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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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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在座的老面孔各自寒暄了几句后,便自觉地挑了个不显眼的位子坐了,随后朝四下里张望了下,开始习惯性找以往那个一见着自己必定扒住不放的徐家头号霸王徐媛。

却看了一圈,才发现那丫头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病,正一个人坐在离主桌最远的那张只有在有客人来时才会临时拼搭起来的圆桌上。

丁华有些好笑地盯着对方看了会儿,随后放轻步子悄悄走到了她身后,探着脖子瞄了眼对方正拿在手里玩儿着的手机,抬手在对方耳边打了个响指。

哟,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徐媛被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后,却只扭过脸看了他一下,而后忽然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句什么,抱着手机迅速闪一边儿去了。

一丘之貉。

丁华无语地站在后面仔细分辨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对方说的应该是这四个字。他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如今徐家气性最大最记仇的居然是这丫头,就因为当初她最爱的林老师被迫离职,而徐新又没帮忙这事儿给气了一年多,到现在看到她叔还两眼冒火,连带着自个儿也受累。

接下来的时间,生性爱闹的丫头便都像是转了性,就这么一直独自闷闷地坐在一旁,直到快要开席,徐母当着众人的面主动叫了她一声:媛媛,过来,到奶奶身边坐。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慢吞吞地挪了过去,经过徐新身边时,瓮声瓮气地喊了声:小叔。

徐新看了她一眼,应了。

自此两人间再无话。

一顿年夜饭吃得热闹非凡,徐母作为家中的最长者,自然是被小辈们哄得眉开眼笑,连带着原本郁结在心中的有关于半年前那桩突然吹了的徐新的婚事,也在今夜一家老小齐聚一堂的喜庆中得到了稍许的宽慰。然而毕竟马家那件事当时闹得太难看,也太突然,且过去了也还没多久,因此还是会在看到全家最沉静的小儿子时心里堵得厉害。

于是这顿年夜饭,热闹的同时,又着实是悲喜半参。

徐母难得没在一年一次的团圆饭上例行对徐新的催婚大业,只在目光扫到对方时,不露痕迹地暗暗叹着气。

饭吃完,众人又聚在客厅,边听着电视中的联欢会,边组了牌局,轮番玩儿了几场,直到快夜里十点,才纷纷告辞,离开了徐家老宅。

而徐光徐新在这洋一个日子里,自然是都留了下来,坐在客厅里陪徐母又聊了会儿,才各自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丁华则跟往年一样,跟着徐新上了三楼,住进了对方隔壁早就拾掇好的客房。

等洗完澡,时间已临近零点。

徐新坐在沙发上擦了会头发,想起不久前在楼下母亲面对自己时的欲言又止,手上的动作不由顿了顿,随后扔了毛巾,从搭在一旁的外套中抽了根烟出来。却在夹在指间没两秒,又一低头看见了被放在矮几上的一枚黑色烟灰缸,目光顿时又一黯,不知在想什么地盯着桌面望住半晌,尔后将烟放下,默默站起身,走到了与房间连结的阳台上。

漫天的星斗霎时涌入了视线。

徐新微仰起头望着,脑中不知何时,忽然浮现出了另一道身影,这在同样寂静的夜里,静静在自己身侧站着。

夜风凌空划过,他侧头看去,对着旁侧被灯光照亮的空荡荡的角落看了会,默然将视线收回,准备转身回房。

却不想刚要挪步,隔壁住着丁华的房间门便像是有感应一般,咔哒一声,连着小阳台的门也被一只手给轻轻推了开来。

随后一道被略微压低却仍难掩欣喜的招呼声,毫无预兆地从另一侧传来,成功让将要返身离开的人彻底定在了原地。

喂?林子吗?嗐,我呀!你丁哥!嘿嘿,还记得不?

徐新目光如电般扫了过去。

丁华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一臂之隔的另一座阳台上的身影, 只背对着他继续对电话里的人笑呵呵道:新年好新年好, 哎, 真是好久没联系了啊,要不是前阵子正好有事儿给陈家楼去了个电话, 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了赣南哪。

说着一顿,又接着闭眼胡诌道:哎,在那儿混的还成不?听说那儿可不比c市x县轻松啊,要教好多门课带好几个班是不?哎呀, 你得注意身体啊,虽说咱是献爱心为了公共事业,但也得量力而行不是?可别逞能啊。

说着停了停,似是听那头说了句什么, 又哈哈大笑回道:嗐,客气啥!

接下来的时间,直到房间里开着的电视中零点跨年的钟声响起,丁华与电话那头的人都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徐新静静站在距离对方不远的地方,听着对方一句接一句地问话,比如这一秒问了春节放几天假,下一秒又问了什么时候回赣州去,再过片刻, 又絮絮叨叨地问了问打算在陈家楼老家呆到什么时候, 几时回c市, 家里人可好, 衣食住行适应得怎么样

熟稔热络的姿态, 仿佛真当这只是一场借着拜年之词而进行的久别过后的关怀和问候。

直到砰地一声,第一朵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夜空,以及从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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