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问了他一句:“夫君,你我近日可要先分房睡一段时日?”
想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似个小公主一般敏感,怕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容枝枝又连忙补充道:
“是怕夫君同我睡在一起,会忍不住,如此反是多受些折磨。”
沈砚书听完,摇头道:“不必,为夫想陪着夫人,若是夫人晚间身体不适,为夫在夫人身边,也好照看。”
他也不是那等因着想叫自己好过一些,便抛下怀孕的妻子不管不顾的男人。
容枝枝见他这样体贴,便也没有反对,否则是辜负了他的好意。
倒是二人躺下之后。
沈砚书像是好奇宝宝一般,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声询问:“夫人,祂会踢你吗?”
容枝枝好笑地道:“暂时不会。”
沈砚书忽然正色,凝重地道:“祂好似动了一下。”
容枝枝哭笑不得,将他的手拿开:“有没有可能,只是我吸了口气?”
沈砚书:“”
容枝枝:“孩子这会儿还没长成呢,就是要动,要踢人,那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儿了,夫君还是收了心思,快些歇息吧。”
知道自己闹了笑话,沈砚书自觉尴尬,只好老实地闭上了嘴。
心想自己明儿闲暇的时候,一定要找许多这方面的书来瞧瞧,日后便不会再闹这等笑话了,还能更好地照顾枝枝。
这一日,整个相府都是欢天喜地的,所有的人都得了两道赏赐,先是容枝枝赏了一回众人,沈砚书又赏赐了一回。
这叫仆人们都十分高兴,感念主子的恩德,希望夫人腹中的孩子,能够平安降生。
就连府上的鹦鹉和猫,今日都多得了几种零嘴儿。
高兴得锦和都在叫唤:“早生贵子!多生多生!鹦鹉大爷喜欢!”
只有一人除外,不止没有得到半分赏银,还捂住自己剧痛的屁股,凄惨地回了房间。
乘云斜着眼睛看他:“哥,我早就说了,叫你管住自己的嘴,这下好了吧,又挨打了!”
乘风心里都是泪:“好了,别落井下石了!我哪知道相爷这大好的日子,生气了还是要打我!”
乘云:“你啊,好好一个人,偏偏多长了一张嘴!”
乘风:“”
他期期艾艾,一直到了翌日一早,还是垂头丧气。
首辅大人倒是心情愉悦,一大早在宫门口,遇见了王将军,还展露了一个笑容。
王将军:“?”
昨日分开的时候,不是还愁眉苦脸的?今日怎么就高兴起来了?
果然不愧是做首辅的人,单单这阴晴不定、叫人难以揣度的心情,都不是自己能学的。
刚是走到了沈砚书跟前。
沈砚书眼角的余光,便瞧见了穿着红色官服,缓步走来姬无蘅。
男人有些快乐,在见到了情敌的时候,是根本藏不住的。
首辅大人当即便扬声,与王将军道:“王将军,原来你也已经听说,我夫人怀孕了消息了?”
王将军:“啊?”
不是啊,我还没听说啊!
不对,我现在听说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