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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孤坟在旁。
但时间摆在眼前,姬南香警告过了,他能保青苹三日完整无缺,其馀他可不敢拍胸脯。
不过姬南香会让他选,一定有什么用意,这傢伙巴不得快快回去他的小矮房旁的大树上睡大头觉,才没这么好心。
「我要先休息,你这响导得好好找个地方让我们过夜!」季以恩选好了,指着姬南香老大不客气。
「唉唷,给你三分顏色倒是开起染坊来了?」姬南香笑笑摇头。季以恩的确不笨,他很特别的保持着单纯跟聪慧两种特质,他就像小孩一样,不懂得世间的
各种浅规则,却能直视事物的核心。
或许这也是竹茗师傅把他送到自己眼前的原因吧?
姬南香不再细想,他是嚮导,不挑旅客。
「跟紧点嘿!天这么黑,风这么大,你掉进山沟里,我可不救你。」
季以恩大感惊奇,「天黑风大你也懂?」
姬南香捻了捻不存在的鬚,「略懂略懂。」
两人一路走,摇摇晃晃的往山下走,在山沟边上互相推挤,互骂对方是幼稚的傢伙,吵吵闹闹的整个山头都有回音,但这是季以恩第一次看见希望了。
***
下了山头,他们眼前还是荒芜一片,只有黄沙一片。
风一吹来,尘土漫漫。
季以恩不由得推推姬南香,「这阎王的想像力是不是有点差?」
姬南香瞪他一眼,「他恨不得把你们捏死在这,你还奢望有多好的美景可以看?」
「也是。」季以恩点点头,「那我们今晚睡哪儿?」
姬南香伸出手指头一摇指──远处天边的一点,「就睡那儿。」
「那儿是哪儿?」季以恩摸不着头绪,他极目所见,也只有一大片黄沙跟些许深不可测的水潭,还有稀稀疏疏的几棵树,比起刚刚的山头孤坟,这里还要孤寂上三分。
「傻子才看不见。」姬南香不管季以恩,他自顾自往前走。
「你又框我,这又不是国王的新衣。」季以恩嘟嘟噥噥着,却也只能跟着姬南香向前走,他们走在荒野路上,黄沙漫漫,两旁的树木随风摇曳,像是幢幢鬼影,正不断的跟随着他们。
「别紧捱着我!」姬南香扁眼,瞪着紧紧拽住他袖口的季以恩,「不是嫌臭?」
「是挺臭。」季以恩老实点点头,「但我害怕。」
「……怕个屁!你要跟地府抢人都不怕了,怕这一点树影?」
季以恩还是点点头,「未知总是令人恐惧。」
姬南香顿时为之气结,他叹口气,懒得跟他耗了。
他蹲下身,以手代笔,在黄沙上画了一隻大乌龟,龟壳还是井字,头跟尾一模一样,像是小儿涂鸦的大乌龟。
他画好了,站起身来,满意的点点头,又大吼,「老乌龟,给我出来。」
季以恩后退一步,狐疑的瞪着他,「你说你不怕,难道是吓疯了?」
姬南香瞪他一眼,感觉自己的血压又上升了。他跺跺地,「老乌龟,你再不出来,我拆了你家。」
随着他的威胁声落,忽然一阵天摇地动,季以恩瞠目结舌,瞪着从一旁路边的黄土堆中升起的一栋民宅。
这是一栋砖红瓦的小民宅,门口高高掛着一个红色灯笼,上头写着「归宅」二字。
季以恩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是跟竹茗师父学习了两年有馀,他跟青苹打过的妖怪也有数百隻,但是这种画隻乌龟就有栋旅店的事情,他还真没见过。
这时门咿呀一声,竟然开了。
从里头走出一名老头,弯着腰驼着背,瞪着姬南香跟季以恩看。「老姬,你做什么敲我家龟壳?你又不是不知道路,何必要我千里搬来这?」
「我是知道路,但我懒得走了。」姬南香摊摊手,对着季以恩开口,「这傢伙是是隻龟精,你叫他归南公就好。」
「什么归南公?你也跟人家解释清楚,是外头那个归,不是龟精的龟!小兄弟啊!你好你好,你也是来抢魂的吗?」归南公转向季以恩,倒是笑咪咪的。
「是、是啊……」季以恩吶吶的说着,话还没说完,就让姬南香一把拽进去,「别说这么多了,老子累死了,老归我的房间呢?」
归南公慢慢踱步进来,他年岁已高,走路迟缓。
「本来听说你这次要来,早给你备好了。但你要我千里搬家,这下全乱了,你自己往底走,走到最底倒数第三间就是了。」
归南公的声音透着无奈,早知道就不帮姬南香准备了,这傢伙懒到寧愿要自己搬家,也不愿多走一点路!
虽然这间房子本就是由自己的龟壳所化,没什么优点,就方便自己四处挪窝,但这样千里迁徙,什么东西都乱了,归南公摇摇头,转向愣在原地的季以恩,「你别理他,我泡壶茶给你吧!」
归南公笑得和蔼,季以恩不由得卸下心防。
两人就坐在火炉边上,烘烤着自己的手脚,窗外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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