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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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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清瘦的男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脚踩在为首大汉的脑袋上,面无表情地说:“回去告诉那个死狗赌鬼,别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声音也很熟悉,在校医院时,声音像残阳落在玫瑰花瓣上。而现在,声音像刀锋刺入坚冰,锋利又冷漠。

周望川看着眼前大杀四方的小学弟,一丝不对劲的感觉从脑中闪过——事情不对。

这个时候,商暮向他看过来,眼神竟然有点局促,略一点头就抬腿离开。

等他走出几步,周望川终于明白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站住!”

“你逃院呢?!”

“吊瓶要挂四个小时,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周望川大步追上去,“来,解释一下。”

商暮:“……”

他停下脚步。前几天和人约了实践,对方下手过重,他胃痛了好几天,怕留下什么后遗症,就去了校医院检查。吊瓶刚挂了大半瓶,他就觉得好受了许多,之前的担忧也放下了,索性拔了针离开。

哪知会在巷子里碰见给他挂吊瓶的医生。

商暮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学长,刚才多谢。如果不是你帮忙的话,我一个人可能应付不来。”

扯淡,看你那样子恐怕打十个都不在话下,周望川心道,但口中已经下意识回复:“不谢,我还以为是冲我来的。”

“为什么?”

“可能这就是帅得被人砍吧。”

周望川面不改色地说完,意识到自己被转移了话题,当即严肃地板起脸:“同学,你怎么能吊瓶还没挂完就自己拔针走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这是不对的。”

“我有急事。”

“什么事比身体更重要?”周望川保持着严肃,“走,我送你回校医院,把吊瓶打完。”

商暮刚想说什么,脸色却一变,扶着墙蹲下身去,手握成拳死死地抵在胃部。他痛苦地紧咬着牙关,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惨白。

“哎你……”周望川忙蹲在他身边,“是不是刚才打到胃了?别这么用力按,给我看看。”

商暮咬着牙,抬起被汗水浸湿的眼睛迷迷蒙蒙地看了他一眼,听话地松开了颤抖的手,却在对方的手覆上来时,用了死劲狠狠地往胃里怼去。

周望川只觉得自己的手掌完全陷入对方柔软的腹部里去,那个脆弱的器官一下下抽动着,顶着他的掌心。

而商暮的脸上出现一种混合着痛意与快意的疯狂。

周望川用另一只手扣住商暮的手腕,卸去了他的力道,严肃道:“松开,不能这么按。回校医院,我给你打一针解痉针。”

于是,逃院的病人又被拎回了校医院,离开不超过半个小时,护士姐姐只以为他是去卫生间了,还贴心地拿了一块小毯子来,怕他晚上输液时会冷。

每位病人在听到要打“屁股针”时都会嗷嗷大叫,哭爹喊娘地求学长换个地方打,每一次,周望川都会无奈但耐心地科普:“屁股针不是打在屁股蛋上,是打在臀大肌,只需要把裤腰往下松一点点就行。”

商暮倒是没嗷嗷大叫,或许只是难受得没力气了,听话地往床上一趴,准备挨针。

但是……

周望川用一次性棉片在要打针的位置擦了医用酒精,立刻感觉到对方肌肉紧绷起来。

“放松些。”周望川一手拿着针管,指节曲起轻轻按了按,“不痛,别紧张。”

后腰往下处的肌肉仍是紧绷着。

周望川只好轻轻拍了拍:“放松。”

十几秒后,商暮终于缓缓放松,周望川用闲聊的语气说:“哎你有没有听过西边的颐德楼,据说死过……”他眼疾手快却又平稳地把针推了进去,“好了。”

“啧,我说了吧,不痛。”

还在等着听“死过”下文的商暮:“……”

发生了病人拔针逃院这样的变故,周望川也不下班了,专程在旁边监督病人输液。

天黑后又来了几个学生,都是些小病小痛。

商暮斜靠在床头输液,百无聊赖地听着医患对话,神情渐渐惊异。

“哎,同学你这有点严重啊……”

“啊?”崴了脚的男生都快哭了,“学长,是不是要截肢啊?”

周望川一脸严肃:“这次不至于,但你要是再穿着凉拖在宿舍和同学追逐打闹,下次就不一定了。年轻人,安全才是第一位的,知道吗?”

崴脚男和扶着崴脚男的室友连连点头,拿着开的药走了。

……

“哎,同学你这有点严重啊……”

“怎么呢?她要住院吗?”扶着痛经舍友的女同学紧张地问道。

“那倒不用。”周望川写了一张药方,撕下来递给护士,“今天打一针就行。但同学如果下个月还是这样不忌口,只怕会更痛。冰粉雪糕,火锅烤肉,什么时候都能吃,不一定偏偏要在这几天,对不?好了,跟着护士去打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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