无人知晓她们受到的摧残,世人甚至还敬佩惋惜曲子铭,以为他是个成仁取义的英雄!”

灾银没下落,崔慕礼并不打算坦白后续计划。

他道:“阿渺,人死灯灭,邹将军已经替她们讨回了公道。”

“公道?”谢渺语气嘲弄,“曲子铭死后被圣上追封为一品国公,百姓年年去他坟前祭拜上香,甚至在庙里为他捐了金身,替他撰写赞颂,这叫讨回了公道?”

不留情面,却又一针见血。

崔慕礼亦觉默然,叹道:“邹将军死前曾恳求我,替他保守邹夫人的秘密。”

谢渺苦笑一声,道:“我懂。”

懂邹将军的爱妻之心,宁可抗下所有污名,也不愿妻子的旧伤被重新撕裂,暴露在世人的非议之中。

谢渺不知想到何事,眸中升起茫茫嘲色。

有些时候,世人对受害者的苛责,更甚于对加害者的关注——普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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