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她不太想殉葬 第18节(2 / 3)
家用原价卖出了一大批布,而且没有说要送到哪去。
她心中打鼓,胡家是反悔了吗?
秋仪好像这时才发现她的坐立不安,笑着问道:“夫人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有些魂不守舍?”
“回娘娘的话,民妇只是有些累了。”她的脸色已经不好了,有些着急想回府同丈夫商议对策。如果布商突然松口,那么他们再坚持就是里外不是人啊。
“啊,本宫还以为是因为外头那些风言风语。”
美人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额发,她说的云淡风轻,却好像不知道这会给这位张夫人带来多大的压力。
——什么风言风语?都在赞扬胡家,贬低张家吗?
张夫人想开口询问,但是她装了一天的哑巴,此刻也不好意思追问。她咬了咬牙:“娘娘,若是米商降价,可否挽回这个局面?”
秋贵妃露出一副有些遗憾惋惜的样子:“粮价涨了这么多天……”
“张家愿说服其他商人降到原来的一半!”她惶恐极了,胡家突然的背叛让她措手不及,此时只有断腕以求自保。
主位的美人微微勾起嘴角:“张夫人深明大义,本宫一定要和圣上说说这样的大好事呀……”
胡家掌柜的刚踏进家门,一个带着怒气的杯子就从他的耳边划过摔在地上。
他愣了一下刚想发火,就看到自己的发妻抱着儿子哭的梨花带雨。他当即也顾不了那么多,连忙询问这是怎么了?
胡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了?你说说怎么了?那张家的进了宫一天没回来,到晚上就得了个诰命。你还不让我去!”
她出身不高,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以为是张家的哄了贵妃高兴才得了这么个恩典。
谁料胡掌柜听后脸色大变,脚步也有些发软。
他连忙差人去打听这一日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变故。他当然知道这个诰命来的蹊跷,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和这次的水患有关。
当知道是张家率先用半价的粮食卖给朝廷博人心时,他气的咬牙切齿。“好好好,我当是什么志向,先骗了我们布商,又用真金白银给内人买了个诰命。”
伙计不知道什么诰命不诰命的,他有些迟疑地询问:“老爷,若是米商那边松口,咱们要不要……?”
胡掌柜气地胡子都在抖,一脚踹开伙计:“降价!明日天亮之前就把布送到官府,半价!”
“不!”他闭了下眼。
“按原先的四成吧!也有的赚。”他悔恨地直跺脚,只恨自己没有看透张家那对夫妻的阴险心思。他们一服软,自己只能加倍来偿还。否则就会让本就愤怒的百姓加倍反扑,在圣上那也讨不到好。
他当即修书一封,里面字字恳切说了自己的不易和为国为民的心愿然后皱着眉塞进信封。——“递进宫里,永宁殿!”
他算是看透了,只有贵妃娘娘的话才管用,只有她才能救自己。
穿着白色里衣的美人接过那封“陈情书”,弯了弯眼睛。
她身后的老皇帝看着她垂落的长发,眼神晦暗不明。这个姑娘聪明的让人害怕,她既没有逼迫皇商也没有寻求自己的帮助。她做了一个局,让原本处于合作的两家商行彻底反目,为她所用。
秋仪注意到了身后探究的视线,其实她有些冒险。如果皇帝不松口给那个诰命,这个戏终究差了些,但是他竟然真的配合着给了封赏。
老人看到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也是朕的江山和百姓。皇商的事朕不便插手,你做的好。”
但是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分外锐利:“其实你不用操这些心,做好你的贵妃,只消享福就可以了。”
秋仪被他的视线看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知道皇帝在警告她,不要觉得做了这些就不会死。在真正的命运面前,这些知识徒劳。
美人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臣妾遵命。”
夜深了,皇帝独自歇下。
秋仪找到永秀,“传话给秋翰,本宫已经尽力,一切在他了。”
十日后,雨停。
秋翰从收到朝廷送来的粮油布料之后就知道这是妹妹努力为他筹集到的。虽然不知道她用了多么大的代价,她在宫里的日子举步维艰,他不敢想象这是需要她多少心血才能换来的物品。
因此,刘平负责重新修桥时,他只在重要的节点上去看了两次。其余时间他在城门口搭起棚子,为百姓施粥发粮。他要保证妹妹的付出一点一滴都真正到百姓的手里。
烈日下,清瘦的官员颧骨突出,他已经在此站了五日了。
秋翰轻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灾民实在太多,如果他休息一下就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和老人会饿死在离生最近的地方。他做不到,所以发了疯一般地昼夜忙着。
但是这一日,他的眼前一直模模糊糊地蒙着一层翳。他努力甩了一下头,却发现耳朵像灌了水一样嗡鸣。
秋翰想扶着棚子坐下来,却在几声急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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