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3)
国庆返潮的时候,因此站内的人远不如想象中的多,他拿着临近中午发车的一张票,在检票口附近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等待中,手又习惯性地将外套口袋中的手机拿了出来。
林安静静盯着通话记录中的某个名字,指腹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摩挲了几下。
广播里不断播放着最新的发车信息,人来人往中,那个原本快要黯淡下去的姓名突然在半握的掌心中一震,复又在眼前变得无比明亮林安甚至来不及去感到欣喜,或是惊讶,手便先大脑一步地将这条突如其来的短讯点了开来。
来自徐新:几点的车?
林安一怔, 呆了呆后, 几乎是立刻就将头抬起, 条件反射地朝四周嘈杂的人群看去对方自然不会出现在这喧闹的人潮里。
林安不禁为自己这没来由的臆想而感到一丝羞赧和好笑,他收回目光, 重又看向了手机里的短信,随后压下心底的疑惑,简单回复道:11点。
那头安静了会儿, 五分钟后,才又传来一条信息:恩, 一会儿我让小丁去车站接你。
林安看到后又一愣,下意识就要拒绝,然而不用麻烦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输入和发送出去,对方就像是已经全然摸透了他的心思,紧跟着又回过来一条新的消息:不许拒绝。
稍一顿, 又道:不亲眼看到你, 我放不下心。
林安看着眼前这含糊而暧昧的语句,心中不由一动。
连日来同那人相关的回忆又相继涌入脑中:国庆前夕徐新问他的话,以及几分钟前对方发来询问车次信息的短信, 甚至早上接到的陈主任的那通告急电话,几者一并浮现在脑海, 相互碰撞间,竟产生了某种无法言说的、隐秘的关联。林安被自己心底这无端而起的猜测激得脸上一红, 几乎就要坐不住。他一面竭力保持冷静清醒, 告诫自己对这一猜测进行否认, 一面又无法遏制地放任那难以启齿的、只能在暗处释放的喜悦悄然蔓延。
好在午间开往c市的班车来得足够快,通知检票上车的播报声很快从广播中传来。
林安收敛住心神,排队随客流上了车。
高速公路上的景色单调而乏味,没几分钟,车上便多是睡得东倒西歪的游客。林安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绿化带和大小形色不一的车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像其他寻常旅客一般轻易酝酿出睡意。
事实上,大巴每更靠近c市一点,心底潜藏的那份不安与躁动,也就随之更增添一分。
终于,一个半小时后,车在c市城区热闹的车流中走走停停,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林安下车取了行李,略有些紧张地走出了地下的接客区,随着扶梯来到了人群熙攘的城站广场,他稍有些羞涩却难掩期待地朝四下张望了下,果然没几秒,便听从不远处供旅客休憩的古亭方向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小林!
林安循声望去,只见丁华正站在广场靠北的方向,笑呵呵地冲他挥了挥手。
林安微微一笑,朝对方走了过去。
双方终于顺利会师,丁华一边和他随意闲聊着,一边和他一块儿上了停在路边的轿车。
车开往林安住处翠芳苑的途中,丁华问他:诶,老大说你国庆回老家陪你妈去了,怎么这么早就赶回来了?问罢开了个玩笑:你妈舍得啊?
林安眼神一动,莫名心虚地扭头看向了窗外,避重就轻道:学校有点事,所以提前了一天。
丁华闻言不由替他打抱不平道:靠,不带这么剥削劳动力的啊,老陈叫你回的?
林安只笑了笑,没答话,丁华见他默认,又嘟囔着说:啧,这老陈,还跟从前一样,就爱挑好说话的欺负,忒不厚道了,回头得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林安听他忿忿不平的语气,心里不由好笑,忍不住开口替陈建良辩解了一句:陈主任也是没办法
不想话音刚落,就见丁华转头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道:嘿,怎么一个个儿的,胳膊肘尽往外拐?丁哥这是心疼你替你说话呢,统一战线同仇敌忾懂不?
林安见他还跟以前在机械厂的时候一样,一语不合就开始强词夺理,非得把人说服气了不可,不禁哭笑不得,只得也像从前一般,乖乖闭上嘴,做个称职的忠实听众。
丁华还在一旁数落:亏老大大中午的,病了也不肯消停,非得把我喊来,说啥你从x县赶过来辛苦,靠,敢情老子从城东赶到城西就不辛苦?要不怎么就说人比人气死人呢,瞧瞧,这就是血粼粼活生生的例子啊!说着还往身边的林安处斜了一眼。
林安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丁华语中那看似抱怨实则打趣的调侃,他全部的感官都在听见对方所说的有关徐新状况的第一句话时,就停止了运作。
丁华独自说了半天,却不见林安有什么回应,不由又看了他一眼,怎么,傻啦?
林安回过神,赶紧摇了摇头,几秒后又忍不住轻声问道:他他病了?
丁华一挑眉,故作不解道:你说谁?
林安心中急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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