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节(2 / 6)
理,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该如何做,卑职愿听老大人调遣。”桑哥失里想了想,激动得混身战栗,他早就看出哈麻是个祸国殃民的权臣來了,只是人微言轻,无力当朝拆穿此人的真面目,更无力为国锄奸,而此时此刻,大元天子能让朴不花私下里跟他说这些,无疑已经知道了他的耿耿忠心,准备要对他委以重任。
果然,听了他的表态,朴不花再度满意地点头,“嗯,你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透,那老夫就不绕弯子了,陛下最近要招察罕贴木儿和李思齐二人入大都,当面询问朱屠户那边的虚实,圣旨马上就要发出去,但在这之前么,需要有人替陛下跟他们通个气,让他们多带些精锐回來,这些,你可明白。”
“罪臣,罪臣这就去赴任,大人请放心,即便是粉身碎骨,微臣也在所不惜。”桑哥失里的脑袋里头,立刻被豪情壮志充满,彻底忘记了身上的疼,站直身体,肃立拱手。
皇上要召察罕帖木儿和李思齐二人入卫,入卫大都,顺手清君侧,哈麻、月阔察儿,还有那些与哈麻狼狈为奸的乱臣贼子,终于要遭到宝应了,而自己,汪家奴之子桑哥失里,就要成为整个锄奸计划里头最重要的那个人,如此器重,如此,如此,让做臣子得怎能不激动万分,。
刹那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披金甲,带领大批武士冲入哈麻家中,厉声质问对方可否知罪,而哈麻、月阔察儿、秃鲁帖木儿等一干乱臣贼子,都吓得面如土色,瘫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乞怜。
“沉住气,先回去跟家人告个别,装出一幅含冤受屈的模样來,否则,万一被哈麻看出了端倪,陛下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见桑哥失里激动得连站都站不安稳了,哈麻赶紧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继续补充,“记住,此事,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
“卑职遵命。”桑哥失里被从幻想中拍醒,红着眼睛,郑重拱手
见到他一幅不成功便以死回报君恩模样,朴不花相信自己果然沒找错人,于是乎,又和颜悦色地叮嘱了一些出行及与察罕帖木儿、李思齐二人沟通的细节,并且从衣袖深处,拿出一块妥欢帖木儿常用的龙行玉佩作为信物,让桑哥失里收好,待确认万无一失了,才用力拍了拍桑哥失里的肩膀,然后大声冲外面喊道:“來人啊,把这沒用的东西叉出去,押回府中收拾东西,待明日一早,立刻遣送出城。”
“是。”几名心腹怯薛冲进來,架起桑哥失里,大步往外拖去,桑哥失里则默契地开始大声喊冤,声泪俱下,直到人已经被拖出了皇宫,还隐隐有尖叫从外边传进來。
“这蠢货。”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叫声,朴不花瞬间又变了脸色,摇摇头,转身朝内宫走去,穿过了大明殿,却沒按照以往的惯例去妥欢帖木儿日常休息的延春阁,而是信马由缰地走向了侧面的西华门。
恰巧有个叫崔不花的高丽太监头目从西华门口经过,见到朴不花,赶紧小跑着上前问候,“哎呀,老祖宗,您今天怎么有时间出來了,是准备到太液池么,看看这太阳毒的,不打伞怎么行,您老先等等,晚辈这就给您找伞去。”
“滚,都深秋了,太阳再毒,还能毒得了几时,伞就算了,你过來,我这里有份鱼食,你帮我投到太液池里去,快起风了,得让池子里的鱼儿攒攒肚子,做些准备,以应付寒潮,°”朴不花狠狠瞪了崔不花一眼,大声骂道,随即从腰间掏出一个软软的布包,顺手递了过去。
“老祖宗,您可真是心善,晚辈这就去,这就去,断然不会耽误了您老的事情。”崔不花满脸堆笑的接过布包,快速塞进怀里,小跑着远遁。
“一群上不了台面的,真是给你们操不完的心。”朴不花冲着崔不花的背影骂了一句,转身去往回走,不知不觉间,原本过早苍老的背影,居然多了几分矫健。
他是朴不花,高丽人朴不花,高丽陷入蒙古之手已经近百年了,不知道还有多少豪杰,记得自己的故国。
药 上
很显然,记得高丽故国的,不止是老太监朴不花,大元朝第二皇后奇氏,在这一点上绝对巾帼不让须眉,而她和妥欢帖木儿的儿子,十七岁的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此刻在自家母亲面前,也坚持认为自己是半个高丽人,有义务让高丽恢复传承。
母子两个接到朴不花放在鱼食中的字条,心头俱是一阵狂喜,立即就行动了起來,召集心腹,调遣人手,就等着在妥欢帖木儿武力解决丞相哈麻时,來一个黄雀在后。
与先前其他华夏朝代不同的是,蒙元自立国以來,就保持着后族辅政的草原传统,因此,奇氏的权力很大,朝廷中很多重要职位的担任者,都是她的心腹或者族人,而这两年妥欢帖木儿沉迷于修炼“演蝶儿”秘法,沒精力管理家事,皇家的大部分产业,也全由她带领一批高丽奴仆打理,在人员和钱财都非常充裕的情况下,她几乎未惊动任何人,就悄然将一切准备就位。
相比之下,爱猷识理答腊手头的可用力量,就比其母小了很多,在中书省、御史台和枢密院里的心腹,也受到了哈麻一党的大力排挤,还沒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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