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那基于此点,李氏机要处要有动作,那他肯定也是那个最热心的。
他乘着施春牛醒来时直接吐出那么一句,就看着施春牛的表现,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拘魂法门?”
他看着沉默下来的施春牛,道:“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上官昭仪,招惹我是什么意思?”
施春牛抬起头来,他此时自知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但他的眼睛里却没有畏惧,他看着顾留白,依旧没有正面回答顾留白的问题,又反问道,“你知道为何无数的将士,修行者,甚至你娘,甘愿为大唐赴死?”
顾留白沉下了脸,“我不是所有人肚子里的蛔虫,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心情来玩这种猜谜游戏,我的做派是,既然我很认真的解答了你的问题,那你就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来问我。”
“因为信念。”施春牛平静的点了点头,他的情绪没有多少波动,“你们外人没有进过静王府,没有进过李氏机要处的枢密殿,所以你们不会知道李氏机要处的枢密殿进门就可以看见一幅字,上面写着的是,‘不容许任何人的意志凌驾于国家法度之上’,这是大唐立国时,李氏机要处还继续存在的唯一理由,也是所有真正算得上是李氏机要处的人心中必须秉持的信念。”
“任何口号都是一小部分人想让很多人当真的东西,结果你们就真的当真?”顾留白看着施春牛,“那你应该不姓施,应该也姓李?不过听你这意思,我是已经属于个人意志凌驾于国家法度之上的那种人?”
“不单是你,这世间很多人都是。”施春牛也不和顾留白辩驳,只是平静述说道,“只是你远比别人更突出而已。”
顾留白笑了起来。
“因为我太强,威胁就太大,和当年的那条真龙一样,所以一定要对付?”
他充满嘲讽的看着施春牛,道:“我等会也传信给明月行馆,叫他们也在明月行馆里挂一幅字,上面就写,世间任何司所也没有凌驾于国家法度的权力。对不起,你们李氏机要处对于这世间的威胁太大,一定要处理了。”
施春牛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想和顾留白争辩什么,但顾留白的这几句话,却让他心中很自然的生出不服气的感觉,他微微皱起眉头,道:“李氏机要处并非一个人,并非一个人说了算的。”
顾留白笑了起来,道:“李氏机要处有多少个说得上话的,两百个有没有?如果有两百个,那我明月行馆设个四百席,不行设个八百席,明月行馆也不用几巨头,我们来个十八罗汉,那到时候决定的意见,你说是谁的意见?”
施春牛有种有气撒不出来的感觉。
他憋了一会,承认道,“若论讲道理,天底下应该没有几个人是顾道首的对手,但你也改变不了我的看法。”
顾留白平静的看着他,“那你们用拘魂法门对付上官昭仪,到底想要怎么对付我?”
“我说不说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你应该自己也能琢磨出来。”施春牛慢慢平复着心情,说道,“上官昭仪应该是你必须要救的人,你要救他,就必须要进入她被拘魂的精神法域之中。”
“李沉山就相当于利用上官昭仪,让我主动钻进他设好的圈套之中?如果我不这么做,那就眼睁睁的看着上官昭仪睡死过去?”
顾留白的脸上如同笼了一层寒霜,他的声音也变得无比的冰冷。
此时他确定李氏机要处的人并不可能发现他能够和王幽山谈生意,只是李氏机要处自己直接跨过了那条线。
他也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然后冷笑了起来,“我有时候真的没办法理解这些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这些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屎么?哪怕你们自己真的秉持那个冠冕堂皇的道理,将之奉为奉献一生的信念,那么我想问问你们,你们觉得我是个人意志凌驾于国家法度之上了,那你们不能和我先谈谈?让我改改,告诉我,顾十五啊,你这样不行,得这么这么的来。做生意不都应该是你喊价,我还价,最终谈个合适的价格么?结果你们这些人做事情,都是谈都不谈,或者表面上笑眯眯的说,这么着可以啊,然后暗中就直接一刀捅我腰子?”
“如果捅了一刀没捅死我,反而被我拔出刀子来反手捅了,结果发现捅不过我,那时候再来和我谈?”顾留白看着施春牛,“那时候还能谈吗?我脑子和他们一样,装的是屎?”
看着脸色已经有些不对的施春牛,顾留白无比冰冷的说道,“你们只看着那个死道理,结果听着这种脑子里全是屎的人的话办事,你们还觉得自己很对?”
他只是有种强烈的直觉,李沉山如果可以算计当年的王幽山,那他也可以算计今日的顾留白。而且如果李沉山真的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