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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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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明萤点头:“刚刚他进来脸色不大好的样子,我以为你们吵架了,没事,先去吃甜品吧。”

女人走在前面,祁漱礼暗戳戳捅了捅温岁的胳膊肘,“姐姐,以后带我一起玩呗,我要狠狠超越我那帮同学,让他们都羡慕我。”

温岁为难地压低声音:“可是伯母说你不学无术”

“听她瞎掰,我就偶尔玩玩,而且我成绩不差的好不好,班级前三,超稳定,从没掉下去过。”

女孩略带崇拜地望他,“好厉害。”

祁漱礼吸了吸鼻子,果然她这双眼睛太澄澈,骗她有些于心不忍。“倒数前三稳定得从没去过倒数第四。”

“”

几人入座,祁漱礼鬼鬼祟祟地还想和温岁聊天,猝不防身边的椅子被拉开,祁鹤坐下来。

他一下子噤声,如坐针毡。

原因无他,如果你坐在一对新婚夫妻中央,被夹成肉饼,还要受到颜母眼神的巡视,也会如此煎熬。

温岁只管静静地吃蛋糕。

气氛低至零点,尤其当祁鹤假装随意攀谈地询问他刚才在跟温岁聊什么。

男人松懒地转着刀叉,祁漱礼咽了口口水。

“我尿急。”

他先溜了。

温岁也不想吃了,但祁鹤比她先一秒放下餐具。

“来一下。”他的声线毫无温度。

男人离开座位往书房走,温岁看了一眼对面的颜明萤,她什么都没说,视若无睹。

于是,女孩慢吞吞地跟上他。

书房落锁,温岁望着桌面橘黄的一尾灯光,缺乏安全感地去站到巨大书柜的一侧。

他调了一杯红茶,银色的匙子在茶汤中转圈,偶尔会碰触到杯壁,祁鹤握着匙子不紧不慢地搅匀,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温岁身上。

“落了什么东西?”

指甲嵌进肉里,她不回答。

“没有落吧,只是单纯不想和我乘一辆车,单纯想给我甩脸色。”

“我没有。”

他突然走过来,虎口攫住女孩的下巴。

“温岁,有人告诉我,”他声音危险蛊惑,“说你从高中就喜欢我,对么。”

月亮/

chapter 6

偷偷喜欢一个人的这件事,跟犯罪一样,最怕公之于众的那一天。

秘密被揭穿的时候,温岁被迫仰起头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下巴的力道不减,她的瞳孔微微颤动,一时失语。

“我开个玩笑,”祁鹤挑眉,戏耍般地说,“你当真了么。”

是啊,不会有人知道的,更不会有人告诉他。

“单纯好骗,不过岁岁我要告诉你——”指腹摩挲着女孩柔嫩的肌肤,他神色饱含歉意,“千万不能喜欢上我。”

“因为我不喜欢谈恋爱,太无趣了。”

温岁眼里的光慢慢灰淡下去。

他紧盯着,心口却无来由地发酸。

仅是一瞬。

“好了,不管你因什么事情置气,都暂且放放,”祁鹤松手,“在母亲面前装装样子,省得我听她唠叨。”

温岁低着头,答了声嗯。

他总算变得舒心些,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出房间的前刻,温岁叫住他:“祁鹤,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问吧。”

她知道自己不该好奇,也清楚答案对她而言会何其残忍。

只是她忍不住,明知天上会落刀子雨,她这样愚笨的人还是心甘情愿地冲进雨中。

人,或多或少都有受虐体质,即便心里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仍不死心,就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让心碎得不能再碎才罢休。

彻底死心之前,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有豁免权。

“你谈过恋爱吗?”

祁鹤轻敛眼皮,“没有。”

“那你跟我亲吻的时候,你是把我当做我还是钟姒。”

犹如被按下禁止播放键,房间霎时安静,落针可闻。

温岁咬着“姒”字的尾音,良久才松口。

男人原先的晴朗表情消失,取而代之是深深的猜忌和戾气。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钟姒这个名字到底是他的逆鳞还是

最圣洁的月光。

祁鹤返回到她的面前,修长的右手握住她的脖颈。

细且白,五指合拢便似一个锁套箍住温岁,拇指顶在喉咙的中间,稍稍用力,女孩皱起眉。

那是猎物最脆弱的地方,咬住它就无力挣扎,可以任意摆弄。

这只猎物模样清纯乖巧,内里却是个难驯的,祁鹤眼底晦暗。

既然她问接吻不如再亲身感受一下。

这回突破了城防,猎物不适地小声呜咽,他尤其享受驯服以及玩乐的快感。

他不爱吃甜,不过之后培养成一个爱好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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