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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
洗澡
这个时段除了师范系和体育系之外还有其他系部之间的比赛,所以大部分人此刻都在篮球场周围,路上没多少人,陶嘉这才能不被众人围观,得以安心趴在郑钦背上。
他双手紧紧环着郑钦的肩膀,贴在他的脸颊边问他:我重不重?
不重。郑钦背着陶嘉步履沉稳,表情轻松。
陶嘉弯了弯眼,又上嘴咬住他的耳朵,含糊问道:你怎么都不问我脚疼不疼啊?
郑钦却道: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陶嘉伸长脖子去看郑钦的侧脸:你怎么知道的?
郑钦扭过头用唇轻碰了一下他的眼角:眼睛红了。
陶嘉愣住了,慢慢缩回脑袋,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鼻头兀然一酸,带着细微的哭腔闷闷道:郑钦,其实我快疼死了。
我知道。郑钦虽然看着依然很淡定,但眉头的距离比起刚才明显有所缩短,步伐也急切了一些。
陶嘉吸了吸鼻子:高翔那一脚真的狠,他踩上去的一瞬间我差点就哭了,就是嫌丢人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郑钦猛地停下了脚步,语气微冷:高翔?
陶嘉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懊恼自己说漏嘴了,本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郑钦却已经不容拒绝地命令道:说清楚。陶嘉没办法只能如实坦白。
我会摔倒其实是被对面那个叫高翔的故意绊倒的,我摔倒后他又在我右脚踝上踩了一脚,不过那时候太乱了,其他人都没看清楚,都当是我不小心摔的。
郑钦绷着脸问他:为什么不早说。
又没证据,那家伙肯定不会承认的,就算我说了裁判也不见得会相信
郑钦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明显的无奈:你傻不傻。
陶嘉委屈地瘪着嘴,用食指戳他的肩膀:我都这么惨了你还骂我,有你这么当男朋友的嘛。
郑钦有些生气道: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
你生气啦。陶嘉戳戳他的腮帮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郑钦冷着脸轻喝一声:闭嘴。
这还是陶嘉第一次在郑钦脸上看到明显的怒意,知道他现在肯定心情不太美丽,也不敢在这时候去触他的虎须,乖乖地噤了声,专心当起了背部挂件。
到了医院,医生给检查了一番后确诊是骨裂。
轻微骨裂,不是很严重,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打下石膏吧,至少要静养一个月,右脚尽量少活动。
还要打石膏啊。陶嘉愁眉苦脸,一脸不情愿,还得养一个月,我还以为一个星期就够了。
医生瞪了他一眼,教育道:一个月都算快的,要想彻底恢复至少要三四个月。医生可能是觉得陶嘉这样也不是能听得进遗嘱的,于是转头跟郑钦道:你是他哥哥吧,这段时间记住别给你弟吃刺激辛辣的食物,饮食尽量清淡,忌烟忌酒,可以多晒晒太阳。我再开些活血化瘀的药,记得按时吃。
嗯。郑钦听得很认真,也把医生的话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几个小时后再从医院出来,陶嘉便成了打着石膏的伤残人士。
陶嘉晃了晃笨重的右腿,愁苦不已:这样我还怎么上课啊。
郑钦直接道:请假吧。
那也不可能请一个月啊,要不我买根拐拄着去上课吧。
郑钦没有答应,语气淡淡问道:我是摆设吗?
陶嘉不解问道:什么摆设?
你男朋友还比不上两根拐?
陶嘉把脸贴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嘴角忍不住上扬,解释道,男朋友不是太显眼了嘛,再说咱两好多课都撞一起的,你哪有时间上课送下课接呀。
请假就好,郑钦不以为意道,只是迟到早退几分钟而已。
会被人指指点点。陶嘉揪着他的耳朵,今天这么多人来看比赛,他们可都是眼睁睁看着你背着我出去的,估计现在又传得全校皆知了。
郑钦笃定道:他们不敢。
这么自信?
嗯。郑钦又问他,怕吗?
陶嘉挑眉,满不在乎道:我怕什么?我们坦坦荡荡谈恋爱,怕个锤子。
郑钦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扯了扯嘴角。
陶嘉又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嘴唇在他肩膀皮肤上一蹭一蹭地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离开我。
郑钦的脚步微滞,放柔了声音道:不会的,别乱想。
哦。陶嘉乖乖应了声。
因为陶嘉的脚需要人照顾,郑钦自然不放心让人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回校后他们先去了趟陶嘉的宿舍,拿了换洗衣物和之后上课需要的课本就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地盘。
之后的一个月,a大的学生经常能看到这样的一幕:他们那个传说中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学生会长郑钦每天总是在下课前十分钟步履匆匆地从理学院离开,穿过大半个学校到达教育学院,再出来时,背上就多了个右腿打着石膏的帅气小伙子。
因为那石膏太显眼,所以大部分人的想法还是很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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