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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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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是要吵架,说道理而已,温岁解释前忽然收到一条微信,她看了一眼便匆匆往外面跑。

缪弈看看祁鹤,看看逐渐合拢的门,再返回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祁鹤的表情。

大概两三分钟,音乐继续播放,祁鹤盯了一会儿她离开时关的门,浑不在乎地撇开视线。

场子热火朝天地嗨唱舞动,缪弈走过去撞了撞他的肩,“待会去”

“不去,”他道,无心地把玩车钥匙,“没意思。”

无多余冗谈,男人起身拎着大衣出门。

——

苏菡肠胃炎发作去医院挂了急诊,温岁火急火燎赶过去时她躺在病床上,另外两个室友趴在床边也睡着了。

凉风吹拂窗帘,月夜阒静,她大致扫了眼病号单子,放下心。

温岁疲惫极了,她慢慢地滑坐到椅子上,四肢都绵软没力气。

睡一觉就行,大概。

女孩迷迷糊糊地闭上双眼。

她做了梦,很长很长,无数次想睁开眼,但提不起半点精神,眼皮犹如被黏住。

明天就是周末,她一定要睡得昏天黑地,好累,温岁坐在司机的车上,浑浑噩噩地想。

老徐从后视镜看她,忧心道:“小姐,您脸色不是很好。”

“我没事,爬山累着了。”她勉强露出微笑。

汽车停在樨园前,温岁跟他道别,走进玄关外套都来不及脱一头扎进沙发里。

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后来打开了暖气也还是冷,恶寒袭身。

她躺在沙发上,抬头望金碧辉煌的吊灯,连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孩摸了摸脸和额头,终于后知后觉——

她感冒了,并且发烧。

可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去摸电话想叫私人医生。

头又疼又晕,难受得好像一百个车轮子从身上压过去,喉咙也好干。

女孩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世界都变得虚幻。

她的小腹也很疼,紧接着是一股暖流。

而后转变成无数尖针刺般的绞痛。

她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蜷缩成小小一团。

翻来覆去,无论哪个姿势都没有用,她的柜子里有止痛药,可是

别墅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她望着挂钟缓慢移动的分针。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刻在她血肉里般的流逝。

温岁裹着被子翻下床,她用力挤压着自己的小腹,因为只有这样疼痛才会减弱,房子里一切的摆设在她眼前颠倒旋转,女孩趴在地上挪向十五步之外的储物柜。

电子锁语音响起时,她靠在茶几的桌脚,居然松了一口气。

真是狼狈。

真是可怜。

还好,她不是一个人了。

祁鹤进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她了。

湿发贴在脸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虚弱地望着他。

他挂好衣服,慢腾腾地松了松袖扣。

他去中岛台倒水,耳中隐约听到那么几声细如蚊蚋的叫唤。

不过他们现在不是在吵架,在冷战吗。

祁鹤很少会赌气,因为他觉得那太幼稚了,小孩子的把戏。

为什么那个时候会突发奇想呢。

他猜测她应该是感冒,经过时他便发现女孩的头完全垂了下去。

脚步不慢,男人端着杯子略过。

温岁抱着冷冰冰的桌腿,努力地支撑眼皮,她看见他从自己面前走过,走进书房,就像她的存在不过是一团空气。

喉咙哑得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她也不想再爬过去拿止痛药了。

温岁将脸贴在桌脚,慢慢慢慢阖上眼睛。

身体的痛觉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悲哀。

她喜团圆厌孤身恨别离,可是原生的家庭也好,现在的家庭也好,所有人都在抛弃她。

小时候她的父亲很疼爱她,后来长大了她给父亲发消息,永远石沉大海。

母亲带她去过医院,为什么要去,为什么医生要问她问题。

温岁还是日复一日地发短信,她说,父亲,我每天都过得很好。

真的好吗,母亲、姐姐、丈夫、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有的时候,她想,要不还是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她也别再奢望了。

可是,她的婚姻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她割舍不掉家族,更割舍不掉感情。

她就是喜欢祁鹤啊。

从第一眼开始,就注定忘不了了,他骄傲不羁似曜日,而她的人生她的青春平凡单调,她的生命她的人格受伤飘零,于是她无限地向往着,卑微地仰望着。

不是一天两天,是一年又一年,她见过无数人暗恋的无疾而终,祁鹤拒绝了一封又一封的情书,一些人放弃,一些人又站起来。

新新旧旧,温岁身旁的“战友”换了一批又一批。

她听到祁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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