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攀咬(1 / 2)
邱宝贵躺在板车上,瞧着伤势比南成才更加严重许多,这张脸惨白惨白的,身上也和南成才一样被淋了许多狗血。
村民们把他从板车上抬起来的时候,他的手和烂泥一样的垂挂着。
在场的村民都想着,这胳膊真要是一寸一寸的叫人锤断了,该有多疼啊。
“就是他昏迷前叫我给他送回来的,说是给二钱银子嘞。”车夫见他们把人抬走,也就放下板车开始要钱。
“你这也太贵了,从县城包个驴车回来也四十文钱而已。”
“就是,你别趁人昏迷就狮子大开口,现在倒是随你说。”
“要不你就按五十文收呗。”
村民们虽然和邱宝贵关系都不是很好,但好歹是一个村的,也都帮着杀杀价。但是那车夫就是摇着头,不肯。
他坚决的说道,“那驴车牛车的是畜生使劲儿,我是出的人力儿,再说一开始就说好的价钱。他可是得罪了什么狠角色呢,我掺和这一趟还有风险嘞。”
村民们都面面相觑,说的也是。
后头村长赶来了,掏了二钱银子将这车夫打发了。
邱家是大旺村里有钱的主,不怕不给村长这二钱银子。
“大夫,快给这个也瞧瞧。”村民们喊上那大夫先给邱宝贵看,就怕人万一有个好歹的。
这大夫正准备从南成才这边起身,就被毛氏给摁住了,毛氏吊梢眼挑着道,“先说好,那人可不是我家的,你给他看诊可不要我出钱。”
“我们自己出钱,大夫快给我儿看啊!”那边邱宝贵的爹娘齐齐的都来了。
邱宝贵的爹邱有福已有五十,年纪很大了得了什么际遇发了横财,这才回家买地买牛,娶妻生子。邱宝贵的娘南娇娥就是本村的,这老来得子,才有了邱宝贵,平日里宠的很,惯出了骄纵的性子。
大夫这边刚给邱宝贵把脉上,邱宝贵的爹娘就扑在邱宝贵身上痛哭流涕了起来。
“儿啊,我的儿啊,这早上好好的出去,怎么就满身是血的回来。是他!就是他一早把我儿叫出去的。”
南娇娥满眼愤怒的瞧着昏迷在一边的南成才。
毛氏当即就不肯了,对着南娇娥一阵唾沫星子狂喷,“凭啥说我儿子害的,你有证据嘛,就你儿子带把的遭人疼,当我家儿子没那玩意儿似的。”
这都哪跟哪儿啊,村民们觉得毛氏真是个胡搅蛮缠的。
南菱眯了眯眼,这回她是旁观者清,刚才她恰好捕捉到了毛氏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这毛氏扯开话头,就是不想让人追究下去。
邱宝贵这伤,八成是跟南成才有干系。
“别理这疯婆娘,看看儿子。”邱有福扯了一把南娇娥的胳膊。
大夫已经把完脉了,正在给邱宝贵检查着胳膊,他只要微微动一下,邱宝贵口中就会发出细碎的痛呼声。
“儿子得多疼啊,他爹。”南娇娥眼泪啪啪的就落了下来。
大夫检查后,道,“这身上和刚才的后生一样,是遭人泼了畜生血,只是这手上确实骨头被一寸一寸的锤断了。”
“大夫,您再给看看,能否接骨,钱我有。”邱有福慌了。
“还看什么,手臂骨头都给锤成了粉渣了。”大夫摇了摇头,“就是扁鹊在世也没办法医治了,这只手可算是废了。”
南娇娥眼睛一花,险些昏过去了,这废的还是右手。
日后吃饭、洗漱,甚至生活兴许都不能自理了!
“我的儿啊——”南娇娥发出了悲恸的哭喊声。
邱有福也红了眼眶开始落泪了,眼泪“啪啪”的往下掉。他的儿子吃不了苦,让他扛个锄头他都说没力气,后来自己给他想了个赶牛车的活计。
这赶牛车是清闲差事,就是得早起,虽然三天晒网两天打渔的,也算是个营生,可现在右手废了,牛车都赶不了。
那边哭得悲痛,毛氏心里却窃喜,幸好自己儿子只是折了腿。
她当然知道邱宝贵的伤是和南成才脱不开干系的,因为就是她让南成才叫上邱宝贵这些个朋友去给南大田讨公道的。
她正费力的搬着南成才想把他拖回家里呢!
“你要干什么,这事情都还没查清楚,就想着回家了?”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响,把毛氏的行径叫破。
毛氏抬着南成才的手顿了顿,抬起四白眼一看,竟然是南菱这个小贱人,刚才村民们的注意力都在邱宝贵一家子身上,现在好了,都齐刷刷的朝她看来。
“你还没给诊金呢!”大夫也气得捋着胡子。
“你不是给他们也瞧了嘛,他家有钱,你让他们出。你等会儿帮我儿子接骨,我再给你接骨的钱。”毛氏没皮没脸的说着。
邱有福眼里充斥着红血丝,狠狠的瞪了毛氏一眼。
毛氏勾了勾唇角,下一刻就有人扑过来,一边将她扑倒了,南娇娥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毛氏的身上。
“明明就是你儿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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