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4)
了非常严重的失眠症,呵,那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算了,不提也罢。后来在美国陆陆续续治疗了大半年,总算好了。不想前一阵子回到蔺川,老毛病莫名其妙地又发了。”他没有告诉商渊成实话,他是在找苏浙看了伍媚的资料后,这失眠症便又犯了,算不得莫名其妙。
低着头的伍媚唇角微微一钩,看来上次那份资料还没有完全打消他的疑心。这番话三分是说给商渊成听的,七分倒是说给她听的。可惜她不是圣母娘娘,从来不知道“宽宥”两个字该怎么写。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出去应酬,今晚才更新,抱歉则个。
新欢旧爱,一起上场。
☆、15卡门
商渊成本想请夏商周去隔壁的诊疗室去,不料还未开口,夏商周便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又从公事包里取出了厚厚一沓病例,眼睛还似有若无地飘向伍媚所在的方向。于是这个年轻英俊的行长便被商渊成直接归纳到色中饿鬼一路去了。他也不吭声,一拂白大褂下摆,坐定后便示意夏商周解开袖扣,他要诊脉。
夏商周来之前自然已经将商渊成的家底摸了个透清。商渊成是哈佛大学脑外科以及神经病学和神经外科的双学位硕士,霍普金斯医院曾经力邀他主持脑外科,在业界有“神之手”的称号。但从未听说他还精通中医。尽管心下吃惊,但夏商周还是按他的吩咐解开了袖扣,又卷起了袖子。
商渊成收回右手,缓缓道:“夏行长,你这个个毛病是由于思虑过多,引发的气血不足,大脑思考时会需要大量气血供应,在中医里认为意念为火,人思考时火聚于顶,自然会上扰头目,如果不得沉降定神,就会引发失眠。”其实商渊成完全可以给夏商周开西医里的镇静安神的药物,但是他偏偏想给点“苦头”对方吃,这才用了中医的那一套。
夏商周眉毛微微一扬,试探性地问道:“真没想到商院长不仅是脑外科和神经科学方面的神之手,浸/淫/中医也很深,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商渊成桃花眼微微一垂,“夏行长谬赞了。我是看夏行长过往的病例里镇定安神的药已经吃得不少,这类药可不宜多吃。”嘴上虽这样说,商渊成脑子里却一直在思考哪个药方子煎起来够苦。绿茶酸枣仁?不行不行。生地麦冬?也不行。
丹皮栀子,对,就用这个方子,里面还有柴胡、龙骨和酒大黄,不苦死你丫的我就不姓商。商渊成按捺住心中的畅快,刷刷地写起方子来。
“夏行长,这个方子你收好。里面白术、当归补气行气的,薄荷和丹皮清热凉血,白芍解郁,牡蛎和龙骨是滋阴壮阳的,酒大黄是活血祛瘀的。煎法我也写在上面了。你可以托我们医院药房代煎,也可以拿了药自己回去煎。”商渊成连药理都交底了,伍媚便猜到其中有诈。她太了解商渊成了,他虽然看上去对谁都一副斯文客气的样子,其实骨子里非常清高自傲。万幸的是所有开颅的患者手术时都是说不了话的,不然你要是胆敢怀疑他的医术,他绝对干得出把你开了瓢的脑瓜子丢在一边甩手不管的事来。
不过那又怎样,我们夏行长日子过得未免也太滋润了一点,弄点苦吃吃没有坏处嘛。伍媚悄悄勾了勾唇角,显示她心情正好。
像夏商周这种世家子,哪里敢随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旁人,当下收起药方,笑道,“就不麻烦医院了,我自己回去弄。”略微一停顿,他又邀请道,“今日给商院长添麻烦了,请商院长和伍老师务必给我一个面子,赏脸给我一个请客的机会,大家一块儿吃个便饭。”
商渊成刚要拒绝,却看见原本兀自打游戏的伍媚忽然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地接口道,“夏总太客气了。夏总刚来蔺川,理应我们做东道,哪里有教夏总破费的道理。”
夏商周看着伍媚还在晃荡的一双玉足,无来由地想起很多年前,夷光将脚搁在他的肚子上午睡的模样。他有些不自然地一笑,“伍老师这话我就当答应了。”
伍媚也不作答,只是低下身去穿鞋。商渊成摸不清楚她在打什么主意,皱了皱眉头,“你那双芭蕾舞鞋还丢在我这里,我去拿给你,别穿这么高的跟了,仔细崴断脚脖子。”又朝夏商周客套了一句“夏行长真是太客气了。容我进去换下衣服。”
伍媚心底一动,便停下了穿鞋的动作,继续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荡着腿。
夏商周却是一阵惊疑不定,先前那颗怀疑的种子似乎一瞬间便腾腾腾长了数十厘米,“伍老师会跳芭蕾?”
伍媚笑着摆手,“夏总误会了,其实只是芭蕾舞式样的平底鞋而已。我这人笨,平衡和协调能力又差,哪里会那种高雅的足尖艺术,不然前些时候也不会巴巴地跑去看芭蕾舞公主晏修明的演出。”
夏商周没有错过伍媚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和肌肉的变换,然而遗憾的是,他没有看出任何端倪来。或许他只是因为思念过度,所以才错把她当成了夷光吧。
商渊成脱了白大褂,不过还是一身白,本白色带细蓝竖纹的衬衫配乳白色西裤,白色的牛津鞋,货真价实的白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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