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昀深抱着浑身酥软的时瑛去洗澡。
两人沐浴的时候,何昀深手心搓上沐浴露,细细帮她揉搓她双腿之间。
那种无微不至的温柔,让疲惫的时瑛又有一时的错觉。
也许何昀深还是以前那个绅士礼貌待人的好丈夫。
也许他这是这段时间太累,偶尔需要发泄一下而已。
也许是他太过上进,所以给自己的压力过于大。
毕竟何昀深是社会地位非常高的医学教授,对自己的要求肯定也很高。
时瑛这样想着,觉得第叁种可能性最大。
可能这段时间,严于律己的何昀深真的太累了……
她主动勾上何昀深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
“老公……我爱你。”她温吞地说,“不管你怎样,我都爱你。”
何昀深怔愣了下,很快又恢复平时温和的笑容。
“我也是,瑛。”
他低头,贴着时瑛的耳朵说话。
“我的瑛,老公有时候可能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另外……你要知道,老公做什么,永远都是出于爱你的选择。”
时瑛听着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何昀深做事的效率很高,他很快帮时瑛洗澡了好,然后为她穿好得体的衣服。
“瑛,我算这里的工作人员之一。”他理了理白大褂的衣领:“这家医院我之前没告诉你,是怕吓到你。”
他顿了下,平静地说道:“明光私人第五精神科医院已经开了很久了,专门为精神病人服务。我有空的话就会来这里看看病人,他们当中有些人还是可以正常沟通的。”
时瑛觉得他说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不到1。
他没告诉自己为什么知道这家医院,也没说之前合同的事情。
“对了,待会儿我要看看这里的病人,你陪我一起吧。”
时瑛压下心中的疑惑,先跟着何昀深一起到了医院二楼。
她总觉得不能轻举妄动,先听听看等会儿何昀深是怎样和这里的病人交流的,也许还能获取一些有效信息。
何昀深带着时瑛,从二楼走廊最左边的病房开始,一家一家访问。
他先是敲开了201的房门,里面躺着一位看起来有六七十岁,头发花白的爷爷。
病人见了何昀深非常激动。
“哎、哎哟!”爷爷见了何昀深高兴得不得了,苍白的嘴唇都在颤:“何、何医生,好久不见您啦……”
何昀深微微一笑,握住了病人颤抖的手。
“好久不见,张伯。这些天来,您还好吗?”
“哎哟,我最近不放心的就是我儿子了……”老人颤抖地说道,“人到中年了,没成家也就算了,还沉迷喝酒赌博,把家产都败光了……”
他越说越激动,满是皱纹的脸都涨红了。
“有个这种儿子,我就恨不得自己早点了断!唉,幸好幸好,还好有何医生你啊……”
老人说着,摇了摇头。
“唉,你说什么样的儿子会不孝顺到这种程度?喝酒、打人,赌博……还打父母。说真的,都是我、我教育的失败啊……他现在已经跟我切断联系了,罢了,不联系也好,反正我也马上寿终正寝了!这段时间真是麻烦您了,还浪费您那么多时间精力治疗我……”
何昀深笑道:“没关系的,张伯。说实话,您如果健康长寿,我也非常高兴。”
说罢,何昀深走到一旁,把事先准备好的几大袋水果放到了老人的床头。
“这是我带给您的礼物。我还记得您喜欢吃荔枝,特地带来了。您要是喜欢,下次我还买。”
时瑛左看看老人右看看何昀深,总觉得这个老人虽说年纪大了,但是说话行为什么的也非常正常,丝毫不像是有精神疾病的样子。
老人这时又看到了时瑛。
“啊,这小姑娘是……”
“啊,张伯,这是我的妻子,时瑛。”何昀深牵上时瑛的手,说了一句:“她是一名高中英语老师,我们是在大学认识的。”
“啊,当老师好啊,当老师好……”老人和蔼地笑着,“你们可真是般配啊,俊男美女,一个教授一个老师,都是文化人!唉,我儿子要是也这么有出息就好了……”
时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旁边尴尬地笑笑。
只有何昀深,游刃有余地安抚好了老人,又送了一大堆鲜花蛋糕和水果,才离开病房。
“你肯定不知道刚才那个是谁。”
出了病房后,何昀深笑眼弯弯地看着你说:
“那位老人是张明的亲生父亲。张明你还记得吧?就是之前在食堂袭击你的那一位。”
“噢……”
时瑛小声地应答。
真没想到,张明他爸竟然也在明光医院里。
——不对!
时瑛突然反应过来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