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2 / 3)
制不住的有些暴躁。
魏铭淡定的看他一眼,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瓶子用蜡封的口,蜡封一揭开,一股带着酒气的甜香味就飘了出来。
抱月鼻尖一动,“这是什么?”
魏铭道:“新制的小玩意,还没取名字。”一边说一边将瓶口倾斜,倒于林清时的后心口处。瓶子里慢慢流出来一线半透明的液体,那液体又润又亮,色如桃花,味香气浓,落在林清时的皮肤上,像是清晨落在花瓣上点点晶莹的露珠。
魏铭再次伸出手,停了片刻,瞅了一眼抱月,见他没再露出反对的意思,这才用指腹将那液体一点点在洁白的肌肤上揉开。
抱月看他神神叨叨的举动不以为意,憋着一口气等着待会儿他出丑时大发特发一番。
过了一会儿,抱月不耐烦了,“魏铭……”
他刚叫了个名字,就见魏铭竖起了手指,示意他安静,还未待他质询,又冲他招招手,指了指那处染了霜露似的白皙肌肤。
抱月垂下头去看,起初不以为意,却忽然瞥见一处小小的鼓包出现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下面,初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凝神一看,却见那小鼓包一点一点移动,像是蚯蚓在土层里游来游去,惹得他心里一寒。
“这……这……这是……”过了好久抱月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蛊。”魏铭替他说出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怎么会?不是春-药?”抱月有些不能接受,蛊这东西太玄了,一般人都是敬而远之的。
“林姑娘中了药之后,那蛊受到了刺激,活跃起来了。”魏铭像个老学究一样,说出自己的判断。
“活跃起来?”
“嗯。”
“你前段时间给她诊断的时候怎么不说她中了蛊?”
抱月带着林清时回来的时候,就曾让魏铭为她诊断过,这本就是林清时同他回来的目的,为的就是弄清楚她昏迷时间过长的原因。
“当时没看出来。”魏铭难得脸红了,“这次因为药性催发了蛊,让它提前发作了。”
“……这是什么蛊?”抱月的心情有些沉重,无论是什么蛊,身体里有个虫子样的东西总不会是好事。
许是为自己之前没发现这蛊的事情感到羞愧,魏铭尽职的为抱月解答:“这是子母,也叫绝爱之蛊。”他略带可惜的又说了一句:“听闻二十多年前,我教之中也有一对这蛊。可惜在当年的动乱中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  ̄3)(e ̄ )
☆、
“这蛊最初就出自我教。”说这话的时候,魏铭脸上流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对于医痴来说,他的眼里没有善恶好坏。他很敬佩能弄出这蛊的人。
“本宫怎么从不知道教里有过这种邪乎玩意儿?”抱月疑惑的道。
虽然魔教与苗疆一向关系密切,但教中多是中原之人,对这种杀人于无形的东西向来敬而远之,历任教主更是如此,每一任继任者都会纹下一个代表身份的纹身,那纹身纹下的时候用了蛊王的血,能够护佑历代教主不必惧怕各种各样的蛊虫。因为每隔几十年都需要用到蛊王的缘故,魔教才和苗疆保持了数百年的友谊。
魏铭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瞅了他一眼,徐徐道:“我教历任教主之中,有一人极擅蛊。这人名叫成无恨,其父亦是教主,其母乃是苗疆的圣女。”
抱月闻言顿时沉默了。在魔教的教主名谱上并无此人记载,那这人的名字一定出于某种特殊情况而被抹去了。
魏铭接着道:“此人惊才绝艳,于武学、蛊术上都有极高天赋,却偏偏不得所爱,于是便想出了一种办法——用蛊困住他所求而不得之人。绝爱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创造出来的。绝爱蛊乃是子母蛊,子蛊相思,母蛊绝爱。他服下了母蛊,又给自己喜欢之人服下了子蛊。后来……”
魏铭停下了。
抱月不明所以,用眼神催促他,“后来怎么样了?”
魏铭先前提起蛊时炙热的眼神慢慢冷静下来,这是魔教的不传之秘,是历代的鬼医才会知道的事情。鬼医在魔教里的作用有两个,一个是表面的身份——大夫,另一个则是作为当任教主的左膀右臂,是他的最后一支力量。魔教里的很多秘密都是没有确切的文字记载的,全是靠着教里的鬼医一代代的传下来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鬼医是教主的影子,也是他的第二条生命,更是魔教用来记载辛密的野史。
魏铭隐隐有些伤感,他虽然一心沉迷于医道,可也是从小就被教育着要以魔教昌盛为己任的,此刻在提起许多年前这蛊牵连的事情时,难免有了两分物伤其类的感触。
“成无恨所爱之人乃是我教之中唯一的一任女鬼医。”
魏铭一说这句话,抱月就明白了为何那位教主会被抹去存在了。
魔教的教主和鬼医是教里的两大支柱,一旦发生重大冲突,损伤最大的,就是魔教本身。
果不其然,魏铭接下来的话验证了抱月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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